自与铁六大哥分别后行走一日路程,以站在长春山下,举目而望,一条大道曲折陡峭,行走不易,然善男信女、达官贵人络绎不绝而往。
一路上山听见钟鼓齐鸣,梵音不觉,再看苍松翠柏,寺庙庄严,不觉沉醉。
忽听一僧人讲述:“般若二字并非人们口中常说聪明智慧之意,而是洞视彻听、一切明了的无上智慧。因曾高僧路过此山开坛讲经,而那经文便是般若心经随后创建寺庙取名般若寺。”
“寺院的山门为并列的三座拱门组成,门楼檐角飞翘,错落有致,建工精巧,门侧红墙写有‘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寺内殿堂耸立,树木成荫,蔚为壮观。进门左右有鼓楼和钟楼,正面为天王殿,殿内正中供奉弥勒佛像,两侧有四大天王脚踏八怪塑像,栩栩如生。殿后塑有护法韦驮菩萨立像.大雄宝殿建在天王殿后面,是整个庙宇的中心,宝殿外观庄严雄壮,斗拱交错,檐于高啄,画栋雕梁,彩画精丽,金碧辉煌。殿内正中供奉释迦牟尼佛主,两侧为十八罗汉;殿后供奉观世音菩萨佛像;再后便是藏经楼,收藏着大量佛教经典。殿前苍松翠柏,古树参天,与宝殿红绿相映,显得格外雄伟壮观。寺院还建有东西厢房数十间,分别为禅堂、斋堂、起居室等。这就是被长春人称为‘大庙’的长春般若寺。”
不知不觉间已由拱桥而进,南无阿弥陀佛让人喊到我佛无处不在,鼓楼钟楼相对,音色苍茫浩淼,暮鼓晨钟,人群簇拥,天王殿内焚香念经,顺着望去,中有米勒佛像笑口常开,两侧四大天王面色威严,殿后塑有护法韦驮菩萨立像为香客所挡看的不甚清楚。
随即转身去了大雄宝殿,殿内正中供奉释迦牟尼佛主,两侧为十八罗汉;殿后供奉观世音菩萨佛像;一时看的出神,有位僧人双手合十,轻生询问:“小施主有何事?”
心源还礼躬身,望了一眼僧人开口道:“我从远处而来,是奉法善大师之命求见方丈。”
僧人震惊开口:“法善师叔?”
“正是。”
心源颔首低眉。
眼眸突然一睁,从头到脚看的非常仔细,忽然大怒喝到:“你这小施主,如何这般不懂礼数,我师叔早年出寺已久,如何出言诓骗于我,若是为了斋食小僧与你便是,如何提起喔家师叔?”
心源一听也火了,冒着千辛万苦度过乌腾格里沙漠,一路艰辛可想而知,现已置身般若寺,却被当成骗饭吃的,怎能不怒。
“我与你师叔法善大师有一面之缘,跋山涉水而来,你却当我来骗饭食,真是岂有此理!”
“阿弥陀佛,净空何事喧哗?”
一名老僧略带斥责之气,身着僧袍走了过来,法相严谨,含慈悲之心。
凌空辩解,一指心源:“这位小施主方才闲游至此,忽对小僧说奉了法善师叔之命求见方丈,仔细想来法善师叔离寺已有几十年了,这类骗取饭食的香客不知繁几,请师叔评判。”
说完嘴里嘟囔着,大是气氛。
老僧人神态安详挥了挥手。
“凌空你去忙吧。”
“可是师叔!”
“去吧。”
凌空双手合十,转身不甘心的走了。
心源望着这老僧人,说不说的紧张和不安。
那老僧神色凝重,目光炯炯盯着他。
“小施主奉法师师兄之命求见方向?”
心源仿佛被他看穿一般,心突突的跳。
“是。”
“可有信物?”
“信物?”
心源一怔,法善大师可没说过信物,这佛门信物指的是什么?
老僧略有不耐之色,严厉询问:“难道法善师兄让你求见方向,空手而来?”
心源一慌,老和尚实在厉害,看的认心里发毛,高僧都是这般?
来不及多想了,忽然一把伸进衣襟,缓缓拿了出来,金光夺目,正是拿伏魔金刚杵。
老僧一见之下,纵然老持沉稳,也不由大吼道:“金刚伏魔杵!”
路径幽深,白雪皑皑。
一株苍翠松柏下,有一长眉僧人打坐,黄色僧衣裹身,显得单薄,脚穿罗汉鞋,鞋边有小孔,寓意看破一切。
老僧手双手拖着金刚伏魔杵,步履沉稳,行至那人跟前。
“方向师兄,师弟有事禀报。”
只见那人长眉如雪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金刚伏魔杵,长身而起,也忘了回答。
一把拿起来,端详沉思,片刻后摇头不语。
忽又迎风叹息:“师弟啊师弟,没想到一去竟成永诀!”
心源猛然看见两行清泪留下,方向胡须花白,喃喃细语。
“法尘师弟,你先下去吧。”
法尘方见方丈方才举动,嘴角轻动,直欲开口,又忽的闭气双眸,双手合十,退了下去。
“谨遵法旨。”
望着法尘离去身影,方向回头对着心源招手。
“小施主你过来,如何称呼?”
心源走到跟前,看着神伤的老僧。
“柳心源。”
“唔,坐下来说。”
方向拍了拍身旁岩石,自己坐下了下去。
寒冬腊月,石头冰冷就这么做了下去,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五蕴看破,奈何师兄之情总是堪不破!
心源跟着一坐,只觉冷气上窜,幸好练有清心诀,不然哪里做的住。
将自己与法善相遇所交代之事经过说了一遍。
不觉冷风吹拂,忽而寒气破人。
方丈乃是法善师兄法号法慧,忽然长身而起,望着风雪,双手合十,声如暮鼓。
“法善师弟,压制邪魔达七十年之久,谈什么负不负,单是这份功绩师兄也比之不上,缘起缘落,花谢花开,一切命中自有定数,望师弟早登极乐,阿弥陀佛。”
“柳施主,风雪渐大,随我来。”
“好。”
僧袍单薄更显的他消瘦,然而一双眼睛明澈如水,慈悲无量。
来到方向室,一盏油灯,几卷经书放于床榻,如此而已,摒弃凡尘,空旷而清净。
两人坐于蒲团之上,心源一样之下说不出的震惊。
法慧看出心源略带紧张不安,轻笑道:“小施主初来敝寺,一路辛苦,不若住上几日如何?”
“大师弟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师恩准!”心源说完起身而拜,甚是恭敬。
“起来,起来,小施主一路辛苦护我本寺至宝,哪有什么恩不恩准,如若帮的上忙,但说无妨。”
法慧扶起心源,看他泪眼朦胧,甚是诧异。
心源抚了抚泪水,思念甚苦。
“贵寺可有一位僧人法号悔明,还望方丈慈悲,应允见我一面。”
法慧手中佛珠在手中转动,思量片刻口。
“小施主可知,悔明悟性极高,佛法精深,来蔽寺多年从未与他人想见,老衲只可带传,至于见与不见,还望施主莫要放在心上。”
心源双手合十,欣喜若狂。
“多谢大师成全。”
法慧不辞辛苦带着柳心源来到藏经楼,门外两僧人左右把守,见到方丈,双手合十。
法慧开口:“去跟悔明说有故人来访,名叫柳心源,请他出来。”
“是方丈。”
一人走了进去,藏经楼共分两层,里面摆满了佛教经典,林立的书架望不到头,里面光线极暗,典藏颇丰,又极为珍贵,是以只有法身修为高的弟子方可进来,一般僧众是无缘一观。
心源在外等的心急如焚,而那僧人一进去便将门关上。
法慧法号中有个慧字,自是聪明智慧,一望之下便猜中几分情由,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小施主耐心等待便是,因果乃天定,顺其自然吧。”
心源何尝不想,怎奈母亲临终之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自己从小没有见过他,虽有些思念之情,却不那么深刻,只当完成母亲心愿罢了。
藏经楼内僧人找了半天在角落找到悔明,只见他坐于经卷中,手握一卷《法华经》,双眼微闭,进入那种寂灭之态,面容祥和,物我两忘。
身旁许多经卷,《大藏经》、《阿含经》、《杂阿含经》、《涅槃经》、《金刚经》、《心经》、《般若经》、《法华经》、《华严经》、《楞严经》、《楞伽经》、《圆觉经》《维摩诘经》、《坛经》、《无量寿经》、《阿弥陀经》、《观无量寿经》、《药师经》、《观音经》、《解深密经》、《大般涅盘经》《四十二章经》、《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法句经》等等。
看的心中无比震惊,单是一卷经文自己终其一生也怕参悟不透,何况如此多的经卷如同小山一般。
“阿弥陀佛!”
僧人双手合十,不禁佩服万分。
听到佛号,悔明眉宇一动,微微睁开眼,不过三十之岁,却有一股佛陀气象。
“何事?”
“方丈带来一人求见!”
僧人小心答话,生怕惊扰他。
悔明声音幽远,飘飘袅袅。
“奥,来的是什么人?”
“一位小施主。”
一听倒让悔明愣住,即刻思索。
“小施主?”
那僧人忽然想起。
“好像叫柳心源。”
“柳心源?柳……什么?柳心源!”
原本镇定的他,忽然面如死灰,心中如滔天巨浪引起波澜,久久不能平复。
“常闻《大宝积经》云: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
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故经云:有心皆苦,无心即乐。”
悔明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重新又坐下。
“告诉小施主,昔日柳云峰已死,劝告他:有心皆苦,无心即乐。望他切莫再来打扰,禀告方丈贫僧参研佛法,无力抽身,还望恕罪,带我禀明。”
那僧人一震,方丈相邀一口拒绝,无奈告退。
“是悔明师傅,弟子代为转告。”
“有劳。”
悔明合起双眼,继续参研。当僧人推出后,两行泪光在幽暗中,闪出亮光,身子瑟瑟都懂。
般若寺介绍摘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