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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拳打猛虎、霍乱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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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州郡幅员辽阔,地广而人稀,此刻寒冬已至,大雪纷飞,冰晶覆盖,如一座冰城。

    酒馆内,两人相对而坐,女的金发碧眼,身着兽皮,背后披着一袭红色大氅,男的是个孩子,身着蓝色长衫,嘴角带着笑意。

    “新婚燕尔打扰你相送,真是过意不去。”

    蒙多利卡和罗罗丹举行婚礼后,晚间便使用魔音笛招来金鹫枭,两人便开始向营州郡飞去,昼伏夜出,如此耗费十余日之多,终于到了营州地界,找了客栈住下。

    心源穿不惯兽皮,换了身蓝色长衫倒也合身,今日乃是相别特此点了五样精致小菜,一壶白酒以示相别。

    蒙多利卡多用刀叉,筷子实在用不惯,加了半天牛肉片没夹住,忽然左腿一登,抽出一把匕首,一刀下去就两牛肉挑了起来,大口咀嚼,忽然惊的四周鸦雀无声,人人乍舌面面相觑。

    “哈哈哈!我们罗刹国女子多食肉类,哪像你们中土,稻谷为主,筷子使用十分繁琐,还是刀子用起顺畅多了。”

    店小二也十分惊讶的望着一桌,一不小心撞到另一个大汗身上,酒菜洒落一地,一脸倒霉相。

    蒙多利卡对他还抛着媚眼,努起嘴像要亲吻一般。

    惹得小酒馆热闹非凡,笑声不断。

    一切看在眼里,心源吃了口菜望着门外纷飞大雪出神,不知道此刻的父亲在做什么?

    “喂喂!你是请我吃饭还是来发愣的?”

    蒙多利卡似有温怒,随即又扑哧一笑。

    “抱歉,方才想起亲人,一时失神了。”

    心源赶紧解释。

    “嗯,此番送你后,我便打算和罗罗丹去罗刹国住上些日子,我也想念亲人了。”

    说着说着眼睛发红,泪水涌动,轻轻擦拭,惹得一片目光注视。

    “也对,来喝完酒,今夜便可以回去了,请!”

    心源聚起酒杯,悠然说道。

    “干!”

    两人晃荡一碰,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失去生母,寻找亲父,一路坎坷涌上心头,不觉大哭起来。

    两人喝至天黑,迷醉的走出酒馆,身后一双双目光冷冷注视。

    约么过了十多里,蒙多利卡手执魔音笛就要召金鹫枭,不曾想几人身着黑衣,手持长刀在飞扬雪花中冲来!

    寒气逼人,酒意减去,蒙多利卡横握匕首,身子为倾,严阵以待。

    心源元力股荡,身体已有淡青色气流运转。

    一行五六人,一字排开,蓦然站立,杀意波动。

    “留下异国女子,饶你不死?”

    蒙多利卡妩媚的抛了个媚眼,一头金发随着风雪一甩,长发飞舞,飘飘洒洒,迷的几人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要留下我,就要问我手中的匕首是否答应?”

    话音一落,猛冲过去,一拳砸在面部,一个疼痛倒下,回身一脚踢去,一声惨叫又倒下一个。

    心源忽然身影一晃,左右手一拉,两人如小鸡般被抓住,两臂一合,蓬的一下撞的鼻破血流。

    蒙多利卡一把抓像另一个要跑的人,抓住胸口,回瞪了心源。

    “这个是我的!”

    心源一愣,不由笑起,看她做什么。

    蒙多利卡爱怜的抚摸着那黑衣人面部,轻轻哈了口气,黑衣人一呼一吸间,身体剧烈摇晃,声音也变得颤抖。

    撕下脸上黑布,一双小眼睛惊慌失措。

    “你们要留下我做什么?”

    “我……我……不能说?”

    声音沙哑而颤抖,显得十分紧张。

    白皙的手臂忽然一把扣在脖子上,那人全身一紧,热气流窜。

    “好臭!滚。”

    原来那人惊吓过度,一泡尿没有忍住,蒙多利卡直皱眉,一脚踢开了。

    “滚滚滚!这般不中用!”

    其他人站起身来,刚一转身,呗一声喝住。

    “听着,即刻拿出一百两银子,算作补偿,你们兄弟冲撞于我,不留下些东西就这么走了?”

    几人神色一变,急忙翻找,转眼凑齐一百两银子,奇怪的是锭官银,一锭有二十两。

    蒙多利卡没有多想,拿过银子,掂了掂大笑。

    只见一人忽然回头,阴枭的望了一眼他们。

    “两位还是小心些,银子多了会烫手,告辞!”

    果然话一说玩,几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好了,心源有了这些盘缠也够你用上一段时间,偌大天下用得着。”

    “谢谢。”

    “好了,我这就启程!”

    忽然俯身亲了心源一口,看到他脸红,坏笑起来,摸出魔音笛吹奏。

    笛声悠远,随风而去。

    片刻后大雪中金鹫枭迎风而来,扑腾着翅膀旋转落下,蒙多利卡抛了个媚眼,抓紧羽毛坐了上去。

    风声呼啸,大雪飞扬。

    蒙多利卡回首一望,身影便消失了。

    心源在雪地愣愣出神,南方之地自来是没见过雪,一路闲游踏雪,路上渐有马车留下印记,白雪皑皑,亮如白昼,忽然大风刮过,响彻一声吼叫,威声震震,裂人心胆!

    陡然一直吊睛白额猛虎冲了出来,体型壮如水牛,拖着长长铁鞭似的长尾,虎牙大张,着实吓人。

    心源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催起淡青光芒狂奔,身后吼声震天,扑倒一棵大树,轰隆倒地。

    心源心叫苦也!

    转身腾挪,滑雪攀树,谁知那猛虎力大无穷,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般,破坏力强悍无比。

    奔了多时已忘了方向,远处黄草连绵,地势平坦,忽然又冒出几只大虎,在草中徘徊游走!

    心源一听,脸色煞白,遇到一只尚且难以对付此刻又多了几只,只感叹吾命休矣!

    踌躇间身后大虎已经追来,四抓伏地猛然一纵,爪子前伸,一口咬来,顷刻间就要撕裂他,望着两只吊睛,急忙就地一滚,不想一爪下来胸衣撕裂,鲜血溢出,眼看一口就要咬碎头颅,人在绝境钟力气比平时不知大了多少倍,心源双拳握紧,猛然击在虎口下颌骨,顺势一抓一登,一只七百多斤身躯就这样甩了出去。

    “嗷……呜……”

    大虎惨叫一声,掉进一个大坑。

    心源猛然起身,盯着另外几只。

    忽然那些虎突兀站了起来,底下钻出手执钢叉的猎人来。

    “喂!小娃子,我的那天啊!这大虫竟被你赤手空拳扔了过来,厉害的紧那!”

    心源呼了口气,才看清楚原来是几位猎户,一个成年男子不过两百多斤也算很重了,这成年的大虫少说也快八百斤,一条尾巴甩出去,也能直接将人抽死,实在危险的紧。

    在看那只大虫已在埋好的陷阱中,垂死挣扎,咆哮怒嚎!

    然而陷阱深达十丈多,天寒地冻,陷阱内所落积雪早已消融结冰,纵然呼啸山林,到头来也是蜷缩在角落站立不住。

    干柴树枝点燃后,熊熊烈火燃烧,暖暖热气腾升,一下变得温暖起来,柴火哔哔啵啵响着,人群围坐一团,搓手交谈。

    “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好大气力!”

    大汗粗眉粗鼻,腰带长刀,血气方刚,显露无遗。

    “我叫柳心源,曾练过些武艺,方才气力不是练出来的,而是吓出来的!”

    心源说完吐了吐舌头。

    众人一愣,相互瞅了瞅,忽的放声大笑。

    “有趣,有趣!”

    经过一翻了解,原来壮汉是长春山附近人士,与村里几位好友前来捉大虫,听说一张上好虎皮能卖上一百五十两银子。

    酷税繁重,子女又多,因距长春山不远,山上又有般若金身佛门清境之所,达官贵人多来上香,官府做事略有所顾忌,日子过得比其他地方倒还好些。

    原来这人名叫铁六,排行老六家里都是老实巴交农民,没上过什么私塾,加上又姓铁,一来二去,干脆就叫了铁六。

    铁六一行人带了些野兔肉,自家酿的烧刀子,大家吃吃笑笑,热闹非常。

    第二日天亮,一行人拿着一捆粗绳,一头放着一人进入陷阱将大虫栓住,外面人将另一头绕树拽紧,喊着号子拽了起来,七八百斤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完。

    最后放在一辆大雪车上,拽着绳子前行。

    “铁六大哥,不知你们用了各种方法杀死了大虫?全身却没一点伤。”

    心源想到昨晚大虫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死了?

    铁六一听哈哈大笑,拿着一个小布袋,张开来让他闻了闻,刚一嗅,刚忙扎紧。

    “啊!好晕那。”

    心源一嗅,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又有种瞌睡感觉。

    只见铁六将袋子揣起来,耐心讲解。

    “此药名为醉年香,是山农打猎所传下,其中有少量麝香,各种迷醉药材,再加上烧刀子几滴,威力无穷,轻闻下惹人迷醉,久之则必死无疑。”

    “奥,原来如此。”

    心源一下明白那个大虫如何死了。

    一路上经过街市,人群耸动,争相观看,然而虎皮昂贵寻常百姓又买之不起,最后到达繁华有名庆安街,此地歌舞喧嚣,殿宇林立,当铺、酒楼、药坊还有那风流公子一郑千金的春风楼,俱是繁华鼎盛,一行人将大虫放于酒楼门口处,留两人照看,望了一眼招牌“醉仙居”,随后踏了进去。

    要了几样简单饭菜,小儿一听脸色一沉翻着眼,冷哼一声转身去了。

    铁六喝了口茶,看了看周围装饰,旋即明白,郎笑开口:“心源那,这里繁华无比,定要等上几日卖个好价钱再回去,不知你上般若寺急不急?”

    心源一听即刻会意,此地繁华正街,好不容易打只虎,卖个好价钱也应该,没奈何法善所托之事不能耽搁,又想早日见到父亲。

    “铁大哥我有急事耽误不得,你就再次等雇主如何?”

    铁六笑道:“小娃子聪明,其实你望望窗外,长春山自然看的见,一路方向不变,一日路程就差不多到了。”

    “谢铁大哥指点,这就告辞!”

    说吧转身欲走,不料一声呦呵,饭菜已端了出来。

    铁六看着小儿端菜上来,又倒了口茶。

    “小娃子来,吃完饭再走不迟。”

    心源点点头,猛地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头扫视查找,大家都没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