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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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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春笑道“道长真会开玩笑,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承这份情。”那道人摆了摆手,过来几个人把豹爷押了出去。道人笑道“贫道青石,这些年贫道和狮豹堂斗来斗去,因为进不了这个后院,常常落在下风,我们奈何不了他们狮豹堂,只能眼睁睁看他做大。本以为和他们还要斗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们的出现,瞬间就让狮豹堂土崩瓦解了。也是狮豹堂多行不义,该解散了,他们狮豹堂的各个堂口勾心斗角,斗的你死我活,没有一点兄弟情分。你们也看见了,自从你们杀入后院,狮豹堂的人都逃完了,可笑豹爷还想着他的下属回来帮他对付你们,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看事情不妙,逃都来不及,哪还会回来。”

    古月儿笑道“道长也是一个小气的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也不舍得请我们吃顿饭。”青石道长笑道“这点小毛病也被姑娘看出来了,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就请吧,渭水酒楼,咱边走边聊。这些年,狮豹堂把渭水城搞的是乌烟瘴气,外地人不敢来,本地人稍微有点能耐的哪愿意在这受这样的欺负,早搬出去了,你看到的渭水城,就是这个样子,穷,横,赖…”

    古月儿笑道“这渭水城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和狮豹堂斗个什么劲,让他们折腾呗!”青石道长不笑了,眼睛有些呆滞,“一百多年前,我们悬空观也是中原数一数二的门派,没想到会被罗九天那大魔头偷袭,基业一朝尽毁。我们悬空观被血洗之后,没过两天又来了一批人,烧杀抢掠,把我们仅存那一点香火也断送了。幸存的人开始远走他乡,各谋生路。没想到十年前又被人血洗了道观,我祖师大怒,真是欺人太甚。遂召集起当年悬空观远走他乡的人,重整了悬空观,这些年为了重整昔日的风光,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唉!创业不易,守业更难啊!”

    古月儿不敢开玩笑了,问道“这渭水城和山阴城当年都是你们悬空观的基业?”青石道长仰头长叹,“基业,我们那么多人,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是一无所成,守住的是基业,守不住的是人家的基业。有时候想想,都想放弃了。不好意思啊,在你们面前胡说八道。”

    古月儿苦笑道“我听着都愁的慌,这些年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过来的,不过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坚持下去,你看今天不是成功了一半吗。”青石道长道“谢谢你们能理解,贫道和两位一见如故,说不得要和两位喝上两杯高兴高兴,走…姑娘说的对,我们的努力毕竟有了回报。”

    古月儿在前,花春在后,花春看着古月儿欲言又止。古月儿没有回头,道“你想问,青石道长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我告诉你,没有。他这是想赶我们走,找不到理由。”花春问道“我想问青石道长狮豹堂把渭水城搞的民不聊生,这种状况他们悬空观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你为什么要岔开话题?”古月儿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他们斗来斗去为的是什么?是利益,知道吗?悬空观控制渭水城,一定比狮豹堂好,你何必又管悬空观用什么办法解决渭水城的问题。再说,这青石道长能和无赖一样的豹爷斗几年,岂是易于之辈,他说的话里有几成可信我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走为妙。”

    花春道“那青石道长看着那么忠厚,不像是有心机的样子。”古月儿无语了,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身坐高位独当一面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没有心机的人只适合简单的体力活,这个世道是公平的,用智慧吃饭的生活在忧虑中,用体力吃饭的生活在劳累中,各有所好。”花春想想身边的人,还真是这么回事。

    两人翻过几座大山,天渐渐暗了下来,古月儿伸了个懒腰,气馁的说“望山跑死马,一点也不差,累死我了。”花春笑道“但愿咱们没跑错路,也不知道刘家沟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古月儿翻了个白眼“别咱们咱们的乱喊,我跟你不熟好吧!”花春苦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咱能不能不往心里去了。”古月儿怒道“如果我掐住你的脖子,你会当做没事发生吗?”

    花春把脖子伸过去,笑道“来,掐吧,我要生气我是小狗。”古月儿笑道“不要脸,你才是小狗,我想想还是很生气,敢掐脖子,胳膊伸过来。”花春笑呵呵的把胳膊伸了过去,眼看古月儿搞什么鬼。

    古月儿倒是很干脆,抓住花春的胳膊就咬,花春脸都绿了,叫道“手…口下留情,口下留情,疼疼疼疼疼…”古月儿咬了一会,心满意足了,放开花春。花春看看自己胳膊上那整整齐齐的牙印,还渗着血,有些心疼自己,暗道古语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太对了,我的胳膊,好疼啊。

    古月儿笑道“下次再欺负我,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给我记着。”花春按了按牙印,发胀,像是肿了,苦笑道“哪敢呀!以后我把你当姑奶奶敬着,好不好!”古月儿哈哈大笑道“好孙儿,真乖!”花春张了张嘴,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心道你这张破嘴,到底会不会说话。

    古月儿出了一口恶气,又当上了长辈,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笑道“发春,天都黑了,你打算怎么办?”花春龇牙咧嘴道“要不咱趁夜赶路,你看这月亮多好看。”古月儿占了便宜,心情很好,笑道“好吧,今天就听你的。走吧!”花春有些奇怪,这古月儿怎么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是占了上风的原因。

    两人趁着月色,翻过了一个高坡,前边有点点灯光,像是一个村落,应该不是刘家沟。古月儿看到村庄,心里暗喜,笑道“快点,快点,今天晚上就在那里过夜。”

    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村子里的狗叫了起来,村民们手持棍棒站在村口。花春心道这还挺热情,迎接到村口了。古月儿快马加鞭走在前边,下了马,笑道“我们二人出来游玩,因不熟悉地形,过了宿头,路过贵地,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村子里住一晚。”

    村民们看古月儿和花春不像为非作歹之人,放下心来,一个人站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说“我是这里的保长,让两位见笑了,这些年我们让渭水狮豹堂那班家伙坑苦了,隔三差五的过了找麻烦。我们以为又是狮豹堂那帮人趁夜来挑事,这阵仗,没吓着二位吧?”保长说完,村民们一边走一边七嘴八舌的诉说着狮豹堂的恶行。

    古月儿笑道“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怕狮豹堂的人前来挑事了,因为今天白天我们把他们给灭了,以后再不会有狮豹堂这个名号了。”村民们吃惊的看着他们,保长有些不悦的说“二位别开玩笑了,狮豹堂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动的吗?二位年纪轻轻,千万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学。”

    古月儿一看就知道保长误会了,笑道“也怪我没说清楚,我们是协助悬空观的人把狮豹堂给毁了的,悬空观,知道吗?”保长一听心里踏实了不少,笑道“你看我又误会你们了,悬空观的人可是好人啊!我们这里有本事的人逢年过节都去那里烧香求平安,当然有时候我们也会去的,嘿嘿。那悬空观那么大,一定也有点本事,说不定真能把狮豹堂给毁了。走,走,二位去我家,今天就住我家了。”

    花春心道毁了狮豹堂也许真的办了件好事。两人跟着保长去了他家里,他家里点着蜡烛,收拾的相当干净。花春问道“保长,这里到刘家沟还有多远?”保长闻言,脸色微变,道“刘家沟十多年前都没有了,听说被土匪给毁了,当时在村子里的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可惨了。你们问这个干嘛?”

    花春道“不瞒你说,我家长辈就是刘家沟的人,我就是过来看看。”保长想了想,叹道“当年刘家沟的地主刘有德家的独子刘常在外边喝酒,算是捡了条命,不过那孩子后来疯了,再后来就不见了。对了,村子被毁了以后,还回来一个人,那人整天不说话,没事就坐在坟堆里边胡言乱语,很是怪异,不过听说他回来在那住了两年,居然被人杀了,不过谁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只是在他住的地方发现了很多弩箭,可吓人了。”

    花春心里一动,问道“那个在村子里住两年的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保长道“刘家沟的事情在当时非常轰动,说什么的都有,那孩子当然也查出来了,叫刘三狗,是刘家沟的人,听说祖上还是个王爷,没想到会落了这么个下场。”

    刘三狗,古月儿和花春对望一眼,这个名字可是第二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