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与奇策士不同,公主大人在公开上的敌人很少——不,与公主大人作对的人在尾张城下就只有仅仅一人。鉴于那仅仅的一人在这里的情况下——公主大人的安全是非常之有保障的。我就算这样跟随在奇策士身边也非常充分地完成者护卫这一职责。”
“。。。。。”
被这样夹在这两人对话之间的七花感到无言以对。咎儿非常明显地敌视着右卫门左卫门。右卫门左卫门那边,虽然语气都非常平静。但由内容看,绝对不可能对咎儿感到一丝善意——实际上对这三人旅行最感到难受的是七花。
今年年初开始的集刀之旅。
基本上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咎儿与七花,两人独处地进行着旅行。从七花长大的无人岛、不承岛开始,到达了因幡、出云、周防、萨摩,虾夷还有土佐。
但是,到达了土佐之后第一次现身于两人眼前,洋装面具的男人——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在土佐剑士的圣地,担当起到宣称拥有由十万把刀铸造而成的刀大仏鞘走山清凉院护剑寺带路的职责——这个月担当起到江户的一级灾害指定地域,不要湖向导的职责。
不过。。
七花认为实际上带路也好向导也好也只不过是借口。
直到如今咎儿和七花走过了各种各样的地方——各种各样危险的地方。因幡沙漠,还有虾夷的踊山——本来以少人数前往就已经是无谋的地方也这样两人地走过了。
这样,像不要湖这就处在江户的地方——只要提供地图的话,在奇策士咎儿的旅途上向导是不需要的。
但这样,还特意地,
也就是,监视吗?
监视人,不是带路和向导,监视人这才是右卫门左卫门从主子——公主大人那里得到的任务。
七花是这样想的。
正因为如此,感觉不爽。
始终被监视着的旅途,无论如何也不会感到愉快。
并不是阻碍到与咎儿两人之间的旅行而感到不愉快,这一方面的想法一点也没有。
咎儿和右卫门左卫门就暂时继续着这互相试探般的谈话。
但是很快谈话就结束了(实际上对这不知会持续到何时没意义的谈话感到非常不耐烦),再次,在三人间沉默降临了。
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样,
七花:
“哪,右卫门左卫门先生。。。”
说道,
“现今起程去的不要湖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说起来到最后,什么也没跟我说。”
“不要”
右卫门左卫门简短地回答到。
在七花会问到这样的问题的情形下就这样回答,好像一早就预谋好似的。
“并不是因为是不要湖就这样,这才是‘不要’。
鑢七实,不必细说。百闻不如一见。看见就会明白。不是吗,奇策士?”
“不要来征求我的意见!”
咎儿态度恶劣。
但是,
“哼!”
地继续下去。
“的确那里是一个说明起来非常困难的地方。七花,就算跟你说也很难使掌握整个情况,用自己的双眼确认会比较快。”
“呜恩。。。。。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吗?粉雪与这踊山也同样地。。。。”
“没错。”
点了下头。
“但是,对于会有生命危险而言,我觉得程度上就比不上那个极寒之山。”
“这只不过是你怕冷罢了,奇策士。”
劈头而来就这样严肃的一句话。
一如既往没有转头过来。
并不是汝说的那样啊,咎儿回应着。但是,因为咎儿怕冷而在踊山吃了不少苦这的确是事实。那语气似乎在少少逞强呢,七花这样想道。
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那不是人居住的地方。”
“在那里存在的所有生命活动都会停止——这就是不要湖。虽然我对宗教毫无兴趣,但——魔界——这样称呼那个地方吧。”
“魔界,呢。。”
十分奇怪,七花觉得。
不能住人就是魔界这样太夸张了。
本来,这样说的话,七花长大的不承岛作为无人岛不就变成了魔界了吗?
“确实也是呢。“
被这样指出,右卫门左卫门更正了前言。
“但就算不是魔界是异界这的确是事实。我实际上也是第一次去哪个地方。”
“是这样吗?”
“踊山和死灵山、而且和因幡沙漠不同——那里并是幕府的管理范围。就算想尝试管理也失败告终——所以如今那里是个怎样的地方,没有人知道。”
“不能管理吗?”
“管不了的话,管也没有意义。”
虽七花是问右卫门左卫门但回答的是咎儿。右卫门左卫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这样一口插进来,说着。
“那些汝也不是听过了吗?在踊山是冻空一族,在死灵山是神卫队的家伙在那住着——在不要湖就谁也没有住在那里。并不是人住的地方,就像那男的说的那样。”
“呜恩。。。”
“还有七花,”
咎儿说道,
“别总是跟这男的说话!”
“。。。。。。。。”
就是为了说这才插嘴啊。
真的是非常敌视呢,对这有点吃惊的七花认为。
咎儿真正敌视的不是右卫门左卫门,而是右卫门左卫门的上头,应该是这样。
公主大人。
“哼!”
轻轻地,
右卫门左卫门似乎笑了下。
注意到这的咎儿。
“有什么好笑!”
这样一句顶过去。
七花想只是笑一下没什么好介意的,但在右卫门左卫门前咎儿就很情绪化。
跟面对真庭忍军的时候一样。
遇上真庭蝙蝠的时候,被真庭凤凰叫住的时候。
或者对着真庭狂犬和真庭川濑的时候。
咎儿就会心烦意乱,失去冷静。
不过在“背叛者”真庭忍军前保持冷静,对于像咎儿这种立场的人来说稍为有点要求过度了。但是细心一想与公主大人敌对之时,敌对对象不是什么背叛者,为何就情绪化到这样呢,感到不可理解。
就算对面的位置换成是公主大人也好,与之前刀的所有者——宇练银阁,敦贺迷彩,校倉必对立一样没什么分别吧。
数次与其敌对,数次将其打倒——
就是这样。
每次都东山再起的,公主大人。
咎儿也是这么顽强。
七花本是这样认为的。
实际在尾张与公主大人见面后,这个想法改变了。
同类相恶。
在敌对这些事情之前已因是同类所以不能相容。
作为同类的人。。。
“。。。。。。”
七花,是刀。
存在于哪里本身就是一把日本刀。
在无人岛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教导的。
就是这样被训练的。
所以现在,就像感受器一样,对十二把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感觉到了共感觉。
于是现在作为一本刀,
对奇策士咎儿,奉献身心。
奇策士咎儿的武器,这就是鑢七花。
相对地,眼前的这个男人。
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辅佐,“前忍者”、“不忍之右卫门左卫门”的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这个洋装面具的男人,就是公主大人的武器。
武器——就如文字的表面那样理解的话。
与我一样。
不是同类之人,而是同类之刀。
只是,不知为何,并不如咎儿与公主大人那样彼此相恶那样,七花对右卫门左卫门并不感到厌恶。
虽然妨碍到与咎儿两人的旅行感到不愉快(啊,说出来了)。对于像一把日本刀一样侍奉于公主大人的他,感到了共感。
并不是作为刀地感到。
而是作为一个人地。
感觉到了共感觉。
若咎儿与那个女人敌对的话,
然后想想咎儿的最终目的。
那么在何时,
在不久的将来——右卫门左卫门与自己将会有所一战。
绝对会这样。
考虑到那时的话,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对右卫门左卫门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拥有什么实力的“前忍者”,抓紧机会好好观察。。。。
“虚刀流。”
正当七花想着这些事,意想不到地,
突然,右卫门左卫门转过了身来。
向着这边,然后就这样倒后走着——向着七花说话。
“你向我提问的话那我也好问回你问题了。说起来,有一件事还未问——需要预先确认一下。”
“什么?”
“喂右卫门左卫门!不许擅自向我的刀搭话,不记得有允许过你这样做。”
在右卫门左卫门说出“问题”这一词时,咎儿就插嘴了。虽然非常彻底但或许那彻底的语气有点古怪,面具下的右卫门左卫门微微笑了下。
“嫉妒起来真难看啊,奇策士。就这么介意自己的刀在意其他人的事?”
“那些事没有说过!”
十分激动地说到。
七花想到无论应对任何情况都能冷静沉着,灵活应对的不是策士的必要条件吗,但咎儿不是一个策士而是一个奇策士。
可能意外地变得情绪化是一个好事情。
“明白了明白了,对你感到嫉妒绝对是多心了。七花,无论他问啥都给我回答!”
“问什么也。。。”
说了句危险的话。
明显若能察觉到这一句话的更深一层意思的话,七花就够圆滑了。这是在如月发生的事情的话,首先毫无疑问,说了些不能说的话也未必无可能。。。
就算变得情绪化,但咎儿始终是咎儿。
将这作为前提看穿。
兵行险着。
右卫门左卫门说:
“虚刀流。”
这样重新摆好架势地叫着。
依然不变地倒后走着。
“到目前为止你战斗过的变体刀所有者——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的真庭蝙蝠,下酷城城主的宇练银阁,掌管三途神社的敦贺迷彩,明日最强·锖白兵,铠海贼团船长的校倉必,冻空一族的冻空粉雪,你的姐姐——鑢七实。以上七人之中。。。谁最强?”
“。。。。。。“
奇怪的问题。
认为在现在是一个没必要问的问题,七花就这样感到迷惑了。
“读到由那个奇策士提交的报告书的话,能够得到某程度的推测,但是终究那份报告书是基于奇策士的主观出发的,想听一下亲身战斗,与变体刀交手的虚刀流,你的想法。”
“啊,这样啊。。。”
“恩,第一位是鑢七实,二位是锖白兵的顺序是毫无疑问的,但三位以后就有点在意了。。。”
“这是,公主大人的问题?”
咎儿插嘴。
就算允许问问题也不大打算静静地听。总之抓紧机会搞一下破坏。真的没有感到嫉妒吗?
“不否——总之这样想也可以。本来吾身就除公主大人之外就不为所动。除此之外吾不可能追求别的意义。”
“怎么样,七花。”
这次是咎儿向着七花。
“说说看吧,我也不是不感兴趣——苦战什么的不想也可以,不过终归还是主观的,客观不了主观地说说吧。”
“虽然从来就不擅长想东西。。。。”
边说七花边想着。
强大的排位——实力的排位。
就想右卫门左卫门说的那样,一位是鑢七实二位是锖白兵这是不可动摇的。三位以后老实说就比较麻烦了。认为苦战也好什么也好,似乎轻松的战斗一场也没有。
就算这样硬说的话。。。
“庭庭的蝙蝠,是三位。”
“庭庭?”
对这称呼歪了一下脑袋的右卫门左卫门。
说起来,当着右卫门左卫门的面这样叫可能是第一次。
“真庭忍军的话太长了,所以省略了一下。”
“如来这样。”
意外地能接受这称呼的右卫门左卫门。
前忍者,作为。
那应该和真庭忍军有某些关联吧?只从说话的样子来判断的话,该不会本来就是出自真庭忍军的吧?
“真庭忍军的一名,真庭蝙蝠排在了锖白兵之后。理由是?因为是第一次的对战对手所以就觉得对手很强?这只不过是因为你实战经验不足而已。”
“不,正好相反。能战胜蝙蝠正是因为他对我的实战经验不够。虽然不知道报告书上是怎样写的。”
果然。
看来那份报告书上是向着咎儿有利的方向歪曲了一下事实的可能性非常高。虽没有完全编造但隐瞒一下事实的地方绝对有。
那关于这部分的事就不能疏忽大意地随意说了——但到此为止说的应该没有问题。若然真的说了什么危险的话咎儿应该会设法阻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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