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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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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气宗共分四殿,对应四峰,位居各方,镇气辟邪。各峰殿宇不同,本领各异,主峰居东,曰:正气峰,正气峰乃宗门之主居所。侧峰分别为剑气峰、丹气峰、神器峰,此三峰由三位长老管辖,而林寒之师武非凡则居住在剑气峰。因剑气峰有武非凡,故而此峰可与主峰正气峰不相伯仲。

    “不要啊……”

    中年提着林寒便往山门折回,提纵之术施展,身如虹光,一闪而逝。

    宗门弟子见状,神情淡然,并未联想到有敌来袭,仿佛司空见惯。虹光掠过,弟子四下议论纷纷,似乎早已预料到如今局面。

    “林师弟又被藏剑长老擒下了。”

    “看来林师兄又想偷跑下山啊!”

    “真没想到林师弟运气这般不好,次次都被发现。”

    “这个,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但凡踏入神王,便可借助天地之力,林师弟想要躲过藏剑长老的灵觉,那是绝无可能的。”

    “不过,林师弟拜入藏剑长老门下,不知是福是祸?其他长老的弟子此时已可来往其他门派,唯独藏剑长老始终不让林师弟下山。”

    …………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剑气峰,藏剑阁。

    藏剑阁是剑气峰殿宇名称,此殿宇由七个殿阁组成的建筑群,而内阁一般是武非凡闭关之地,但近些年却成了林寒面壁思过之所。

    武非凡将林寒扔入一个房间,便冷漠开口:“这里有我毕生所遇剑法,你将此间剑法烂背于心,并把基础剑招演习百遍,七日未尽,不得踏出此间半步!”

    话罢,武非凡甩门离去,只留下林寒在此记背剑法、演习基础剑招。林寒已不是第一次受罚,故而轻车熟路,旋即,便开始翻看剑法。

    离殇剑法,寄情于剑,…………

    劲风剑法,剑若疾风,劲撼霄汉,…………

    ……

    绕指柔剑。

    “咦!竟有这等剑法,非刚非猛,极尽阴柔,以柔克刚,以弱胜强,妙哉!”

    每览至自身喜欢的,林寒便会十分专注,无物能够惊扰。少顷,林寒便将绕指柔剑的札记翻至末页。合上书籍,林寒仍旧沉浸在绕指柔剑的剑法变化之中,林寒不由感叹:“虽说是剑法,却仅是师父毕生所遇剑法的解析,没有心法,根本只得招式之形,无有意境。”

    将所有剑谱手札观览一遍后,林寒便开始锤炼基础剑招,点,刺,挑,撩……基础剑招他自小习练,从未荒废,只因武非凡曾说过的话。

    “基础剑招乃剑道之基,若根基不实,何言剑法通神!”

    为此林寒日夜习练,未尝习练其他,可谓用心一也!林寒数年的专心与汗水,武非凡全看在眼里,某日,武非凡见时机成熟,便将一气宗顶尖武学《无情剑典》传给了林寒。但林寒年岁尚小,血气未定,年少轻狂,习得此等神功剑术,自想炫耀、切磋一番,不料武非凡不许他与宗门弟子比试。故而林寒才想到暗自下山、闯荡江湖,届时,林寒常去主峰大殿观看《麟凤榜》,了解当今江湖的状况,以待闯荡时表现无知。然几番私逃,皆被武非凡抓住,这让林寒十分沮丧,但却并未断绝他逃走的念头。故而上演了一幕幕被抓住的惨剧,让剑气峰弟子见怪不怪,时而成为众弟子的谈资。

    三日后,武非凡端来茶饭,林寒三日未食一物,已饥肠辘辘,整日以内力抵御饥饿。因此一见饭食,林寒便两眼放光,抱起饭菜,狼吞虎咽地吃着。眨眼工夫,杯盘狼藉,肴核既尽。

    武非凡见状,不发一言,待林寒吃完,则开口道:“三日后,我再来考查。”

    武者,一般可以内力抵御饥饿,不食不喝五日,若是境界极高,则有机会能入“辟谷”妙境!

    又三日,武非凡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上书“碧落剑诀”四字,便道:“碧落剑诀。”

    “碧落者,天都仙城也,碧落剑诀以剑式衍化天都仙城,以惑人心神,使之沉沦其中。然此剑法重在意境,一剑惑人,一剑惑心,只要固守心神,不为剑形所惑,不踏足对方意境,剑法自破。它与黄泉剑术皆属幻剑,使人深陷幻境,无法作战。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嗯!离殇剑法。”

    “离殇……”

    武非凡所问,林寒答无一漏。至此,武非凡方觉满意,毫不吝啬称赞:“不错,此番比之先前颇有深度,为师甚喜。”

    林寒闻言,谄媚道:“那我可以下山了吗?”

    武非凡听后,脸色一正,“不行!明日,你随我到后山。”

    林寒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不行也就算了,还要到后山承受折磨!

    就这样,一晃十年,林寒在方外山度过了一个个春冬,而能做却是十分的单调,逃跑、被抓、背剑谱、练基础剑招与《无情剑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今的林寒比之十年前沉稳许多,性子也内敛不少,唯独逃跑的想法未曾改变,只是经历了太多次被抓,淡了那份决心,少了许多坚定。

    林寒现在的模样、气质像极了他的师父,而他整个人沉静下来,便好似他自己的名字,寒——万载寒冰!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原因无他,乃修炼《无情剑典》所致。

    主峰正气峰顶,紫极殿,大殿之上,坐着两人,一位身着明紫锦衣,头戴九旒冕,神情肃穆,不怒自威,一举一动尽显尊者气息,而他便是一气宗宗主“紫极神君”——叶东来。而另一位两鬓斑白,眼角有些许皱纹,眼神淡漠而有神,眉宇间剑气暗藏,他便是“无情剑尊”——武非凡。

    除上座外,左右侧座皆有长老,阵容甚为庞大,是宗门来客吗?那为何将我唤来?林寒见状,心中暗道。

    林寒走进紫极大殿,上前行礼,林寒朝上座而跪,双手合十,从额头至胸前划下,口中喊道:“拜见宗主,拜见师尊,拜见各位长老。”

    “嗯。通达礼节,举止得体,不错!”叶东来点头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