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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道阻且长,奈何缘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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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历经千年轮回转世,已至大宋王朝。这一世尾生投胎投成了道士命,这位道士的故事,起始于北宋末年蜀山上一道观,因道君皇帝宋徽宗的支持,那儿正当鼎盛……

    他叫水攸魂,出生不久就被一道长收养,据说那道长是在山脚下的河边发现了他,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见他可怜心生悲悯,便收养了他。在道士们的闲言碎语下,随着时间,传言的故事渐渐形成,他被传成了河神转世。

    然而,此天方夜谭并不被大多数人完全相信,但有关那位河神的故事,却是众人认可的真实存在,如今的蜀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水攸魂五岁时,道长便看出了他在一些方面极具天赋,只是,命运似乎并不是注定他一生会作个中规中矩的道士,亦不可能是道长,十五岁的那一天,一切皆大变,那故事一般离谱的事件发生后,他怀着一丝不甘与不舍离开蜀山,走上了离不开道却在很多方面与道截然相反的道路。

    那是一个飞雪漫天的静夜……

    “攸魂,再几步就到了,在盯什么?”与攸魂同赶在回道观路上的一道士拍了拍攸魂的肩,攸魂似乎完全无视了他,加快步子朝道观跑去。

    箭步行至自己房间,愤愤将眼前的人推倒在地:“交出来!师父送我的书!”“我好心给你端来茶,你竟说我偷你书,荒唐!”被推倒的道士一副委屈又激动的样子忙站起来辩解道。“少来!”攸魂一把抓住那道士的衣领,犀利的目光直直对着那道士:“我可是亲眼所见,别想瞒过我的眼睛!”那道士原本还一阵慌乱,听了这句话后,竟忍不住冷笑出声:“荒唐,简直荒唐!你简直是个疯子!你直奔屋子一见我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推倒在地,那么你何时见的?拿出证据呀!鬼知道你脑子里装着什么,还不知你到底目的何在呢!”

    “你!”那犀利的眼神顿时闪过一丝悲凉,那语气也由之前的激动变得很淡:“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他松手的瞬间,那道士再次坐倒在地,偷来的书竟从袖中滑出,滑落在他手上,下一秒,书在他手中化作粉末。

    攸魂一怔,如遭雷劈般内心深受打击,就在这时其他本与攸魂一同回道观的道士赶到,见此情景,顿时惊住,那坐倒在地的道士嘴快地恶人先告状,使其他道士将质疑的目光投向攸魂,攸魂一时愤恨地瞪着那道士,冷哼一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伪君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遭报应!”说罢,愤愤离去。众人有些不知所云,那道士倒是满不在乎地冷冷一笑,一脸轻快道:“对,害人终害己呀,报应?对,所以报应很快会降到你头上的。”

    说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我竟能看到百里以内所有我想看到的东西……想到这里,攸魂内心一阵沉重,所以,把这个作为原因说出来,解除这个误会,似乎不太可能,显然一开始肯定没人信,最后就算想办法证明了自己那个能力,也只会引起一阵恐慌,最终事情只会由一个性质转为另一个性质,都是恶性,虽说这样憋屈的过日子很不爽,但若结果真成了后者,恐怕会越变越复杂越变越麻烦。而他,注定得不到常人的理解,几个一直跟随他的小道士会也因此离开他么……想着想着,攸魂一阵头疼。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好景不长,就在这么闲暇的一天——

    “师兄!师兄在吗?出来玩蹴鞠吧!”

    “就是嘛,难得大好天气的,师兄出来!出来玩嘛!”

    ……

    大清早的,正赖床睡懒觉的攸魂真恨不得两脚把这俩吵死人的货给一一踹天上去。太能闹腾了,人间快容不下他们了!

    真佩服他们的精力……攸魂心里暗暗吐槽道。他本来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睡眠浅的人,被门外俩不太懂礼数新来的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屁孩一闹,更是睡意全无,于是怨气必不可少,不过深厚的怨气最终在良好的心态下化作虚无,反正醒着也是醒着,看他们这么信任他,成天师兄长师兄短地恳求着,围着他转,更严重到形影不离,似乎把他视作他们的偶像,那眼睛大大水灵灵的两下子就像萌宠讨食物,一副做了坏事还很无辜的表情,那般单纯可爱,弄得心软的攸魂也不好拒绝,于是便答应陪他们玩一会儿,毕竟经历上次的事件后他们还是选择了跟在他身边,这令他欣慰不已。

    于是,后院的平静愣是被他们打破,他们你一脚我一脚很暴力地把蹴鞠当仇人的人头踢,攸魂更过分,直接把眼前那蹴鞠想成上次那使坏的道士的头,一边踹着还一边一脸轻蔑的笑一会儿又转成满意的笑,弄得那俩小道士以为这其实很好玩的闷·骚货玩得是如此乐此不疲,心惊面不惊。

    就在此时,其中一小道士暗中使坏,利用法术将蹴鞠踢得很有力度,朝攸魂飞来,攸魂一时毫无防备,震惊地瞪大眼,最终谁也想不到,那蹴鞠竟停在了攸魂面前,攸魂像是被什么罩着保护着,这点,连攸魂自己也震惊,那点时间,他根本没机会施展任何法术,这点,俩小道士也深知,所以才看傻了眼,这使他们不由回想起上次的事。难道,师兄真的拥有可怕的能力?

    蹴鞠在攸魂眼前停下后,自然而然地落在攸魂手中,“攸魂,犯规了……”话一道出,小道士便深知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只见攸魂手中的蹴鞠里竟有个滚滚的水球,俩道士纷纷本能地退后两步,惊慌中只见那水球越滚越大,最终撑破了蹴鞠膨胀成与人同高的球,从攸魂手掌滑落,又很快滚到其中一道士身上,那道士很快被卷进水球里,最终被淹死,另一个道士更可悲,那水球最终吞噬了前一个道士的血变得更为恐怖,瞬间卷进了另一个道士,水球里渐渐呈漩涡状,那道士在挣扎间被水球里的漩涡搅得肉体支离破碎,由于在水中,俩道士在临死前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攸魂看着眼前这景象怔住,一时惊慌不知所措,但很快转了转眼珠子,试着伸出手推了水球一把,想着反正现在周遭只剩他一个人了,再闹还能闹出什么更恐怖的来。那被推动的水球很快冲进土里,将俩道士支离破碎的尸体弹出后,从土里冲出来,又回到攸魂掌心,一边旋转一边缩小,最终缩成比蹴鞠还小的球,最后回归到攸魂的掌心里,其实或许那股力并非来自掌心,他只是在无意间将那股力聚集在掌心罢了。

    地上未留下任何血迹,攸魂见状仍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回想起刚才俩道士的惨死以及自己亲手推了水球一把让水球埋葬了俩道士以及水球回归自己掌心的情景,一种自己亲手杀了一直以来最信任自己的俩道士的恐惧和罪恶感涌上,不过比起他人的生死,他更在乎眼前自己的处境,他怕其他道士看到,他怕被赶出道观,或被押至衙门。

    如果我真的具有如此可怕的能力,衙门又奈何得了我?不过他很快便自觉打消了这可怕的念头,只选择了瞒天过海。为了不被其他道士看出端倪引起怀疑,为了让俩道士莫名失踪的谎言能欺瞒所有人,他亲自处理了下水球刚才胡闹时留下的痕迹,让那片空地仍与平常无异,这才放心离去。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想着千百年来道家以顺其自然清静无为作为引导自己的思想,而在这种环境下,他却杀了平日里最信任自己的俩孩子,还使用各种手段瞒天过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怕,连他自己都开始恐惧自己,他对自己的没心没肺感到失望,面对俩天真无辜孩子的死,他竟无动于衷,更别提落泪,他能放出那么大的水球害死朋友,眼里却没有一滴水,内心也毫无感觉,如果硬说有,恐怕就只有心虚,生怕哪天这件事被人知道对自己不利。

    他发现他自出生就呆在道观修行,道观就是他的家,从小到大他很受道长的栽培,而今才发现,最终却与寻常贪生怕死自私之人无异。

    其实一直以来一个字令他不解也令他深感好笑,那便是道家最讲究的“缘”字,拆开了,不过一堆世俗之物而已,这又怎会是无为的成果,这又怎叫自然,既离不开这些世俗,又如何清净?

    或许他并非道长的亲儿子,命中注定不会安分修道,或许一直以来道长把他当亲生子栽培,而他实则是个几近冷血无情的人,虽然平日里很优秀。

    或许,这条路并不符合他真正的命运,而这修道的命运,也并不属于他,所以这条路,注定不会太长。

    其实,有一点是道长不知道而他却自己心里清楚的,那便是,他是整个蜀山最有心眼的人,虽说平日里他不屑将手段用在害人上。

    又是那么风和日丽的一天,云卷云舒,看似很平常,攸魂再次放松心情,而那天——

    “水攸魂,这几天你都在干些什么?”

    “能有什么,吃了睡睡了吃呗。”

    “不是有碧玉和陆雨缠着你玩蹴鞠么?”

    “有么……好吧没见。”

    “少来,你就别装蒜了,碧玉和陆雨已经消失几天,那俩吵吵闹闹不懂事的孩子不在,道观明显安静了,这人人都能感觉得到,偏偏你一副什么都很自然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老实交代,你把他们怎么了?”

    “能怎么?”

    “你!……”

    “哼……”攸魂冷冷一笑后,蔑视着上次没事找事的道士,声音很阴冷,目光寒气逼人:“有成语曰‘五十步笑百步’,而你,不过‘百步笑五十步’而已,有什么资格不自量力地教训我。”“我会将此事告诉师父的!”那道士一脸不服地愤愤离开,攸魂死死盯着那道士远去的身影,顷刻间乌云密布,他脸上的阴影也越来越明显。

    你会悔不当初的。这次,他笑得很阴,眼里满是仇恨和杀气。

    于是,他开始布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却害人不浅的局,这次,他不想再为自己害人担惊受怕,而是想借助这次报仇的机会拉个替罪羊,也可除掉心头大患。

    今日那道士提起他全名,他才想起他姓“水”,为何他被道长收养,却不随道长姓呢?为何姓“水”呢?为何从他掌心冒出的会是水球呢?他不由地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旧执着地认为有联系,或许他的亲生父母,是很强大的存在,只是不知何原因不得已将他弃在河边……更或者,他的亲生父母,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未关心过他的生死……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继续过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

    于是那么一天,他一副委屈又无辜的样子跪倒在道长面前,直到道长心惊表面不惊地问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才抬起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讲到:“其实碧玉和陆雨最后见到的人……是我……”见道长理所当然地一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后,他心里暗暗满意地一笑,继续道:“太可怕了,他们居然……在我面前,身体支离破碎了!”

    后来,话都说在了前往那空地的路上,攸魂还在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编造着:“当时我真的很怕,很怕有人看见说我杀人,很怕被押至衙门,从此永远离开师父您,让师父您蒙羞,所以,我当时在惊慌中将他们就地埋葬了!”话音刚落不久,俩人便来到了那空地上,攸魂挖出了那腐烂了的破碎尸体和残骸,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道长眉头一皱,轻叹口气:“孩子,别怕,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相信,这么残忍的事,孩子你一定做不出。”听到这句,按攸魂自己原本想的,他本应满意的笑才对,可不知为何,道长的这番话,却令他心里别样难受,紧接着便是一阵愧疚。他彻彻底底辜负了抚养自己长大的道长的一番信任,而今,信任他的人又剩多少呢,他一阵失落,这么一来他更不可能认错,他死也不想连道长也对他失望,于是他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把戏演下去。

    “师父,听说山下除妖世家的法术很厉害,那么碧玉和陆雨他们是不是也被法术所害呢?”

    “看这痕迹,很像。”

    “莫非这道观中有人修习害人法术?”

    “不是没可能,看这样子,明显不是被蜀山法术所杀,这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竟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用别的法术杀人,这种人竟也可以在蜀山呆下去。”

    “或许是最近才起杀生念头的,要不师父派人搜查一番,看看能查出什么线索,我的屋子也一样,任师父查!”

    ……

    月黑风高的那夜,道长派遣的一群道士顺理成章地从那招惹攸魂的道士屋子里搜出两个娃娃,上边扎得够狠的针令道长心寒至极。

    那道士名叫柳逸仙,一直以来拥有天才的吹捧之称,心眼却很小,容不下任何某方面比自己杰出的人,尤其是攸魂那种总受师父照顾的人。

    “太高看你自己了,要不是道长把你当亲生儿子,以你这能力,算哪根葱!”很久以前他就这般狂妄地当众羞辱攸魂,那时攸魂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连一刀砍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偏偏俩人表面装得关系挺不错,一个还动不动给另一个端茶,或许是怕把事闹大惊动道长吧。

    而今,他终于栽了。

    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当柳逸仙在道长面前由不甘地诉说自己的冤屈变成连连叩首叩到额头鲜血躺下时,攸魂站在道长身后一脸卑鄙的笑,那笑,令柳逸仙知道了真相。

    柳逸仙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既然知道攸魂拥有恐怖的能力,又怎能去招惹他,现在攸魂已能娴熟的控制自己身上的各种恐怖能力了,穿越空间将俩娃娃移到他床下就是恐怖能力的其中之一。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攸魂的坏,他才发现一直以来他都不了解攸魂,不清楚攸魂的秉性,今日发现,只可惜为时已晚。

    他恨透攸魂,可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自己听来都觉得不靠谱,如何让看到如山铁证的道长相信?他不甘心,如果害人终害己,为何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报应,难道就因他小心眼,攸魂所做的任何事就理所当然吗?他知道接下来他将会被押至衙门,最终会被判决斩首示众。临走前他狠狠瞪着攸魂,不料更令他气愤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那便是攸魂冲他没心没肺地微微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攸魂那笑,是轻蔑,是嘲讽。

    “你会遭报应的!”他用愤恨咒骂的语气发泄般地冲着攸魂拼命大喊吼叫,只可惜一切皆是徒劳,眼前这个集厚黑于一身的人儿映着阴影的脸上依旧是无关痛痒淡然的笑。只有这时他才深刻感受到,一个被仇恨和贪念占据内心的人突然有天发觉自己与生具来恐怖能力,那人的心,将会变得比那能力还恐怖,诚然,如果他也拥有那能力,那么他,也好不到哪去。

    几天后——

    “滚……”攸魂的声音不大,却极阴狠,站在他面前的俩道士怔住,却再无反应,攸魂见状,也懒得在乎眼前人接下来的任何反应,旁若无人发泄式地下逐客令:“滚!都给我滚!”俩道士见这阵势明显渗人,二话不说极有默契地连滚带爬逃远。攸魂静了片刻,下一秒猛然掀翻几案,“轰”的一声巨响与“噼里啪啦”刺耳的瓶罐声交汇成一极挑战人耐性的聒噪曲,攸魂猛然起身,狠狠盯着几案,一副心中愤恨难平的样子。

    这群狐狸,真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冠冕堂皇说什么蜀山有妖孽作乱前来除妖,骗足自己想要的钱后,竟将矛头指向了我,原本接下来我只想息事宁人过平静日子,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想到这里,攸魂看似平静地走出屋子,不慎踩到的毛笔已成两半……

    果不其然,行至门口——

    “师兄你不能出来!”

    “师兄快回去吧,清者自清,师父不会一直把你当妖怪关着的。”

    “师父待你如待亲儿子,平日里明察秋毫,从不冤枉好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安分在屋子里待几天吧,听话,不要让师父为难。”

    ……

    攸魂听后犹豫了片刻,未几,一阵不安在暗示着他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真的完了。于是他终听不进其他道士的话,一副目中无人办理不理的样子欲走远,不料那群道士执着地挡在他面前,“放我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攸魂说这话时,语气令道士们琢磨不透,攸魂见他们没动静,一阵焦虑,再次道:“闪开,不要逼我。”不料那群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道士依旧雕像般站在原地。

    其中一道士傻傻一笑:“行了啊师兄,不要任性了,这是师父的命令,也考虑考虑我们,不要逼我们为难我们啊。”攸魂见状,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令他瞪大眼:“来不及了。”他不由脱口而出。“来不及了?什么?师兄想方便么?”那道士依旧很“二”地一脸灿烂的笑,却不料下一秒,一把长剑重重插入他的心脏,疼痛感还未彻底涌上,他已反应过来瞪大无辜的双眼,那晶莹的眸中泪珠颗颗掉下,他迟钝地收敛了笑容,细长清秀的眉微皱,“为……什么……”他猛然转身,发觉周遭的师兄们早已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同他一样中了突然飞来的剑。

    那是攸魂近来修炼成的一个新的法术,将自身所拥有的诡异能力和师父所传授的法术结合而成的。这种行为,平日里被道长视作离经叛道,说难听点,就是邪门歪道。所以攸魂此刻的所作所为令那小道士很吃惊。

    凉风吹过,屋前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小道士幼小的身体在风中颤抖,长发在他的脸颊两侧凌乱,他暗淡的双眼看向攸魂,看攸魂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不是错觉,攸魂,在落泪……

    “对不起……”攸魂轻声道了句,那声音,很轻,回荡在风中,只有自己能听到,而周遭的人儿,皆变成他手下的亡魂。而那小道士,今年,才九岁。

    他的眉宇渐渐舒展,他收敛了怜悯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很虚伪,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他承认,他不想自欺。他还有重要的事,不能在此耽搁,于是,他再未多想,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道,这条路,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正如道长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善恶就在一念之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