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转头瞅了瞅书生,见这书生言辞恳切,便回道:“小哥,此物可否借我瞅瞅。”
书生闻言双手一展,将布绢捧于手掌之上,递了过来。
秦云接来布绢一观,发现此布绢已被血迹沾染的模糊不清,如不细细观看,绝难以察觉。
今日也不知为何,秦云总觉的此布绢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抬头瞅了一眼书生,问道:“你要卖多少两?”
书生显得有些焦急,低声回道:“一百两即可。”
秦云一听,怒急回道:“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打劫呢。”
“八十两也行。”青年再次回道。
秦云有些恼怒,转身便要离开,他本想帮青年书生一把,谁知人心太过贪婪。
“六十两,五十两,三十两。”书生哭丧的喊道,声音都已尽沙哑。
这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让秦云动了恻隐之心,脚步也停了下来,说道:“好,念你有朋友重伤,我切先帮你一把,希望你没有骗我。”
秦云说完,就从戒指里掏出三十两银子,给了那年青书生。
此时身旁有一纤细的声音飘来,似乎向他说道:“傻子!这黄榜贴了三月之久,藏宝图满大街都是,你怎么能确定他拿的就是真的,钱多的话不会请小爷我吃酒。”
秦云深情顿了一下,转头向一旁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素锦袍子的“青年男子”望着自己。此人模样清秀,脸上抹了不少锅底墨,但娇嫩的肌肤已然暴露了她的女儿家的身份。
“青年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不时瞅着秦云。
书生闻言,顿时急了,哭丧着脸对“青年男子”道:“这位大爷你行行好,别拿小生逗乐,小生急需这钱救命呐!。”
秦云此刻倒是骑虎难下,如若不买,岂不食言。如若买了,岂不被人笑成傻子。正在犹豫之际,书生把地图塞给秦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云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书生,道:“男儿漆下有黄金,万不可如此,快快起来,我买了便是。”
书生从秦云手中接过三十两银子,将其死死攥在手里,趁秦云低头观看地图之时,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咕噜!咕噜!
秦云摸了摸自己肚子,才想起来,自己出来是为了填饱肚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与他说话的“青年男子”对面,对伙计吆喝道:“两碗阳春面,两碟小菜,一壶清茶。”
随后对“青年男子”说道:“在下秦云,不知兄台贵姓。”
“青年男子”连他理都没理,对伙计吆喝道:“再来一斤烧鹅,一壶女儿红,记到这个兄台的账上。”
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就听到伙计吆喝道:“两碗阳春面,两碟小菜,一壶碧螺春,一斤烧鹅,一壶女人红,请二位客官慢用。”
“青年男子”狼吞虎咽的吃两口面,又将一只烧鹅腿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叫我秦沫就行了,不知你是真傻还是缺心眼,或许是天生一副好心肠,你没看到满大街都是卖藏宝图的吗?”
秦云皱了皱眉,瞅了瞅大街的行人,道:“刚才真没太注意,兄台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秦沫左手将烧鹅使劲往嘴里塞,右手抓起女儿红向嘴里灌去,在打一声饱嗝后,向秦云问道:“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来此作甚。”
秦云拱手回道:“我乃是玄阳宗的弟子,奉长老之命下山来此小镇采购杂物,不知兄台可是此地人士?”
秦沫瞪着眼睛看向秦云,很是戒备的说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秦云无奈的笑了一笑,感到此人很是无赖,只许自己问别人问题,却不许别人问她的问题,淡淡笑了笑,说道:“看兄台皮肤娇嫩,耳有穿孔,未有喉结,应是女子吧!”
秦沫一边吃着烧鹅,一边仔细打量着秦云,低声说道:“傻子,你眼睛挺毒的,两个月了也只有你把我认出来了。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女流之辈。”
秦云板着脸孔,说道:“吾名乃是秦云,请姑娘不要在叫错了!”
“傻子、傻子、傻子、我偏叫你傻子。”秦沫一直重复着,似乎有意为之。
秦云听后,觉得此女子好生无理,怒道:“秦姑娘你好生无理,在下并未得罪与你,姑娘却为何如此辱骂在下。”
秦雨沫闪着灵动的眼睛,撇了秦云一眼,嘟嘟了嘴说道:“小气鬼,逗你两句就生气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秦大善人。”
秦沫说完之后却愁容满面,狠狠咬了口烧鹅,撇了撇嘴,满是怨气的说道:“我爹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逃出来了,游荡到此,盘缠用尽了,恰巧遇见你后就来瞧瞧。”
秦云点了点头,颇为赞同道:“这倒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岂能马虎将就!可是父母之命也难以违抗,你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流浪吧。”
“哎!我也没有头绪,等去完妖兽洞穴,我就回我师傅那,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
“妖兽洞穴!秦姑娘你还要去那里,你不是说那里很危险吗?你一个人能行吗!”
秦沫眨了眨眼眸,直直看向秦云,说道:“谁说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吗!你陪我去。”
秦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采购完杂物,我是要回宗门的。你不是说那里很危险吗!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秦沫微微一笑,道:“你若不陪我去,那我就去你玄阳宗闹他个鸡飞狗跳。我师傅她老人家若是知晓此事,绝对会让你们玄阳宗不得安宁。”
秦云无奈的瞅着秦沫,说道:“姑娘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却要诬陷我,真是气煞我也。”
秦云突然脑子一转,脸上立即浮现一丝坏笑道:“你一直没说你师傅是那位高人,别是个尼姑庵的尼姑头子,哈哈哈!”
秦沫鄙视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对师傅敬仰神色,郑重其事的说道:“听好了!我师傅乃是无定山人,也就是无定山的掌门人,厉害吧!”
秦云一时没听明白,便问道:“什么屋顶闪人,屋顶山是什么门派啊!什么乱七八糟,是你瞎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