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强忍着困意,睁开眼,道:“什么破烂?”
唐砚浓无语,道:“是破裂,来不及了,我要去医院,你快带我去医院,我要疼死了。”
晏修终于清醒,抬眼皮看唐砚浓,想从她的眸子辨别真假,毕竟这段时间她不可是一般能闹。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虽然她平时脸就惨白无血色,但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明显。
晏修意识到她好像没有在装,赶紧穿上衣服,抱起唐砚浓,一分钟也不敢耽误去医院。
一通人仰马翻的检查之后,医生出来对着晏修严肃地说道:“什么事也没有,小情侣就算闹矛盾也不能来医院胡闹。”
晏修一听,眸子沉了沉,言行举止得体又诚恳地跟医生道了歉。
医生走后,他也没进病房,站在窗口抽烟。
十分钟之后,唐砚浓从病房里磨磨蹭蹭地出来。
她瞥了一眼晏修的背影,浑身蔓延着超低气压,应该是在发怒的边缘吧。
唐砚浓小怂攥攥手指,为自己打气。
她走过去,低着头假意道歉:“对不起老公,我刚才太紧张了,没想到搞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晏修沉默了几秒,转过身,沉着脸盯着她。
唐砚浓呼吸提到嗓子眼儿,晏修的气场太强,她都有种下一秒拳头会轮到她脸上的错觉。
晏修面无表情,低声问:“故意的?”
唐砚浓蜷了蜷手指,明知道自己在演戏,但还是控制不住紧张。
她手指紧了紧,抬起眸子,理直气壮地说道:“是,谁让你睡觉打呼吵得我睡不着!”
晏修眸子一深,眼见的恼怒,“我打呼?”
唐砚浓有些怂,止住不受控制往后退的脚,双手叉腰,道:“对呀,就是你,虽然不严重,不过我睡不着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唐砚浓这是第一次,朝着晏修大声说话,毫无之前的温柔乖顺,反倒是把做作不讲理演绎得淋漓尽致。
唐砚浓都觉的自己要是个男的,遇上这样的作女,绝对二话不说,甩掉。
而晏修却偏偏不走寻常路。
他突然上前,抵着唐砚浓的额头,声音中染着轻快的笑意:“原来是怪我睡的比你早,没事,以后先把你哄睡着,我自己再睡。”
唐砚浓:“?”
这狗东西是成精了吧!
她咬了咬牙,“不行,你在我身边我就是睡不着,我要分床睡。”
晏修点头,“好,我去客房,等你睡着我再进去。 ”
唐砚浓:“不可能,我会把门锁住。”
晏修揉了揉唐砚浓的脑袋,“我有备用钥匙。”
唐砚浓:“……”
第一回 合,唐砚浓完败!
唐砚浓不甘心,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宋九伊打电话给她出馊主意。
宋九伊听完唐砚浓的讲述,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的方法不痛不痒,顶多作了一点,可能晏修还觉得你可爱呢,完全达不到效果。”
“那还有什么办法?”
宋九伊想了一下,“有什么事可以侮辱到他尊严的。”
唐砚浓:“给他戴绿帽子?”
宋九伊:“你不怕死,可以试试。”
唐砚浓往回收,“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跟宋九伊打完电话,唐砚浓仿佛来了新的灵感,在本子上勾勾画画,最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时隔一周后,晏修才回到风华里,在此期间,唐砚浓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给晏修打电话,确认他的行踪。
晏修没被她烦死,她自己反倒是被晏修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乱得头疼。
晏修可能白天太累,洗完澡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唐砚浓眼睛一亮,看机会来了,激动地搓手。但又害怕他期间会醒来,便提早点上了安神香。
唐砚浓拿着刀一顿操作,看到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勾了勾唇,她非常期待第二天早上晏修的表情。
果不其然,第二天唐砚浓是被捏着鼻子憋醒的。
她睁开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
晏修阴沉着脸,掐着唐砚浓的手腕,质问道:“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唐砚浓被晏修的低吼惊了一个激灵,佯装地摇头,“没做什么呀。”
晏修指了指自己的腿,嘶了一声,咬着牙道:“我的毛呢?”
唐砚浓看向晏修的腿,曾经显示男人雄性威风的厚厚一层毛裤,现在已经被刮的干干净净,光滑又白嫩。
唐砚浓怕被打,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惊讶地瞪大眼,“你的毛怎么没了?”
晏修冷凝着脸,“还装。”
唐砚浓撇撇嘴,又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谁让你毛那么多,晚上扎的我睡不着。”
晏修气得咬牙,从喉咙里逼出话来,“那你就刮了?”
唐砚浓无辜相,道:“不刮还留着给你编小辫啊。”
晏修面颊阴沉,死死地盯着唐砚浓,突然想到什么,眼角一抽,转过身,掀开裤子往里看。
唐砚浓瞬间反应过来,捂着脸嚷道:“我没那么变态!”
晏修看到还在,松了口气,回头觑她,“这谁知道。”
唐砚浓蜷了蜷手指,朝他吼道:“反正我就是给你刮了,你要是不满意你就打我,想离婚,我马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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