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他之前的女朋友就没有超过十五天的。”
唐砚浓顿住。
好吧,确实值得骄傲一下。
三个月跟十五天相比,确实够久了。
唐砚浓已经不想跟她再掰扯下去了,站起身,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好吧,这位历任最长女友,感谢你今天的分享,我老公快到了,我要去给他送水,擦汗了。”
说完,不顾林涵气黑的脸,走下台子,走到一半,又突然转过身来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看来我要对晏修重新审视一下了,他之前的眼光……好像不太好。”
林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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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砚浓三言两语就轻松把林涵击败,脱离出来之后,她又仔细地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想了一遍。
她好像找到了晏修明知道她在装,也不跟她提离婚的原因了。
抛却之前他想要打击报复她这个理由,为了维持专情人设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他不能主动跟她离,一旦提出,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可现在他已经知道她25岁不会出事,那他究竟在等什么?
看着远处第一个走下车,摘下头盔,得瑟地朝她眨眼睛的晏修。
唐砚浓眼睛忽然一亮。
她终于知道他在等什么了。
晏修朝她走过来,看了一眼她空荡荡的手,“你就在这里干等着?”
唐砚浓反应过来,无辜地摊摊手,“我是看你得了第一名,太兴奋了,给忘了。”
晏修看了唐砚浓没什么情绪的脸,实在没看出她哪里兴奋。
晏修刚要指使唐砚浓去给他拿水,拿毛巾,刚才赛车得第二名的俄罗斯人走过来。
他的眼睛落在唐砚浓身上,用独有的腔调说普通话,调侃的语气满满:“嗨,兄弟,我说为什么今天比前天快了近半分钟,原来是有美人在这儿。”
晏修挑了一下眉,得意地看了唐砚浓一眼,也没否认。
俄罗斯人拍了拍晏修肩膀,“这位小姐要比之前一直缠着你的那位漂亮多了,兄弟,好福气。”
晏修笑了下,目送俄罗斯人离开。
唐砚浓听懂了俄罗斯人话中的意思。
前天晏修在这里通宵赛车。
一直缠着她的女人是林涵。
那天早上,至于她会撞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就解释清楚了。
晏修见唐砚浓发呆,他戳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唐砚浓回神,摇摇头,轻声说道:“在想缠着你的那个女人是谁?”
晏修笑了一下,不答反问,“你不是猜到了。”
唐砚浓故意说道:“前女友?”
晏修胳膊一伸,搂着唐砚浓往前走,“也不算,跟朋友打赌,在一起了三个月,她不自报家门,我都忘了她是谁。”
唐砚浓唇角抽了一下,看晏修轻飘飘的语气,就对这段没什么感情。
倒是林涵把它当做可以炫耀的点,一直拿出来反复说,提高自己的优越感。
唐砚浓抬头,朝晏修问道:“我们在一起也是三个多月,要是现在离婚,以后你也会忘记我是谁吗?”
晏修愣一下,停住脚,直视唐砚浓的眼睛,“你想离婚了?”
唐砚浓摇头,“没有啊,只是假设问一下。”
晏修眉毛舒展,胳膊故意压了压唐砚浓的肩,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嘴角轻挑,“这谁知道,又没离过。”
唐砚浓勾唇笑了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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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砚浓头晕脑胀,微微睁开眼才想起来自己在飞机上。
晏修坐在沙发上工作,见她醒来,说道:“马上要下飞机了,收拾一下。”
唐砚浓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这么快就到了。”
为期十天的蜜月之旅,只在那里待了四天。晏修公司突然有急事,他们不得不连夜坐飞机赶回来。
唐砚浓爬起来,翻出一件稍厚的衣服换上,现在北城进入十一月份,看天气预报说,明后两天会有雪。
她整理完出来,晏修也把电脑收起来,行李都有人拿,他们两个人空着手下飞机。
晏修看起来很着急,一下飞机,一群人在等着他,也没看她一眼,匆匆地直接上车回公司。
唐砚浓缩了缩脖子,有些冷,她没有通知季叔来接她,打开手机自己打车。
走到半路,陈酌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躺律师所去拿离婚协议书,还是他给她邮寄过去。
唐砚浓想了一下,回复他这就马上去拿。
陈酌听唐砚浓说这就来拿,整颗心都扭成一团,莫名紧张,拿不定主意。
他着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掏出手机,给晏修发消息。
陈酌:【嫂子要来拿离婚协议书了!】
【你确定我要给她???】
陈酌等了半分钟,晏修没有回复,他直接打电话过去,是他的秘书刘一白接的,说晏修正在忙,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陈酌觉得再重要的工作,也没有比这件事更严重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老婆没了,可就彻底没了。
陈酌本着家庭阖家欢乐的目的,强烈要求让晏修电话。
陈酌坚决,使出浑身解数,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刘一白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电话递给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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