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此去也得花些时间,风波恶倒也不急。
说道此事,不得不又说说风波恶的计策。
他的计策,事关段延庆,其实也就是让段延庆与刀白凤互生好感,然后将段正淳摘出去罢了。
说起来,这计策本来就不太靠谱,短短时间,他能给段正淳想出什么计策,若不是知道刀白凤长得不差,加上段延庆也是个俊俏公子,他也没那些自信。
只不过段正淳一时着急,也没太关注罢了,否则他自然能看出不对。
段正淳和刀白凤毕竟还没订亲,此事做起来,倒也没什么大碍,一旦段延庆与刀白凤呼声好感,到时镇南王也不好去管这事,段正淳自然不比再去管这婚事。
想着这些,风波恶微微摇头。
离了酒楼,自回了镇南王府。
他也没再去思考关于段正淳之事,转而回房修炼起自身内功来。
说起来,他这段时间,自离了姑苏,经历贼燕子之事、秦家寨之行、无量洞之经历,武道见识早不是之前的风波恶所能比,是以这段时间以来,不再一味猛练,之求个松弛有道,不曾想反而比之之前内功进步更快了。
他所习内功,依旧是家传,虽然在无量洞中诸般武学,都有配套心法,但他没有贪图强练,内功一道,重在积蓄、运转,耗实根基,没有捷径可求,若非是神功绝艺,心法之间差异不大。
这也是风波恶未曾专修其它心法的原因之一。
风波恶内功境界并不算高,要真说优点,也只能说原身打下根基着实不差,身体多处玄关筋脉,也以打通不少。
一旦照着家传心法,将其中窍穴打通,自可成周天之势,内功小成。
说到这心法一途,各家心法所走穴脉并不相同,大抵都是各自摸索而出,有各自的特点。
这也是内功心法不能混炼的原因之一。
就比如说,他同练两门心法,走的穴脉不同,却又有其中一二处经脉相同,自然便会有冲突,两股内息冲击之下,很可能会造成经脉破碎,走火入魔的后果。
是以同修几门心法,是万万不能的。
至多也就是借鉴其余心法完善自身不足,或者转修。
当然,除此之外,那些神功秘籍还是有些特殊之处的。
想那创造神功秘籍之人,自然是见识广博,所创内功心法涉及玄关窍穴只怕多了去,一般内功心法所涉及之处,自然也饱含其中,届时专修这等神功,倒也没什么关隘。
内功修炼,终究是水磨功夫,风波恶心中明白,也不急切,不时借鉴其余心法,进境倒也不差。
转眼便至夜。
风波恶打磨窍穴筋脉,也不敢太过,是以收功除了庭院。
恰在此时,段正淳也从皇宫回来了。
“风兄,成了。”
段正淳一回王府,便径直来寻风波恶,通知段延庆消息。
不过却也没有太过欣喜之意,反而眉头微皱,有几分奇怪。
风波恶点头之余,不免出声询问。
“段兄可是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段正淳其实一路去寻段延庆,就冥冥中觉着有几分不对,尤其是在段延庆同意受邀之后,更是如此,不过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自己好似要失去点什么,这也才在风波恶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半晌,段正淳微微摇头:“无事,明日之事,还请风兄出力了。”
风波恶自是点头。
见此,段正淳却是兴致缺缺的离去了。
待到段正淳离去,风波恶心念之下,多少也有几分猜测,这命运一事,或许在天龙世界中还真有几分管用,看段正淳模样,无非是心中觉出了几分不对,倒也是奇异。
不过段正淳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此事已成,也由不得他反悔了。
当然,风波恶经手此事,也是为了看看这天龙命运是否真能该写。
虽然因为他的出现,这事情有些几许变化。
譬如秦红棉之事、李青萝之事具是如此。
只不过他也不敢断定段正淳就不会再与两人交集,所以也才有了这一手。
若是刀白凤真与段延庆成婚了,日后行事也少了些顾及
翌日。
风波恶早早醒来,吃过些东西,便来寻段正淳。
段正淳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多了,风波恶见他之时面色有些憔悴,昨夜想必没睡个好觉。
两人会面不久之后,段延庆也到了镇南王府。
段延庆来此,自然要先见过镇南王,这事礼法,却是不可不做的。
直到与镇南王一番闲聊之后,才到了段正淳的庭院之中
“太子殿下。”
“延庆兄。”
见得段延庆身至,风波恶与段正淳纷纷见过。
“你我兄弟,如何需如此见礼。”段延庆先是对段正淳出声,随即又转眼看向风波恶:“风兄客气。”
三人寒暄一番,随后才坐下。
“淳弟昨日来寻我,说要探讨武学,正好愚兄今日无甚政务,正是合适,只是不知风兄也在此。”坐定之后,段延庆先道。
段正淳闻言,勉强笑道:“族兄政务繁忙,还能应正淳邀约,实在是正淳之幸。”
风波恶也是回道:“前日从盂兰会结束,风某受正明兄相邀,来王府打扰,不想今日延庆兄来此,便舔着脸要叨扰一番,延庆兄武功高超,倒是风某机缘。”他说话客气,只说是巧合,更是点出段延庆武功高绝,求指点之意,想来段延庆也不会怀疑什么。
“都是缘分,风兄哪里的话,武功切磋,都是互相进步,况我武功都还没练到家,大家还要共同探讨才是。”段延庆也是谦虚,丝毫没有半点骄傲之意。
不过他看着段正淳一脸憔悴模样,免不了有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淳弟几日面色却有些不对,可是有何不适”
他受段正淳之邀,来此探讨武学,见得段正淳如此,自然是迟疑的。
段正淳闻言,微微苦笑,随即道:“可能是受了些风寒,我等都是习武之人,不碍事,不碍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夜莫名思虑这风波恶计策,睡不着觉,今日才会如此,说起来,他自己也弄不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