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元几个起落便没了踪迹,酒楼之上只剩下史无敌与欧阳华。史无敌此时酒足饭饱,见欧阳元如此好骗,不由觉的暗自好笑,见欧阳华沉默不语,似是在想着什么,微一沉吟道:“贤侄,你怎么不与你师兄一同前去?”欧阳华道:“史大叔难道不知吗?和他走在一起,除了骂仗,便是打架,难得清静。”
史无敌笑道:“那倒也是,不过他毕竟是你师兄,与你有同门之宜,此去一人独对临如风等人,怕是会吃亏,你应该多多照顾着他。”听得此话,欧阳华连连道是,却不见有任何的动作,还是坐着喝酒吃肉,史无敌笑道:“那我们八月十五太湖再聚,我先去拜访几位故人。”说着让跑堂的又打来两大坛酒,双臂一夹,大步而去。
欧阳华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道:“史大叔,那你慢走,我歇会便去找我师兄。”见史无敌下了酒楼,便自顾的吃肉喝酒,丝毫没有去找欧阳元的意思。
史无敌出了酒楼,大步而行,笑着自语道:“老毒物这两个宝贝徒弟真是奇葩,都恨不得对方先死掉。”便即沿原路返回,一路之上却也是小心的很,怕被敌人跟来。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只见山峰已是遥遥在望,不由得精神大振,猛提一口真气,奔走如飞而去。
入得洞中,见李天麒正躺在地上无所事事,笑道:“贤弟,是不是饿坏了?”说着将水果酒肉拿了出来,他这一次买的极多,足足可以支撑到李天麒伤好。陪着李天麒又是一阵大吃大喝,笑道:“贤弟,你猜我刚刚碰到谁了?”
李天麒忙道:“大哥还是不要与我兜圈子了,快说吧!”史无敌打趣的道:“我碰到你那个奇怪的准师父和准师叔了?”李天麒一听“啊”了一声,道:“大哥,他们没有跟来吧?”史无敌见其此时模样甚是滑稽,满嘴都是油水,腮帮子鼓鼓的,翩翩却又是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不由大笑道:“贤弟放心,我怎么会让他们跟来呢?”当下将自己如何哄骗的欧阳元一一说了出来。
李天麒道:“没有跟来就好,不过我那准师父虽恶毒的很,但对我却是极好的。”
两人如此在洞中待了三天,吃饱喝足便睡觉,觉醒之后两人便在一起研究武功,大谈当下时局,人生理想,把酒言欢。待到第三日的时候,李天麒的伤势大好,两大坛酒已是给两人喝了个精光,史无敌酒瘾大发,又去镇上打酒,只留下李天麒一人在山洞之中。
三个时辰之后,匆匆而回,只带着十斤烈酒,李天麒不由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次怎么这么快的回来?且这般匆忙?”史无敌道:“最近这些日子,我会出去,下次相会,说不定就要在八月十五的太湖大会了。”李天麒道:“这是为何?”史无敌道:“贤弟有所不知,此次我去镇上,见镇上来了许多的武林人士。”
李天麒道:“那又是些什么人?也不管我们什么事啊?”史无敌道:“这次光我碰到的便有不少厉害角色,有江西阎王谷的黑无常、白无常,甘肃水家的水漫天等人物,更是有数十位我不认识的大汉,我隐隐觉的他们来这里有些不对,所以我要去看个究竟。”
听到此处,李天麒见史无敌神色焦急,暗道:“能让大哥如此关心的,这世上怕也只有安复儿一人了,我虽不知大哥口中那些人,但大哥既然说他们是厉害角色,那便不会有假,此事定与安复儿有关。”想到此处,道:“大哥,那你便去吧,不过万事小心,且不可义气用事。”
史无敌一听,便明了其意,笑道:“贤弟放心,驼背老人那一番话可是如当头棒喝,我以后决计不会那样的。”一顿又道:“贤弟,你也万事小心,包袱之中有一身衣服,你完了换上,还有,每天记得默念《静心诀》。”见李天麒点头答应,便也不再迟疑,大步而去。
看史无敌走远,李天麒顿觉的凄凉孤独,自语道:“我自九岁便一人四处漂泊,好不容易遇到三个对我极好的人,那知一个是个大大的恶人,一个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郡主,乃万金之躯,但她却不认我,现在待我最好的大哥也走了,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背转过身,孤单的进入山洞之中。心中念想的还是这三人,其中以对宋莹莹的最为强烈,忽的大吼一声,道:“我不是富家子弟,又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你不认我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你要谋我大唐江山,迫害我大唐子民,我是绝对不许的。”说着竟隐隐有发疯的迹象。
也幸得其突然警醒,默念两遍《静心诀》,连声道:“好险!好险!”,但有觉的枯坐无味,索性起身,将《无字真经》中的六阳掌、折梅手、缠身破一一的使了下去,一遍又一遍,到的最后,越来越快。
如此一练便是两个时辰,李天麒虚脱在地,歇了好久,这才站起身来,只觉的身上汗水湿透了衣衫,难受之极,此时天近未时,太阳正当毒辣,李天麒更是觉的闷热难受,寻思道:“要是能找个地方洗个凉水澡就好了。”
这般想着,便即拿起包袱出了山洞,忽听得有哗哗的水声,喜道:“真是天助我也。”循这水声而去,往前走了大约两里路,期间越过一个小的峡谷,又左拐行的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便在前方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小瀑布,飞琼溅玉,好似在两岸不高的悬崖上挂了一幅水晶帘子。
瀑布下白狼翻滚,咆哮如雷,四野青山绿水,了无人迹,倒是一处隐秘的所在,李天麒不由喜道:“真是个好地方!”当即除下长衫衣服,仍在一旁,脱得精光,拿着包袱放在岸边,便跳了进去。
一瞬间只觉的浑身冰凉,说不出的舒坦,李天麒本就识水性,在这水中便似鱼儿一般,欢快至极,但他也不敢往水流中间游去,哪里水流太过湍急,所以只在边上游玩。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正在欢快见,忽听得“哎”的一声女子叹息,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砰砰跳动,暗道:“是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