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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已经学会了这套剑法,自然不会对只学了九式的少年有什么期待,他只是好奇,为什么这里居然还会有厚土殿的剑法,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修为还不低,也是炼气化神之境。
他把头转向孟宽,还在想如何说,问询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宽已经当先开口,直爽地说道:“我们这些外门弟子虽然在也修习剑法,可是厚土御剑真诀只有在宗门可以领悟,可是我们回到宗门时,最差的修为都是练气化神之境,自然不能放入厚土殿中。
为了公平起见,所以宗门又在这里建了一座秘境,以供那些想要学习三大剑经的外门弟子,来打下厚土之基。
这位兄台想必就是一个刚刚到达这里,正在演练厚土御剑真诀,想要学习三大剑经,与我一样的外门弟子。”
黑服少年听到二人的对话,收起剑势,双手抱拳道:“见过两位兄台,听这位兄台的意思,这位兄台一定是从厚土殿过来的道兄,想必一定很了解这套厚土御剑真诀,可否指点在下一番。”
夏秋一笑,回了一礼,说道:“指点不敢当,倒是可以互相切磋一番。”
他刚刚打了一架,本来不想管这闲事的,可是他看到他的炽烈的眼神,不由得想到当时的自己,继而又想到安良师兄,心中暗暗衬道:“罢了,罢了,当日安良师兄,尚且有耐心教我,怎么到了我这里却闲这般麻烦,与他比试一场,祝他领悟厚土御剑真诀吧!”
夏秋随手一招,把长剑抓在手心,长剑在手中一抖,使出一式剑法,幻化出一座高山,去撞向黑服少年。
黑服少年也把长剑拿起,长剑上昏黄色的剑光闪烁,同样也使出厚土御剑真诀的一式,与夏秋斗在一起。
夏秋刚与黑服少年一交手,顿时就生出了几分惊讶,这个黑服少年的剑光虽然昏黄,可是在境界提升下,居然也不怎么弱。
而且黑服少年更是机变,虽然同样在厚土御剑真诀上比之夏秋差的太多,但是黑服少年总能出其不意,用出另一套剑法,来挽回自己的颓势。
黑服少年剑耍的可是开心,夏秋可就变得不开心了,黑服少年的厚土御剑真诀太差了,两人来来往往十余招,反而让他一直感觉到异常的别扭。
盖因黑服少年一出手,夏秋就从他身上看出厚土御剑真诀的七八个破绽,而且他领悟的剑式实在太少了。
如若是与人比斗,他哪里管的其他,一剑斩过去,直接把他碾压即可,可是他现在是与人切磋,不能用尽全力出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长剑每每使出,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晃眼又斗了十余招,夏秋慢慢的也适应了,可以自由的控制厚土御剑真诀的使用,倒是与黑服少年斗得旗鼓相当。
夏秋感觉到自己的剑势越来越圆滑,心中暗暗衬道:“以前与人对敌都必须倾尽全力,这次需要控制自己剑式威力,倒是让自己的剑术更上一层楼,掌握的更加顺畅。”
心中这样想到,暗暗地把厚土御剑真诀的威力再降一层,让自己处于下风之势,但是却把厚土真意演练的更加精炼。
黑服少年也把厚土御剑真诀习练的更加精纯,剑上的剑芒更加凝练,昏黄色的剑光变成暗黄之色,显然更上一层。
又斗了十多招,夏秋看到了旁边的孟宽已经看的不耐烦,轻吒一声,真武心诀的真气灌注在长剑之上,剑尖上伸出一缕黄色剑芒,剑芒内隐隐有高山隐现,显然对厚土御剑真诀的把握更上一层楼。
黑服少年也看出了夏秋加了力气,同样也逼出一道黄色的剑芒,与夏秋的常见撞在一起,可是夏秋对厚土御剑真诀的领悟远胜于他,剑芒内高山一触碰到他的黄色剑芒,他就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同时剑上又逼出一缕赤色的剑芒,显然已经用上了其他的本事,来挽回自己的颓势,击退夏秋剑上的剑芒。
黑服少年本以为用上了真本事,必然可以把剑芒击溃,在于夏秋缠斗在一起,可是没想到他的赤色剑芒一出,非但没有挽回劣势,反而又被剑芒内的高山击溃。
长剑收回,剑芒抿去,夏秋抱剑行礼,说道:“道兄,承让了。”
黑服少年的身形靠在墙边,才止住身形,想到自己这般弱小,忍不住脸色一红,虽然内心还想再比试下去,但是面对着收回长剑的夏秋,也只能无奈的收回长剑,郑重的行了一礼,说道:“今日还要多谢道兄指点,在下孙越,还未请教两位道兄的姓名?”
夏秋说道:“孙兄客气了,我叫夏秋。”
孟宽说道:“我叫孟宽。”
三人互相介绍完,有寒暄了几句,夏秋和孟宽正要一起去吃午饭,虽知道孙越听见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也和着二人向饭堂走去。
走路的时候,孙越一直像夏秋请教关于剑法上的问题,可是夏秋厚土御剑真诀满打满算,也学了不道两月,习得剑法的过程中,几乎也没遇到阻碍,全凭自己的天分一路趟过,哪里会指点别人。
黑服少年比他年纪还他,一路上更是喋喋不休,弄的夏秋不胜其烦,一会问他修炼剑法有什么诀窍,一会问他习练厚土御剑真诀多长时间。
他总不能说,我天资纵横,习练厚土御剑真诀只学了不到五十天,就修炼到今日的境界,像你这么笨的我就没见过,他不怕挨揍么?
还好,饭堂很快就到了。
三人打了一些饭菜,正好这时有人招呼孙越,二人自己找了一个空的桌子坐上,便开始吃饭。
因为这是十二殿合一,内中又有真武道真正的外门弟子,和他这样从厚土殿上来的弟子。
这回他见到的终于不是一抹的青衣道袍,而是五光十色,充满了各色的服饰,各种各样的奇装异服。
夏秋在厚土殿的时候,几乎没见到几个比他修为高的人,可是到了这里终于知道了真武道为何能雄霸青州,为天下正道脊柱之一了。
此时正是午时,坐满了吃饭的门人弟子,夏秋粗略看下去足足有四五百名,要知道这些门人弟子,可不是厚土殿那些炼精化气,连一套剑法都没有学完全的弟子。
他们每一位都已经炼气化神,虽然称不上高手,但是放在外面也足以坐镇一方,等闲的妖魔鬼怪,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这些内门弟子才是真武道的中坚力量,也是真武道雄霸青州的资本。
夏秋发现他有饭堂特别有缘,他每次在饭堂吃饭的时候都会遇到麻烦,这次又是如此,让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是与食堂犯煞。
这面刚刚吃上饭,就有有个身穿黑色甲胄,脑袋剃的亮光闪闪,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光头大汉,如同一头黑熊般,迈着雄赳赳的步伐,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远远地走来,单论身材,竟然比孟宽还大一圈。
这个大汉走到了孟宽和夏秋三人的桌前,还未说话,孟宽便急忙的放下碗筷,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娃娃般,小声说道:“大师兄。”
这个大汉看都没有看他,望着夏秋,大声的说道:“我是屠景,也是他的大师兄,我们甲丁一脉一直有一个规矩,所有的师兄弟只有一日未曾真传,便受我的管辖,现在你要与我甲丁一脉成为朋友,那么就必须获得我们的认可!”
夏秋听到屠景的话,想不到甲丁一脉如此霸道,连门人弟子叫什么朋友都要受管束,可是我交我的朋友与你何干?
屠景的话令他很不愉快,他连站起来都懒得站了,反问道:“我交我的朋友,与你甲丁一脉有什么关联?”
屠景一笑,坐在他的对面,拍着胸膛,说道:“我甲丁一脉人丁单薄,门人弟子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余人,但是我甲丁一脉却有一个规矩,不管是谁交的朋友,就是我们甲丁一脉的朋友,现在你还说与我们无关吗?
夏秋一听,真是无法反驳,人家的话说的已经很是清楚,交朋友就是交甲丁一脉的朋友,人家的一脉团结一致,站稳一个路线,也不怪人家教的朋友必须左挑右选,简直想挑媳妇一般。
他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有一个仇人,你想报仇,就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你想痛快点,就养一个儿子,学的上乘的武艺去让仇人家鸡犬不留。第二个选择是你想让仇家生不如死,那么就养一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女人,去闹的他的家里鸡犬不宁。
把东西放在一个篮子里,固然能团结一致,可是篮子掉到火坑里,碎的也就不止一个。
夏秋不知道与甲丁一脉会不会成为朋友,但是他知道,经过几日的相处,他会与孟宽成为朋友。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不管屠景怎么想,说道:“孟宽是我的朋友,甲丁一脉是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xh:.153.62.201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