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和七花君,都共同认识的人吗?”
“……恩,就是那个,右卫门左卫门——先生。”
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前武者——否定姬的心腹,左右手,
就如虚刀流对于奇策士那样一样,和七花有数面之缘。
“以前,不是说过那家伙潜伏在天花板里吗。所以,觉得这次也是一样吧。”
“哦——有吗,这样的家伙。”
说着,抬起头,仰望天花板的否定姬。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名字太长了常常不小心就把他忘了呐——不过,难得对那家伙这么关心,现在那家伙,不在哦。”
“不在?”
“老实说,那家伙现在,正在给我去暗杀真庭凤凰。”
这样的事,否定姬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否定姬之前说的话毫无反应的奇策士咎儿也,不能再无动于衷地。
“暗杀——这样?将真庭凤凰?”
“恩,就是这样。”
干脆地点头的否定姬。
“嘛,似乎你和真庭忍军缔结了同盟——不过右卫门左卫门个人地干些什么不是他的自由吗?”
“擅自地——”
咎儿明显地不快。
“——我有我的打算。你这样乱来地从旁干涉非常麻烦。”
“冷静点哦——讨厌惹你生气所以告诉你吧,那个阴暗的面具男,对真庭忍军有私人恩怨哦。”
阴暗的面具男……
非常过分的说法,七花觉得。
本来,强行要求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戴上面具的(而且,还是以“因为阴暗”这样非常费解的理由)是否定姬。
“私人恩怨?那个阴暗的面具男对真庭忍军有怎样的仇恨?”
咎儿问道。
认同否定姬的形容,咎儿也对这样形容右卫门左卫门毫无反应地,否定姬说道:
“相生忍军。”
这样说道。
“右卫门左卫门是前忍者这是知道的吧?不过,你应该是不知道他是所属那个忍军——趁这机会告诉你吧,就是相生忍军哦。相生忍军听过吗?”
“……应该是,过去曾和真庭忍军并称忍军双壁,被称为异端的忍者集团吧?在旧将军时代末期,与真庭忍军正式发生冲突并在壮丽的一战中被击溃——听闻是这样。”
“真不愧是奇策士呢。”
否定姬愉快地哈哈笑起来。
奇策士咎儿和否定姬。
被称为幕府之内的两个恶鬼之女,虽立场不同但有众多共同点的两人的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否定姬在这时展现出的,不拘泥于成败的爽朗性格,这时七花这样想到。
“真的是,非常清楚呢——连相生忍军这样的被从历史中抹杀掉的忍军也,”
“哼,历史,呢,”
非常没趣,咎儿说道。
“也就是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是相生忍军的末裔这样吧。道理上,这样说的话稍为有点理解了——比起这,那家伙的莫名其妙的生存方式,若然不是有这样的经历的话就难以理解了……而且,利用他这样的经历,想必已将失传的相生忍法得到手了吧,公主大人。”
“予以否定。”
用力地将铁扇打开。
她满面笑容地,说道。
“对于我呢相生忍法的怎样也没所谓哦——不过,觉得有有趣的东西。我只是单单地,想否定那个阴暗的家伙的生存方式罢了。”
“谁知道呢。”
“那么这样说就满足了吧?‘别给我想错哦,并不是觉得右卫门左卫门非常可怜呢——只不过是想得到相生忍法’这样?”
为何这样说就会满足了这想不通呢,这样说完后,否定姬闭上了打开了的铁扇。
“嘛,事情就是这样,——对于右卫门左卫门真庭忍军是仇敌呐。不用说这并不是为了你的集刀,给我想成是只是个人的行动就行了。”
“说的是百七十年以上的仇恨,现在才去报仇雪恨这样吗?”
“嘛,真庭忍军现在变弱了呢——不认为是大好机会吗?”
“不是你的命令吗?”
“并非不是我的命令啊。”
二重之否定。
也就是是否定姬的命令了。
“暗杀真庭凤凰——吗?”
咎儿重复地说道。
“暗杀真庭凤凰……公主大人哟。你会这么认真给我回答这一点也没想过,不过姑且还是问一下,这样的事做得到吗?”
“谁知道呢?老实说,下这个命令的已是你们在不要湖上搜集微刀钗那时的事了,从已经过了两个月但还未回来这点上看,说不定有可能被反过来干掉了呢。”
“被反过来干掉?”
“就算这样应该也干掉了真庭忍军中的一两人左右……啊对了对了,给我算算。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的,你,认为现在还剩下几个?”
“四个——不是吗?”
咎儿这样说道。
七花也是同样地这样认为。
可是。
“三个哦。“
否定姬说道。
“真庭凤凰,真庭人鸟,真庭鸳鸯——关于真庭海龟,阴暗的封闭面具男已将其驱除了啊。”
竟然说成是封闭在阴暗的面具里这样。
说得真过分。
“将海龟,原来——”
“哈,现在,觉得帮了你不少忙吧?既是忍者又是剑士的那个男人和七花君战斗起来,最终结果该会是怎样,你应该有想过了吧——”
“哼。无论怎样说我认为鸳鸯那边才是最麻烦的哦。可是……对了,剩下三人吗……无论暗杀真庭凤凰成功也好失败也好……”
这样地自言自语的奇策士。
是在依据变化了情况,更改了之前早就计划好的策略吧。
“……可是,对于你来说是非常之不小心呢。那个阴暗的封闭面具男不在的这个宅邸,让我和我的刀七花登门入室——”
咎儿再次乘机地这样称呼。
没有快快归来的右卫门左卫门的称呼渐渐地变得离谱起来了,七花虽事不关己但也非常担心。
因为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他了。
“我现在,打算暗杀你的话,你会如何应对?”
“无论怎样也,反正是没有办法了呢——不过,你是绝对不会这样做这样相信着啊。”
“噢,给予信赖非常荣幸呐,公主大人。”
“因为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
“不要摆出这副表情。说笑说笑。嘛,暗杀我也好不也好,姑且,不是先听我说说这样才是更好吗?”
“你的话?”
“因为呢——是你最喜欢的完成形变体刀的话。”
否定姬以讥讽的语气,说道。
然后否定姬,重复了一开始被无视了的话。
“所以才——恭喜恭喜,这样说哦。
“……”
“不只微刀钗,连王刀锯也搜集到,然后回到了这个尾张,非常出色非常出色。这样就——你搜集到的完成形变体刀,终于有九把了呢。”
真庭蝙蝠的絶刀铇。
宇练银阁的斩刀钝。
敦贺迷彩的千刀铩。
锖白兵的薄刀针。
校倉必的贼刀铠。
冻空粉雪的双刀锤。
鑢七实的悪刀鐚。
日和号的微刀钗。
汽口惭愧的王刀锯。
以上九把。
那个旧将军连一把也搜集不到的完成形变体刀,今年开始才过了仅仅九个月就已经九把——确实,是就算不是否定姬换成是其他人都会不禁说声“恭喜恭喜”吧的,成果。
可是,
由否定姬来说出这话——不自然。
连天真的七花也,这样觉得。
“哈哈——朝着这个势头,剩下的三把不就转眼间就搜集到了吗?”
“做得到才怪!不知我们辛苦就别说得那么轻松。不可能这么顺利吧。关于剩下的三把的情报如今一点也没有——今后会暂时地进行一下情报搜集吧。打算在尾张专注地忙活一段时间。”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呢——不过,不是你打算这样就这样。”
“哈?”
“因为,有我呢。”
否定姬说道。
“像上次那样——我再次提供情报给你,所以你不能在尾张专注忙活了。连逗留在尾张的时间也没有呢。”
“……”
“上次是不要湖的情报——但结果变成了是微刀钗的情报。这次就,直接,是完成形变体刀的情报哦。”
“直接……”
“诚刀铨的情报。”
理所当然的语气,否定姬继续说道。
“地点是奥州的百刑场。所有者是‘仙人’——彼我木轮回哦。”
——以上是刚刚发生在十日前的对话。
结果,虽然逗留在尾张的时间也没有这是有点夸张的表现,但奇策士再次不能在尾张专注地忙活地,与回来的路程反方向地,折回到了奥州的百刑场——
终于到达了这个空无一物的平原。
“就像被赶了回来似的,你这样说过——”
虽放目望去都是空无一物的平原,但就算这样七花还是边用心地窥探着周围,边向咎儿问道:
“实际上,不就是这样吗?公主大人呢,只要你在尾张的话就会浑身不自在这样,吧——”
“可能是吧。若然是在策划些什么的话,确实我是一个妨碍——但就算是这样这么轻易地将完成形变体刀的情报告诉我这想不通。那家伙那时侯在装糊涂,其实应该是知道微刀钗在不要湖之上。”
“是这样啊,不过,这全部,都要是这个平原上真的有诚刀铨才能成立的想法啊。”
可没有这个保证。
在这个空无一物大杀风景的地方,想想会不会有诚刀,会有莫非这个情报会不会是信口开河这样的感觉。
可是咎儿:
“或许有吧。”
这样说道。
“这绝不会错——关于这个地方那个女人没有理由说这样的大话。虽是非常令人不愉快的话,但是,从右卫门左卫门的事来看,确实那个女人可以说是异常地对我的集刀给予帮助。”
“无论微刀钗还是诚刀铨,公主大人究竟是从哪里搜集到这些情报的?”
“那家伙有那家伙的情报网哦。嘛,其中的数个应该被我在以前摧毁了——可能是和否定姬的复权一起被重建了起来。”
“可是,就算这么说也,”
七花说完后——再一次,窥探了周围。
大杀风景。
细想一下的话,对于作为处刑场的这个地方的形容,有无论怎样都有点太过了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不是谁也没有吗?”
说道。
说的并不是仅仅只是这个百刑场——还包括从进入奥州后至到达这个地方沿路的一切地方。
“谁也没有”是无论怎样都确实有点说得太过分。
但是,这个过分的表现未必就是说得不对。
村落稀少——人迹罕见。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活力。
还有,没有生气。
就有如——这片大地失去了生命一样。
干枯地,腐朽地。
“……别把人家的故乡这样乱说一通,汝。”
“啊啊不……并不是有意这样啊。”
“管理这片土地的人全都被处刑了,会变成这样也不无道理。虽然也来了继任的人,但看来似乎还是能力不足……可是,之前有听说过,竟然如此衰败可真的没想过。虽是离开了二十年的故乡——但已完全不认得了。”
确实。
不说的话,恐怕不会知道这里是旧城遗迹吧——现在连这个痕迹也无影无踪了。
歌颂天下太平的尾张幕府。
先前的大乱不过是偶然的失态。
“……是不是这片土地凋零的景象是幕府用意造成的警示?特意地不再次开发,向国民昭示发动叛乱的愚蠢下场?”
“对于你来说这想得已经不错了。嘛,虽然对于作战来说是三流的程度。”
这样说道。
对七花的想法不否定也不肯定,奇策士咎儿开始向前走——在平原中。
绚烂豪华的衣服被污泥弄脏了也毫不在乎地。
泥。土。花。草。
与以前到过的因幡沙漠不同,在这虽有不少能令人感受到生命力的东西——但无乱如何,都有这片土地早已死去了的感觉。
七花想道。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虾夷?踊山和江户?不要胡的那时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之前都未曾到过这个地方。
为何,感到无比凄凉。
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之物那样——不。
就像是最重要之物被践踏那样。
这样的感觉。
实际上未曾失去过,因此也未曾被践踏过的七花也这样想——现在,用双脚拨开草丛向前的,咎儿的内心难以想象。
没有可能可以想象到。
在这长大的土地上——
在这已物是人非的土地上——她想些什么呢。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来到故乡——真是的。”
“……以防万一问一下,公主大人不会是知道了这里是你的故乡,而且还设法令你来到这个地方吧?也就是,为了使你动摇——”
“应该不是。若然知道我是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话,绝对不容分辩地将我斩杀吧。对于在无人岛长大的你是不能理解的事,这是尚处于有所嫌疑的阶段就能被处刑的,这样的怀疑哦,七花。不需要去做动摇人这样费事的举动。”
“唔恩……这倒也是。不过觉得太有巧合了。”
“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仙人’,也许是吧。”
“恩,就是这样。”
未曾去问的事。
自从在尾张与否定姬进行了交易之后咎儿就一直心情非常糟糕,因为来到奥州后心情也非常糟糕,所以未曾去问。
终于,有适合去问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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