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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刀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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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是打算拖稿。这次开头突然地进入了情景回想——虽然,并不是追溯到十分久远之前。

    只是一个月前为止。

    尾张府上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和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为了搜集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王刀『锯』而拜访的,出羽的天童、对于棋士来说是圣地的将棋村后快要再次启程出发时的事。

    絶刀『铇』。斩刀『钝』。千刀『铩』。薄刀『针』。贼刀『铠』。双刀『锤』。悪刀『鐚』。微刀『钗』。

    到此为止两人所搜集的八把完成形变体刀的原所有者都各有特点,作为变体刀的所有者首先是异端,但王刀『锯』的所有者、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如紧绷之弦般的女人。

    是明日刀却是木刀。

    虽是木刀但却是真正的刀。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唯一一把不会散发毒——反而还会吸收毒、具有解毒效果的变体刀的所有者。

    从独自一人守护着道场的她的手上——接过了王刀『锯』后的,第二日的事。

    鑢七花单独地,拜访了心王一鞘流的道场。

    咎儿为了对王刀『锯』进行包捆和完成到今为止搜集王刀『锯』的事情经过的报告书,留在了投宿的客栈——倒不如这样说,咎儿要专注工作,对无所事事的七花说消磨时间的话不如去拜访心王一鞘流。

    包捆暂且不说,报告书的话需要耗费相当时间,已事不宜迟。

    因为这集刀之旅在尾张府内部已受到了相当的关注,所以咎儿如此在意也不是不无道理——七花是这样想的。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

    在幕府内的天敌——因为奇策士咎儿的天敌、尾张幕府家鸣将军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否定姬也会读到这份报告书,所以即使是向上级提交的报告书,也不能原原本本地把过程全写进去。

    在报告书中混入虚构的事实是必要的。

    所以——要耗费时间。

    因为七花对于这些政治的麻烦的话题是最不擅长,所以在同一房间里待着也觉得难受——因这种种原因,到访了位于将棋村中心的心王一鞘流的道场。

    七话在这个道场里,渡过了作为门生的,十日。

    有少少留恋这样的感情也并不奇怪——对于虚刀流现任当主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总之。

    “哟!”

    这样。

    七花脱掉了草鞋。登上了道场。

    像进入自家似的进入了别人的家。

    “哦——不就是七花阁下吗?”

    这样,汽口回应到,不过,已是她练习完了规定的挥刀次数之后的事——在一段短时间里,汽口注意不到七花已来到了道场。

    令人佩服的集中力。

    手里握着的木刀,当然,已不是王刀『锯』了——但就算这样,她自身没有任何变化。

    用手巾擦着汗,汽口走近了七花。

    “有何贵干吗。”

    这样,问道。

    这样问就使七花困惑了。

    不是有特别的用意才来道场——只是在客栈呆不去才到外面去,可能就不知不觉间就走向这个道场了。

    对于哑口无言的七花,汽口:

    “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回到尾张去了呢——”

    这样,自己展开了话题。

    “——本来打算在那时亲自去送行,但七话阁下来这里的话,莫非计划有所变化吗——”

    “不,不是这样——嘛,总之。”

    边说着,七花边将手伸向了汽口手持的木刀。然后“稍为借我用一下”这样说道。

    “当然,请自由使用——”

    但将手里的木刀交给七花时,汽口露出了少少迷惑的表情。

    并不是不无道理。

    汽口已对虚刀流有所了解。

    对这个流派——关于无刀的剑术,虚刀流有所了解。

    对七花不局限于木刀,石刀、真刀、所有已知的“刀剑”都不能使用。正正如字面“无刀的剑士”那样有所了解——可是却被七花说要借木刀,就算不是汽口也会感到困惑吧。

    无视汽口的这样的表情,七花用这把木刀摆起了架势。

    当然——惨不忍睹。

    不,老实地说的话是——令人恶心。

    作为心王一鞘流的门生的十日间,七花不断地挥舞着木刀——但是直到现在,依然还未熟练。

    依然还没习惯。

    握着木刀这样。

    若然这是,真刀的话——或者。

    是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变体刀的话。

    是完成形变体刀的话——那会怎样。

    “。。。。七花阁下?”

    汽口,有点担心似的说道。

    “面色有点难看。。。还请不要勉强地,”

    “啊,不是——并不是握着刀的身体就会变差了这样。”

    说着,七花把木刀还给了汽口。

    “可是,与你战斗后,再次地察觉到了称为虚刀流的流派的不自然之处呢——虽在岛上的时候,并不是太在意。”

    说到这,七花注意到了。

    对了。

    我,对昨天汽口说的那句话非常在意,所以今天,来到了这个道场——这样。

    在客栈呆不去的,有留恋之情的,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的,这全部通通都是借口。

    七花。

    对汽口的那句话,非常在意。

    “你——昨天对我说过的那句话,还记得吗?”

    “。。。。?”

    汽口稍稍歪了一下头。

    “昨天说过的话——虽然这样说,”

    “啊,这样就——诅咒,那样的话。”

    “啊。”

    虽然七花的提示一点也不干脆,但汽口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虽说是太过认真了,但基本上她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就有如诅咒一样呢’的,确实,是这样说过。是指比起持刀不持刀的状态才能充分发挥出实力的七花阁下的表达——不,现在想起来,是十分失礼的表达。”

    十分抱歉,汽口低下了头。

    七花慌了。

    “不,不用道歉。”

    说道。

    看来还是不能顺利对话。

    不识世事兼神经大条、不识大体还毫无常识的七花,经过与奇策士咎儿半年以上一起地旅行,多少地懂一些人情世事,神经也不那么大条,能某程度地察颜观色。但惟独与别人普通地进行谈话时始终有点不自然。

    对自己这样不擅长交谈感到厌恶。

    能有咎儿的谈吐的程度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在这种时候才切身体现到。

    不能清楚地表达出想说的话。

    “倒不如,觉得就如你说的那样——虽然从未试过那样想过,可能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所以——”

    从初代当主鑢一根开始——包括大乱的英雄、第六代当主鑢六枝,至到现任当主鑢七花。

    谁也——没有刀剑的才能。

    以此为因由的——无刀的剑士。

    “——如果,真的有这个‘诅咒’的话,想你再说详细一点。”

    所以——来这里了。

    就像是特意想对咎儿隐瞒似的。

    奇策士的忠实的仆人七花,没有许可一个人地来到了这个道场。

    “啊,不,七花阁下——”

    对七花这个来意,汽口面露困惑之色。

    “确实我不小心地轻浮地使用了‘诅咒’这个词——但是,这只不过是笑话而已,现实里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这样,真的吗?”

    “恩——不幸令你胡思乱想之事非常抱歉。确实有所失言了——”

    这样说道,再次低下头的汽口。

    让你道歉的打算,真的,没有啊。

    “呜恩。”

    嘛,就是这样吧。

    七花并不是特别地,真的觉得自己对于刀剑才能的缺失是“诅咒”——本来七花就不相信“诅咒”的存在。

    咎儿也同样吧。

    虽然角度不同,但七花和咎儿同样都是现实主义者。

    “只是呢——锖的那个家伙也说了类似的话,觉得莫非这是真的这样呢。”

    “锖?”

    汽口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虽然是不是杀人剑的活人剑的使用者,果然还是作为剑士是不可能没有反应的名字吧。

    “说的是锖——白兵的事?”

    “啊。。。这,没说过吗?那家伙和你一样,都是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

    “是这样吗——”

    深感佩服地,叹息的汽口。

    但是七花的这个说明非常之不充分,锖白兵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最脆弱,而且是最美丽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薄刀『针』的所有者,与七花对决已是半年多前的事。在这层意义上与继承了心王一鞘流的代代相传的王刀『锯』的汽口惭愧,情况完全不同——

    但这么复杂的事情七花说明不了。

    虽然自己说完后,觉得这样的说明不足够,但考虑到补充说明要费的功夫,觉得厌烦也就打消了。

    嘛,只要表达出自己曾和锖白兵战斗过就行了,最终七花这样判断。

    “那么,七花阁下打倒了号称日本最强的锖白兵呢——不,真是失礼。作为剑士,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情报。。。”

    “九州这边,意外地非常辽阔——战斗的地方是周防的严流岛,似乎并没有太多消息从江户那边传过来。”

    这样。

    这样的事咎儿说过。

    “——这边获得消息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那么若能预先告知就好了。”

    “拿着木刀就显露出这样丑态的我,就算说曾打倒锖白兵,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恩——或许。”

    汽口虽然没有再次地致歉,但面露对自己的不成熟非常过意不去的神情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似乎是讥讽的意味。

    谈话进行得——并不顺利。

    这样地七花也对汽口感到过意不去了——但这种场合,对手是这么地认真,是七花的性格的另一个极端的真正的人的汽口惭愧的话,就算不是七花,大部分的人都会对谈话感到劳神——

    “于是——那位锖白兵,说了些什么吗?”

    “恩。。。”

    对于汽口的提问,七花搜寻脑海的记忆。

    “记纪的血统之类。。。。什么的。总之,虚刀流被束缚着,这样的话。”

    “束缚,吗?”

    “对,虚刀流被四季崎记纪束缚着——这样,从他的血里逃离不了——这样。要问为何的话,因为虚刀流是四季崎记纪的‘遗物’,这样。。。老实对于我来说是莫名其妙的话,关于这咎儿也说了意义不明——”

    “不只七花阁下,连咎儿阁下也这样说的话,那么真的是意义不明的话呢——”

    是无意中地给七花的智慧一个低评价的发言,但是彼此是处于两个极端的天真的两人,吐槽和订正也不需地,谈话继续。

    仅限此时某种意义上是可能是进展得不错的谈话。

    “你说的‘诅咒’和锖白兵说的‘束缚’,都一味地用在我身上——嘛,实际可能是无甚关系。同是剑士,会说一些相似的话吧。”

    “我并不是能个那个剑圣相提并论的剑士哦。”

    “太过谦虚了——老实说我觉得很可惜呢。对像你这样的剑士,最后不能全力一战——”

    “虽然不能如你所望深感遗憾——但是,这也是本派的宗旨。身为心王一鞘流的当主,绝不能为了厮杀而去挥动刀剑——”

    这样,说道。

    此时汽口,沉思般地——沉默了。

    七花也不出声了。

    只有等待汽口再次开口说话。

    “——回应想全力一战的七花阁下的期待,当然是绝对不行——但是,对于七花阁下的欲求不满,只是少少的话,觉得有办法可以减少一下。”

    “恩?”

    “还请稍等片刻。”

    汽口说完后,拿着七花还过来的木刀,首先走到墙边。将木刀放在道场的地板上。

    然后汽口将长时间进行挥刀练习而被汗水浸透的道场服脱了下来,叠放在木刀的旁边。

    身穿相当厚实的道场服时看起来已相当纤细的汽口的身体,这样看起来更纤细了——相应地为了不至于受到饱满的胸部妨碍,用白布紧紧地束住了。

    下半身是裤裙地,汽口以白布缠身的身姿来到道场的中央。

    七花对这样的汽口不忍注视——才不会这样。他的感性还没成长到面对半裸肌肤的年轻女性能够有所行动的程度。

    只是,汽口想干什么呢,感到不可思议。

    “七花阁下也,请到这边。”

    七花说道。

    “。。。。?到底想干什么?”

    边这样问,边如汽口所说那样,走近到汽口身旁的七花——但是,接近到一定距离后,自然地停下来了。

    因为注意到汽口散发出来的霸气。

    霸气——或者是斗气。

    对了。

    就如,昨天的比试那样——

    “原以为早已明白了我的用意了——”

    汽口这样说后——摆出了架势。

    这是,拳法的架势。

    不是剑法,而是——拳法。

    “——这次是彼此赤手空拳地进行的,这样的比试。”

    鑢七花与汽口惭愧,目前为止三次地,进行了比试——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两人手持木刀的比试。

    第三次是,七花徒手地,与手持木刀的汽口进行了比试。

    然后这次是,汽口,进行第四次的比试吧,向七花这样提出。

    这次——两人都是,徒手地。

    “你。。。。会拳法吗?”

    “那,或许吧。”

    对七花说的话,汽口这样回应。

    “请尽情地,鉴别一下——虽然想这样说,但仍希望能有所保留。先说一句,因为不带剑进行比试的,这是第一次——”

    “。。。。。”

    第四次的比试。

    但是,目前为止充当起裁判职责的咎儿不在这里——说出“开始”的信号的人不在。于是,七花开始行动之时——就成了比试开始的信号。

    弄不清汽口意图的,七花,总之,依据现场的气氛,首先使出了手刀——当然,已相当地减轻了力度。

    威力是减轻了,但反而速度似乎比平常提高了不少。

    可是瞄准胸口的这记手刀,汽口轻易地就避开了——而且还趁机闯入了七花坏中。

    瞬间地就被缩短了距离。

    事到如此,七花的身体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虽说是莫名奇妙地开始了比试,虽说是因此是精神放松了的状态,但一下子被闯入了怀中的这样,是与锖白兵战斗以来的第一次。

    不经思考,身体自然作出反应。

    只是因反射神经作出的行动。

    “虚刀流——‘木莲’,以及‘野莓’!”

    超近距离的对应——七花对汽口使出了使用膝盖和肘来进行的攻击。“木莲”,也就是跳起来的膝顶和,“野莓”,用两肘进行的连续打击。不是面而是集中于一点的攻击,因此正面地全数吃进的话对手的皮肉会无情地受到重创。

    手下留情——这样打算。

    可是,依据反射神经作出的本能的反击。

    就算有所保留也,力度也难以控制。

    面对这样的膝顶和肘击——汽口,两腿原地不动地,只靠上半身的动作避开了。巧妙地上身弯向后边——然后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就这样用头顶向七花的胸口。

    轻轻地。

    但是,对于攻击落空的七花,这样轻轻一击就足够了——姿势一下子变样了。

    七花退后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此时汽口乘胜追击地——突然地身体沉下去,使出了一下自下而上的掌击——掠过了七花的下颚。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