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看着张掌柜倒了下去,一时还有点缓不过来,不过背上的狐狸已经按耐不住,挣扎了起来。
刘歆把后面的包裹解开,放出了狐狸。狐狸跳了出来,在刘歆身上蹭了一会儿,跑到旁边独自玩耍了起来。
刘歆起身拍了拍灰尘,把另外三根五行针找到,扛起张掌柜,一步步从后面小门走进大堂,那狐狸也跟了上来。
上了二楼,把张掌柜安顿在自己的房间,听到下面跑堂的小四儿已经起来,正在收拾桌椅,刘歆下了楼,吩咐小四儿烧一大壶开水,一碗碗的倒好水,温好了把解药都调匀了,第一个房间就是他旁边的唐婉儿的房间,没办法,刘歆硬着头皮撬开门走了进去,迅速把门关好,走到床边,天气还不太凉,唐婉儿仅着内衣,被子都没有盖严实,两条鲜藕似的玉臂露在外面,被子仅盖到胸口,一大片细嫩稍带一些凹凸露了出来,一双玉足隐约可见,明显也是洗过澡之后昏睡过去的,内衣都没有穿整齐,可能也是吃了迷药太困的缘故。
看得刘歆鼻尖一层汗珠,只觉得浑身燥热,鼻子里都要有火呼出似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也不知该如何把解药灌下去。正是少年慕少艾的年纪,如何受得了这般相见。可没办法,剩下唐家庄人都是男人,下面店小二也是男人,又不方便零时找人,早点让她醒来,也避免更加尴尬,刘歆只能硬着头皮,把被子拉上一些,用被子裹着唐婉儿,侧身把她托起一些,不小心手指碰到一些滑腻肌肤,手一抖,差点把解药打翻在床上。
用碗口撬开了一点樱桃小口,慢慢灌了下去,倒有一半顺着嘴角流到床上,胸口被子都打湿了一小片。
总算全部灌好,刘歆把唐婉儿平躺放好,掖了一下被角,离开时总觉得有些遗憾,关门的一刹那,感觉鼻尖有液体流出,一抹红了一片,看着手上的鲜血,刘歆有些愣神,自从神功大成,何时还会流鼻血,“看来是真的累了,要休息一下!”刘歆自欺欺人地想着。
其他的人倒是好灌的很,很快都已经灌好解药,再等半个时辰就可以醒来,“也不知道唐小姐会不会乱想”,刘歆有些担心又有些纠结的想着,一想起来就是胸口那片略带凹凸的滑腻,还有下面那一小截花色抹胸,碰到肌肤的手指更是传来一阵阵的酥麻,鼻中又有上火的迹象。
“不能再这般龌龊,怎能如此趁人之危,即使为了救人,也不该如此乱想,阿弥陀佛,佛祖原谅,呸呸呸,三清祖师谅解,弟子知错了!”就这么边胡思乱想,边走下楼吩咐伙计准备早食,并叫伙计过半个时辰准备好其他人的早食。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唐家众人终于从楼上陆续下来,刘歆埋头吃饭,连眼睛都埋在碗里,好似碗里有花一样。唐婉儿走到刘歆那一桌,坐了下来,其他人也跟了过来,陆续入座。伙计看到众人到齐,赶忙上饭菜。
一桌人就这么奇怪的看着刘歆,刘歆抬起头,略显尴尬的看着众人,不知如何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少侠可否说给我们听听。”唐婉儿语气平缓的说道,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奇怪的问道,怎么都是我们的人,其他人呢?”
刘歆这才看了一下唐婉儿,一拍脑袋,马上吩咐伙计接着烧水,并把解药交给伙计,让他挨个房间去给人喝解药。伙计疑惑的拿着解药,按照吩咐去做了。
刘歆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昨日客栈招贼,诸位都太疲劳,睡得太沉,被谜药谜倒,张掌柜力敌诸贼,奈何势单力孤,终不能擒获,好歹逼迫诸贼交出解药,可诸贼临去时突然发难,张掌柜中了暗算,现在卧床不能动弹,也不知中的什么暗器,但张掌柜不能动之前和我说该暗器到没有性命威胁,可治愈却难,我也不知该如何办!”
“那刘少兄倒是机灵的紧,竟然如许多人,除你之外尽招暗算!”唐婉儿丝毫没有因刘歆解释而释然,仍然追问道。
“我是因张掌柜正好来找我了解我师傅近况,得以幸免,张掌柜虽然不能动弹,点头摇头稍稍还能表示一些,不信诸位可与我一同前往,正好也要喂他吃饭!”刘歆义正言辞说道,反正都是自己说,都推到张掌柜身上,料张掌柜也不敢反驳。
一听张掌柜尽然真的伤的这么重,虽说没有性命危险,但已经不能动弹,总不会伤的太轻,唐婉儿赶忙催促刘歆一同去看张掌柜。
当看到张掌柜果如刘歆说的,躺床上动都不能动弹,又想起是为了救众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唐婉儿眼睛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抢过刘歆手上的碗,哽咽说道:“等张叔吃了饭再问吧!”说完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勺一勺的喂起了张掌柜,本来张掌柜看到众人进屋,忐忑的要死,只不过脸上没法有多表示,只能听天由命,没曾想看到众人满是担忧加感激的样子,自己也莫名其妙,又用眼睛瞟了一眼刘歆,看到刘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中想到:“这兔崽子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真是个狡猾的小子,很好很好,看来没有把我的事说出去,刘家尽出些暴脾气的,除了老夫和圣尊好一些,其他都是莽夫,这小子倒是不错,没受他外公的臭脾气影响,以后要好好培养!”
又用眼睛瞟了一眼刘歆,看到刘歆目不转睛的看着唐婉儿,那眼神稍微注意点看就知道有问题,又想到:“哎呀呀,不得了,这臭小子是不是乘婉儿昏睡时作了什么啊,看这眼神保不齐,倒是有些胆识,不过圣教和唐家庄近些年有些不那么对付,看来我要想办法化解一下,要不然真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唐老头不同意也蛮麻烦的!碰到这小子我都没好受过!不对啊,我体内的五行针还是他刺的,关我屁事,有刘万仲去头疼去。”想到刘万仲和唐老头闹起来的样子,不知不觉一脸的欢娱。
唐婉儿看到张掌柜脸上惬意的表情,觉得怪怪的,都已经全身麻木了,怎么还这么高兴,还以为张掌柜是怕她难过,故意表现的这么不在意,更觉难过,于是又是感激又是坚定地说道:“张叔放心,您为了我们伤成这样,婉儿一定想尽办法帮您恢复,如果恢复不了,我养您一辈子。我唐婉儿在此发誓,像对待亲身父亲一样服侍您,照顾您,也一定找出伤害您的那些恶贼为您报仇!”虽然还没有问,已经相信了刘歆的说法。
站在旁边的刘歆一脸尴尬,觉得十分荒诞,下谜药的被当成父亲抚养,救人的被说成恶贼,如果不是自己清楚,事情好像就是这么荒诞,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没有犯任何错误,却承受了所有的恶果,最后还因别人的自私付出自己的性命。情不自禁悲愤地冷笑了两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这两声笑声都转向刘歆,刘歆立刻清醒过来,咬牙切齿道:“是啊张叔,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样子我都记住了,我会为您找回公道的。”公道两个字突然就在刘歆心目中扎了根,原来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的,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都未必是真想,不能仅仅想着报仇。
刘歆等张掌柜吃完,把刚才和唐婉儿众人说的话一字不拉的重复了一遍,果然如刘歆所料,张掌柜全盘配合无间。
看到张掌柜点头或摇头,唐婉儿又觉得好像有些对不起刘歆了,刚才像对待敌人一样的盘问刘歆,实在觉得歉意,可是一想到自己起床时的感觉,虽不能怪刘歆,总觉得有些气恼,没有对刘歆道歉,反而气鼓鼓的瞪了一下刘歆,又觉得好像自己像在耍小脾气撒娇一样,忙低下头,满脸通红,别人看不到,可张掌柜正好躺着,看了个结实。喉咙里面发出两声无意识的呼噜声,唐婉儿脸更红了,更不敢抬头,帮着张掌柜按摩起了手臂来。
“有戏,这两个倒是蛮般配的,如果促成此事,倒是给圣教拉了一个强援,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肯不肯回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