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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万法风云聚古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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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轮回半山腰之上的小道,便如往日一般,空寂而又祥和,热闹而又肃穆。只是此时上山的人已经由香客变作了各派人士。

    早在接到九幽拜帖之时,了凡大师便当即封山,对香客致以万分歉意,承诺八月十五开山,香客这才下山而去。并吩咐各弟子轮流看守各个上山要道,以防香客误入。

    ……

    “万剑山庄史庄主驾到!”

    “史庄主里面请!”

    “有劳!”

    “万药灵谷赵谷主驾到!”

    “赵谷主里面请!”

    “哼!了凡那秃驴呢,怎不出来迎我?”

    “赵师兄哪里话,你我相交三十余载,今日难得一会,又岂有不亲自相迎之理?”了凡大师跨门而出,双手合十笑道。

    “哈哈哈哈!这才像话,也不枉我走此一遭!”

    “赵师兄哪里话,九幽之事关乎天下安危,此刻贫僧能想到赵师兄,那自是信任赵师兄。今日一役,九幽暗流汹涌,切莫不可小觑,还望赵师兄谨慎而行!”

    “好说好说!赵某此次前来一来是为叙旧,二来便是为了替贵寺搭把手,尽一份微薄之力。”赵谷主笑道。

    此人名为赵皓,于其而言,道法道术无关紧要,反倒是将医术放在第一位。为人豪爽,素来喜欢结交朋友。只是万药灵谷近几十年来声名式微,而其又一心沉醉医术,少在天下走动,致使其声名不显。若是其上一辈之人,听闻赵家之名,自是恭敬有加。只因其父亲与当时九幽阎王怒齐名,其二人被公认当时医术之最,无人能及。各派人士听闻了凡亲来相迎,知晓乃是赵家后人,无不感叹!昔日两位圣手一正一邪,均已仙逝,如今正道圣手后人现身万佛古寺,不知邪道圣手后人可会到来。只是不知现如今的后人可是得其真传否?

    “玄门七长老驾到!”迎客僧人高声叫道。

    众人一惊,玄门七长老由于四年前镇仙谷一役之后,不是被罚面壁十年,今日怎会来万佛古寺?

    “贵客驾到,有失远迎!”了凡一边向七长老走去,一边对七长老双手合十道。

    “了凡大师哪里话,贵寺有难,玄门特派陈某这罪人来相助一臂,以恕深重罪孽!”七长老抱拳道。

    “陈兄这是哪里话?这天下哪里还有蒙眼之人,当年之事不过是九幽之阴谋,而现如今,天下人皆已知晓,陈兄不必太过在意。”

    七长老微微拱了拱手,不愿再提及此事,便欲向寺门走去,这时隐约之间,只听旁边咳嗽声传来。七长老并未理会,继续向前走去。然此时,咳嗽声不断传来。七长老这才微微转身,向旁边看去。

    看清咳嗽之人,七长老微微一笑,道:“赵兄见谅,方才心有所感,故无暇顾及周边,还望赵兄海涵!”

    “我咳嗽的这么明显,你当真不知?难道不是故意无视我?”赵皓道。

    “绝无此意,一别九年,本想闲暇之时,前去万药灵谷看望赵兄,可不想事与愿违,这些年一直不得空闲。”

    赵皓此刻却是不再大声,而是说道:“镇仙谷一役,我也听说了,今日当此时机,难道陈兄不想与二位贤侄报仇雪恨?”

    “公道自是要去替他们找回来的,只是此次应以天下安危为主,若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妄动干戈为好,以免生灵涂炭。”

    赵皓听完,却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七长老见其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便道:“赵兄以为如何,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么?”

    赵皓微微一笑道:“当真是可喜可贺,恭喜陈兄道法更上一层楼!”

    “道法高低并无大意,只是人间百年而已,若是我等修道,为的只是一己私欲,这道不修也罢!”

    “想来此等超然之境,当世只有不到五人达成。”

    这时只见七长老后面一随行弟子,面色多有不耐烦,也不与七长老打招呼,便向万佛古寺走去。赵皓看此情形一愣,喝道:“玄门什么时候竟有这般不懂规矩的后生!还不站住!”

    只见那名弟子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回的向门里走去。

    “混账!”赵皓左手虚化一圈,右手化掌,一掌挥出。只见那弟子头也不回,随手一掌挥出。两掌相交,只见那名弟子身形只是微微一震,随即便恢复如初。而反观赵皓却是连退数步,顿时只见其面色如血,煞是难看。本就是要面之人,哪里忍受得了,当即运法而出,一掌拍出。那名弟子感觉身后罡风猛烈,不敢大意,当即回身,运法而出,一掌迎上。但听嘭的一声,赵皓又是不敌,连退数步,还未待其稳住身形,只见那名弟子已然近身而来,又是一掌挥出。

    “住手!”

    “大胆!”

    只见了凡大师与七长老同时喝道。

    又是嘭得一声,只见七长老赶在了凡大师身前一掌将其拦下。而那名弟子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彭贾子,休得放肆!”

    那名随行弟子便是彭贾子,方才上山,便遇见熟人了凡大师,深感不自在。本看七长老欲走,却不想被此人拦住,心下不悦。观其二人言语,知晓相交甚久,不愿多有打扰,这才向前走去。只因前些时日从太乙传来消息,陶逸飞被驱逐门墙。心下多有挂念,想到其在万佛古寺生活四个春秋,这才着急入寺,打探其消息。

    “弟子告退!”说完便转身向寺里走去。

    赵皓正欲说话,却直感背后一震柔和之力传来,甚是苏畅。

    “赵兄受累了,管教不严之罪,还望赵兄不必记挂于心,待此间事了,必定陪赵兄痛饮几杯。”

    “你没看我受伤颇重么?几杯哪够,至少是几坛!”

    七长老面带歉意,拱手道:“一定,一定!”

    “你这弟子……”

    “一醉方休!”

    “我是说你这弟子好生厉害!”

    七长老摇了摇头,却是不搭话,倒是一旁的了凡大师说道:“想不到几月不见,彭师侄道法精进如斯。”

    “了凡秃驴曾经指导过那小子?”

    “指导谈不上,只是看到过!”

    正在说话间,只见迎客僧人叫道:“太乙殿曹玉清,方凌驾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二人率领李慕雪,李慕白等人徐徐自己等人走来。

    “了凡大师,陈兄,哎呀呀,这不是赵兄吗,谁能请的动你啊?”曹方二人一一行了礼,曹玉清见赵皓在此,玩笑道。

    “我倒是谁呢,这不是曹兄么?终于是有话可说了,和这些个木头待在一起真没意思,这些年不见,可想死我。”

    “别,我一心向道,并无男女之念。”

    听的此话,众人不经莞尔。

    “怎么,曹兄这些可是有些难言之隐,需要兄弟我把把脉,开副药么?”

    “佛门重地,岂可随意言语,何况其他门派都在,又是小辈面前,岂可这般胡闹?”

    听的此话,众人一惊,只见一人纵身越出,高声叫道:“恭迎九幽冥王驾到!”

    几人还来不及寒暄,心下便是一惊,均是向声源看了过去。只见九幽冥王当先而行,国字脸,络腮胡,面色甚是严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倒与冥王二字相称。不见判官无极,却见镜无尘,聂韫等各圣使紧随其后。只是九幽圣使如今只剩下了八人,而此时在队列之中却有九人,恰好第九人一席黑袍遮身,蒙面而行,只露出一双眼睛。而观此人,也只是向七长老看了几眼,便不再有任何动作。众人一惊,均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难不成便是九幽新进的圣使?圣使之后便是各个圣使的徒弟,只见其九人一人领路,其余八人井字站位,肩负一副棺材,只见棺身由两道金色符文一前一后所封。九人之后一白衣女子跟随在后。

    寺门之前众人见此情形,均是皱眉不语。

    “有理了,潇某人在此见过诸位道友!”冥王拱手向了凡等人行了礼。

    “阿弥陀佛!潇施主有理!早知冥王拜帖而来,贫僧特此恭候大驾!”

    “好说好说!”

    便在此时,那方凌突道:“潇御天,此次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原来是太乙殿剑楼高手驾到,失敬失敬!”

    “阿弥陀佛!方才方师兄所问正是贫僧心中疑惑之所在,还望潇施主不吝指教!”

    “潇某此次前来,为的便是天下苍生。”

    “未知潇施主所示何意?”了凡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示意那副棺材所谓何意。

    “这便是关系天下苍生安危之所在,但凡九幽能力所及,绝不会假手于人,还望了凡大师及万佛古寺众位高僧出手相助,他日若有任何需要,潇某人绝不说二话,必定为万佛古寺分忧!”

    “还请潇施主明示!”了凡大师双手合十道。

    “好你个秃驴,万佛古寺便是这般待客之道?我等众人来了许久,茶水就不说了,难不成万佛古寺连个座椅也不曾为我等准备不成?”葛锦喝道。当日在万佛古寺失了颜面,今日重来此地,心下本就不悦,颇感脸面无光。听得了凡长篇大论,丝毫未有请自己等人进入之意,心下颇为不悦,这才高声喝道。

    “贫僧失礼了!诸位里面请!”了凡大师道。

    “你们几个看好这幅棺材,任何人不准靠近!”潇御天对抬棺之人说道。

    “弟子谨遵冥王之令!”说完,八人这才将棺材放下,九人围成一圈,背向棺材,站立不动。

    “丫头,你岁我等进去喝茶!”

    “是!”

    万佛古寺会客堂地方太过狭小,容不下这许多人,是以了凡大师一早便安排门下弟子于会客堂之外的宽阔场地摆好了座椅。

    “寺庙简陋,还望诸位屈尊入座。”了明禅师率领众位高僧于会客堂外迎接贵客。

    “了明禅师哪里话,今日之事,九幽本就有求于人,哪里有屈尊之意,禅师客气了。”

    正道人士还未来得及叙旧,便被九幽冥王殿打断,而此时众人谈的是天下苍生之事,谁也不敢大意。正道中人此时倒是对那口棺材甚是好奇,不知其中到底所关何人?

    众人入了座,小沙弥给众人上了茶水便退下了,了明禅师这才率领众位高僧入座。

    “潇施主,未知贫僧方才所问,现下可有解答?”

    “好说,棺材里所封印之人便是聂韫聂圣使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圣使聂郝庄。”

    听的此话,众人一惊,全然不知此话何意?

    潇御天见众人不解,继续说道:“五十四年前,我父亲与聂圣使误入五兽山,以致回来时神智不清,经过吴道子竭力抢救,终究是只能救回我父亲,却不想聂圣使变成了这嗜血如命的僵尸。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然能想到的却只是重启嗜血幡!炼制出百鬼之力,以让聂圣使安息!”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以杀止杀绝非良策,终究不过是多害了许多无辜性命。”

    “了凡大师教训的是!作为人子,自当看重一个孝字。此番若有诸位高僧出手相救,让我爹安息,我聂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聂韫终究是忍不住了,拱手对众僧人说道。

    “聂圣使不必太过客气,我等亦是无有制服这僵尸之法,若说封印之术,怕也只是权宜之计,不可长久。若干年后我等生死,倘若封印解除,未知变数,确实不可行之!聂圣使此番前来想必心中自有定数,不妨直言!”了明禅师说道。

    “不好意思,在下插个话,五十年来未知天下竟有这般隐患。我不是佛门中人,不像诸位高僧慈悲为怀,以苍生为己任,凭你三言两语,便听信了你的话。五十多年来从未听说什么僵尸,今日你们兴师动众,突然传此消息,方某人生性多疑,未知你几句话是真,几句话是假。”方凌听其几句话,心下颇为惊讶,既然这般麻烦,为何之前一无所知,此间定有什么阴谋。诸位高僧慈悲,聂韫之话无不动容,看不出假,定是信了。然九幽门下又岂会这般简单。

    “未知方兄有何疑虑?”聂韫问道。

    “此间五十多年无一听闻,九幽冥王殿这掩盖消息的法子当真是厉害的紧。你等既有办法掩盖这五十多年,那便继续掩盖不就完了,何意今日要公之于众?”

    “便如了明禅师所言,这五十多年来一直一阵法封印,却不想魔涨道消,是故考虑到以后天下苍生之安危,非有万佛古寺相助,方为上策!”萧御天道。

    “潇施主一直言说万佛古寺有相助之能,未知……”方凌话未问完,只听一声佛号,了明禅师双手合十说道:“潇施主可是说伏魔塔?”

    “廖明禅师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