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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打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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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大陆的最南端,这里紧邻大海,常年温暖如春,除二十多年前年关的那场大雪外,一直风平浪静,只是每年年关将至,所有人都不敢外出,因为每年的最后一夜,这里都会有种低吟之声打破宁静,吟声一响,六畜骚动,整个天地都似有动感

    每当吟声响起,人们都以为又有妖魔闹世,随将家中锅碗瓢盆等拿出来敲击,弄出响声以惊吓妖魔,慢慢也有人在自家门口点燃火把驱妖,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办法似忽很管用,虽然每年还是吟声不断,但却从未发现伤人事件

    其实人类没有发现,自从二十多年那场大雪后,每年除了吟声大作外,竟无一例妖魔作祟之事发生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微微春风吹向大陆,一股鱼腥味充斥着整个南疆之地,作为世代打鱼为生的南疆人族早已习惯

    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上,星星点点开始有渔船游曳

    “子凡,快,我们到了,赶紧醒醒”大海中,一艘小小的渔船上,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放下船桨,呼唤着舱内呼呼大睡的儿子

    老者是老来得子,家中除老伴外就这一宝贝疙瘩,虽然靠打鱼为生,日子过的很是拮据,但其一家也过的很充实,父贤子孝

    “啊!爹啊,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看您累的”被叫子凡的小伙子正是老人的儿子,平日里及其孝顺,昨日听说老爹要出海打鱼,死活都要来帮忙,知道老爹疼爱自己,怕老爹不要自己来,半夜就跑出来睡在船上,没曾想这一睡还就给睡过头了

    因老头常年靠打鱼为生,村里人都喊老鱼头,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他具体姓什名啥了,估计老鱼头自己也都忘了,儿子也跟着姓起了鱼,鱼子凡也就有了姓了,至于名,那可和他的出生有关,当年之事,大家都不愿提起,只有老鱼头夫妇最清楚,但他们不说,大家也都不愿意去问,后来老鱼头希望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凡凡的长大,也就给取名子凡

    被叫醒的子凡赶紧抢过老爹的船桨“爹啊,您赶紧休息会,我来”

    看着孝顺的儿子,老人满脸笑容

    嗖...嗖...嗖...

    正当二人摇着船前进之时,天空中四把飞剑低空掠过,激起的浪花冲击着船舱,弄的小船左摇右晃差点就翻,幸亏子凡年轻手快,不然老鱼头可就一头扎进了大海

    “如此鲁莽的修道者,我呸,再给你们三百年也难有成...”年轻气盛的子凡扶住老爹开口就骂,吓的老爹赶紧捂住子凡的嘴,生怕他得罪了哪路大神,在这茫茫大海,父子两被喂了鱼,那就不划算了

    当子凡还在愤愤不平时,四把飞剑瞬间就出现在了二人眼前,等的飞剑停稳,才发现是四个人,这下可把老鱼头吓坏了,腿脚一软,赶紧跪下就求饶

    “哈哈哈...区区凡夫俗子,竟口出狂言,活腻味了吗?”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和子凡相当的男子嘲笑道

    “啸龙,不得无礼,还不赶紧给老人道歉”被唤作啸龙的年轻人听到自己人的呵斥,只是轻蔑的一声哼,然后就转身不再理会

    被称作啸龙的人正是二十多年前蜀山鲲鹏从西蜀月府带回的婴孩,当初因其遇到女娲石后两者皆有反应,所以蜀山掌门认为他就是女娲石上铭文所指的真龙,所以取名啸龙,让其留于蜀山和碧清一起学道,待其成人后能行侠仗义,拯救苍生

    “实在抱歉,在下乃蜀山大弟子鲲鹏,此次领师弟师妹前往日照有急事,不料惊扰到老人家,还请见谅”说话间就到了船舱内,正要伸手去扶老人,却发现眼前年轻人挡在眼前,而且双眼死死盯着身后的师妹

    “此女是?怎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可是我从未见过,怎么会?”当子凡看清四人,突然发现其中一名女子竟然莫名的熟悉,一股如此熟悉的感觉莫名的就出现在脑海中

    啊!!!突然,子凡感觉头疼欲裂,脑中断断续续出现一个画面”一个牛头蛇身,鸡爪虾须的小动物抱着一块晶莹玉石不停地在嬉闹“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抱头喊出了声

    这一举动吓的老鱼头赶紧挡住子凡,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四人面前”各位大仙,饶了小老儿父子吧,我们是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啊,我代孩子给大仙赔不是了,孩子还小,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求求大仙放了我的孩子吧“一把鼻涕一把泪,老人的举动把鲲鹏弄的一时慌了神

    就在子凡看到眼前女子的瞬间,女子也看着子凡,此女乃蜀山五大长老以及掌门钦点弟子凤碧清

    子凡的举动将眼前碧清的思绪拉回现实,就在刚才她对上眼前年轻人的双眼时,竟有一种十分熟悉的亲和感,顿时脑中画面闪动,如果她能看到,居然和子凡脑中的画面一般无二

    回过神来的碧清看到眼前情景,急忙闪身上前扶起老人”老伯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惊扰了二位,实在惭愧,师弟小龙性子古怪,还望老伯见谅“说话间,碧清伸手就去查看子凡的情况

    当她刚一触到子凡,子凡就感觉到一股极其祥和的感觉融入体内,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看着惊恐的老人,碧清起身拉着鲲鹏就化剑远去,身后啸龙和一起的蜀山弟子月莹也化剑而去,随后空中传来碧清甜美的声音”老伯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闹的老人瞬间就没有了打鱼的念头,划船赶紧往回赶,不管那女子说的是真是假,那都得赶紧回去这个郎中给孩子看看,这可是老人的全部

    足足三个时辰,老人才将船靠岸,背着子凡等不到先回家就先朝村口的郎中家跑去

    等到老人赶到郎中的家里,发现郎中不在家时才想起,自己刚才一路跑来竟然一个人都未碰到,这......

    ”爹,我们怎么上岸了?刚才那女......“清醒的子凡开口就要问那女子,可话到口中又感觉自己这么问太唐突,随机赶紧住口

    醒来的子凡终于让老鱼头有了一丝丝的踏实感“呵呵,臭小子,醒来就问人家女娃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女娃子了”子凡的这一问,弄的老人甚是高兴,二十多年了,人家像子凡这年纪的孩子可小孩都有了,自己这孩子楞是不开窍,托人给介绍了好多姑娘他都不答应

    “快放我下来啊爹”子凡也是被自己问的小脸通红,这才发现自己还被老爹背着

    从老爹身上下来,子凡才发现眼前除自己和老爹外竟无一人,按理说郎中家门前的小广场是这个村子最热闹的地方啊,平日此时大家都聚集在这里交换生活必需品,就像小集市似的,可今日怎么会如此安静

    正当子凡和老人看着四周发呆时,一个比子凡小一岁的女孩连滚带爬,跑到子凡眼前,抓住子凡的胳膊就跑,边跑边哭着喊道“子凡哥快跑,他们来抓你了,说你是妖怪”

    “妖怪”这个词犹如晴天霹雳,刚要拦住女孩问人都去哪里的老鱼头瞬间感觉天塌了下来,二十多年了,自己每天过的都是提醒吊胆,子凡的身世,虽然柳大娘知道,可是当时都糊弄过去了,再说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忘记了,今天此话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口中说出,这......不是子凡的秘密泄露又是什么

    想明白的老鱼头吓的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来不及起身急忙喊道“凡儿快跑,有多远跑多远,记得别再回日照了,出去后把名字改了,好好活下去”

    被一个小姑娘拉着一口气跑了二里地,还回味妖怪一词的子凡听到老爹的喊声,一下就站在了原地,毕竟一个小姑娘,被子凡的举动弄的一头就回撞到了子凡的胸口上

    来不及扶稳她,子凡举起小姑娘的头就问”小雪,到底怎么回事啊?谁说我是妖怪了?村里其他人呢?“

    小雪是个孤儿,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大雪过后,海上飘来一艘破烂不堪的小船,船上载有一名老妇带一小女婴,说自己来自海外一座小岛,后来小岛遭到水妖袭击,族人丧生大海,好不容易才保护她乘船离开,这才逃到大陆,可惜当初老妇没有说明具体情况,留下一名女婴便死了,村名见其可怜就收养了婴孩,取名初雪,自小和不凡青梅竹马

    一连串的问题轰的初雪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还一边哭一边使劲的想去拉动子凡跑路

    ”妖孽何处逃“说话间一把巨剑从天而降,待得落地变成人形,子凡才发现来人正是早晨海上那四个人中的一个,而且是最傲慢的那个被称作啸龙之人

    不等子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整个人就昏死过去了

    看着孩子被来人打晕,老鱼头连滚带爬就朝子凡跑去,刚走几步就发现那人带着子凡和初雪到了自己眼前,然后眼前一黑也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