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蒙阶二层的白昆,哪受得了山河这般威压
他刚感受到对方的真气,便被强大的冲击力向后推去。踉跄了三五步,直到撞在身后的座椅上,方停了下来,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爸”
“爷爷”
见白老突然被推回了椅上,众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猜想定与山河有关。惊呼之余,纷纷凑上前去。
“我没事。”
白昆挥了挥手,示意无妨。随后,立刻扭头盯向山河,脸上毫无怒意,反而夹杂着浓郁的喜悦,仿佛见到宝贝一般。
看老爷子没事,站在身后的白学季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才可把他吓坏了,山河要是把老爷子给伤了,那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但如今,见父亲无恙且面露喜色,他便知等待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不等他人言语,白学季带着一副优胜者的姿态上前一步,大声道:
“山河,怎可对爷爷无礼露露,快带他一起和爷爷陪个不是”
可说完此话,不仅山河无动于衷,就连白露也一声不吭,一时间白学季的尴尬癌都快犯了
正当他准备二次开口时,却听山河鼻中一声冷哼,大步朝门口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自离开了会厅。
从会场出来,山河是满腹的怨气。
虽然他最后用威压震慑了白昆,也算是发泄了一把。但一想起白露那轻蔑的话语,山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真后悔,不该答应白露冒充男友一事。今日赴宴,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随即暗自决定,日后再不与白家人往来,包括白露在内,通通拉进了心中的名单。
次日清晨,山河如往常一般来到了医院。
刚坐在椅上,就望向了手镯的倒计时。光阴似箭,距离下次充能,还剩3日17时了。
一想到又要面对妖兽,山河就有点发慌。
上回因为一时仁慈,他险些被青鬃兽反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为了保住修为,他真不想去挑战那些可怕的怪物。
但小镯残酷的充能机制,令山河别无选择想要活下去,杀妖祭镯是他唯一的出路。
其实两天前,山河已从小镯那打探过妖兽的信息,目前离他最近的一只就在西北方翠虚山附近。
由于距离较远,小镯无法感知妖兽的实力,所以山河这两天一直计划着,等一休假就去趟翠虚山,先探探妖兽的底。
万一遇到的家伙太强无法应对,那他还有时间更换目标。
今天主任不在,山河整理了一上午的药柜。
眼看又到吃饭点了,他才放下药材,脱去白大褂。刚要出门,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随后,就见一男子推门而入,看到自己,立马绽放出了一脸温暖的笑容,亲切的喊道:
“姐夫终于找到你了”
来者山河认得,正是昨日在寿宴中见过的那个帅气礼帽男,白露的表弟白帅。
今天的白帅穿了件修身版的色衬衣,领口大开,身形挺秀。再配上那飘逸的发型与锃亮的皮鞋,妥妥的帅哥一枚
然而在山河面前,长再帅也没用,就听他没好气的回道:
“姐夫什么姐夫别乱叫啊”听过该称呼,山河没来由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异常不适
“白露是我姐,你是她男友,我不叫你姐夫,叫你什么啊”白帅笑盈盈的说道。
“打住你姐我可高攀不起,这个称呼还请你收回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去吃饭呢。”山河冷冰冰的道。
没想到山河是这般态度,还说了句“高攀不起她姐”,白帅立马犯糊涂了。
昨晚在寿宴上,山河与白露的关系可是人尽皆知,怎么过了一夜就不认账了呢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琢磨了半天,白帅又试探道:
“姐夫哦不,山哥,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见白帅还在这儿纠缠不休,山河已失去了耐性,干脆道出了实情: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根本不是你姐的男友,昨天我只是帮忙冒充而已。所以,我和你姐没任何的关系,和你们白家也没关系。你要想找人聊天,你姐在三楼检验科,从前面楼梯上去就到。我先走了,拜拜,不送”
说完,山河也不管白帅愿不愿意,门一锁,便自顾自的向食堂走去。
甭管是白帅还是白不帅,经过昨晚一事,只要是白家之人,山河均不待见
可是,山河刚打好饭入座,还没吃两口,阴魂不散的白帅又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也不知他从哪搞了杯雪碧,端坐在山河的对面,边喝边笑盈盈的望向自己。
“喂,你到底想干嘛怎么还跟着我啊我不都说了,我跟你姐没任何关系么”放下筷子,山河带着几分嫌弃道。
“我就是想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交朋友不好意思,我还是那句话,白家人我高攀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
“山哥,别那么绝情嘛你和我姐吵架,不用迁怒到我头上吧”
白帅根本就不信什么冒充男友一说,在他看来肯定是二人闹别扭了,所以才会这般态度。于是,为了缓和气氛,他又继续说道:
“对了山哥,昨晚你走后,满场的人都在议论你啊。啧啧,尤其是你最后高调的反击,就连爷爷都被你震撼到了实在太六了我白帅是大写的服你另外在那之后,我发现全场最开心的人就是你岳父了,你都不知道他乐成什么样”
听到“岳父”二字,山河险些被气晕过去,立刻打断道:
“岳你个毛线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白露没任何关系吗”
见山河还跟自己装,白帅只得顺着他道:
“哦对,我说错了,是我四伯,就是白露他爸。这回行了吧”
山河当然也看出,白帅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压根儿不信。为了澄清此事,山河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极其严肃的说道:
“我真没和你有开玩笑我郑重其事的再和你说一遍,我跟你姐白露毫无瓜葛昨天,我只是冒充了她的男友,除此之外,我们再无关系你要没其他事,现在就可以走了”
见山河说的是煞有介事,语气也是万分凝重,白帅这才意识到,他之前的想法可能有些偏差,二人之间或许真有些复杂的文章。
于是,他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暗自捉摸,沉默半晌,忽然抬头说了一句:
“哎呀,不会是我姐给你戴绿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