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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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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林苍就跑去建房部,昨天赵匡赏给他一座府邸,因为张梦涵的关系他还一直没来得及去领,导致昨天夜里在客栈住了一个晚上,不过林苍倒觉得不错,虽说从外表看去客栈的环境没有那些宅邸好,但比起军营来说,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来者何人?”走到建房部门口,被一名护卫拦下。林苍说明来意之后,护卫就匆匆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官服,年龄约六十岁的男子从建房部走出,“林将军。”

    “何大人。”林苍微微抱拳,昨天来建房部之前,朱大海已经给林苍交代过,建房部主管名为何进,三品官员。在官职上比林苍还要大上两品。“这是令牌。”这是昨天在在赵匡赏赐完之后,给了林苍一块令牌,凭这令牌可去建房部选择自己的府邸。

    对于这些赏赐,何进昨天就收到消息,走了遍流程,就带着林苍去看房了。总共有三处宅邸供林苍选择,占地均为数百平方,外面朱红围墙,内部阁楼雅苑,在帝都都是价值千金之物,可林苍却都不满意,因为这三处宅邸离张梦涵所在的阁楼都有些远,不过倒也不碍大事,反正他无亲无故,每天在路上多花些时间倒也不耽误什么,选了一处相对而言近些的地方,林苍便匆匆告辞。原因是他今天已经和张梦涵约好了,要去学琴呢。

    离阁楼还有些距离,林苍就已经能听到那悦耳的琴声,走上阁楼,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可人儿,林苍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在他目光看去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在蔓延。一直等到张梦涵演奏完毕,除却林苍之外,阁楼内再无他人。

    “师傅。”林苍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过去,他感觉,仿佛每听一次曲子,就能让他心中的戾气减少一分。

    “苍儿。”张梦涵回应,原本她对这个称呼是极其抗拒的,自己年龄比对方要小,还如长辈一般叫着对方的小名,非常怪异,可拗不过林苍,昨天晚上在林苍近乎无赖般逼迫着她连叫一百声之后,她发现这个称呼倒也不如先前那般刺耳了。

    “今天可以教我弹琴了吧。”林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嗯。”张梦涵点头,莲步轻移,留给林苍一个美妙的背影,“跟我来。”

    跟着张梦涵一路走去,穿过一座凉亭,里面还有一座阁楼,走进那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古琴,正是张梦涵平时练琴之所,也同时是她的住所。

    “这,这不合适吧。”林苍看着屋内的景象,脸色都有些红了,原本还以为张梦涵要带他去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是她的闺房,要知道,除非是夫妻关系,否则未出嫁的女子是不会将男子带入自己的闺房,还有一种,就是心中已经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伴侣。

    “要觉得不合适,你可以出去啊。”张梦涵说着,说话间,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也不由得抹上一抹红晕。

    “嘿嘿,我都进来了,就不出去了,你是我师傅,可是我最亲的人。”林苍笑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檀木椅上,耍起无赖。

    “好了,我教你弹琴吧。”张梦涵无奈的看着林苍,她感觉后者就像个孩子,她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人可是整个赵氏王朝最年轻的将军,官拜五品,在战场上被三朝大军称为杀神的存在。

    林苍也没告诉张梦涵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道是什么鬼心思作祟,他不想在张梦涵面前提起战场上的事。

    张梦涵拿了张古琴放于琴桌上,示意林苍坐在自己身边,“古琴呢,又称瑶琴、玉琴、丝桐和七弦琴,至少有三千年以上历史。弹琴姿势是有讲究的。一般弹琴时,弹奏者的身体应离琴约半尺左右,最远一般不超过一尺,胸口应正对五徽,或正对四徽与五徽之间。弹奏者在弹奏时,身体应正直,不可弯腰或偏斜身体。肩要平,不可耸肩。”

    摆出正确的姿势,让林苍模仿,随后继续说道,“弹琴时,应双手配合弹奏,左右手各有分工。右手主要用以弹弦。弹弦时,可运用大指、食指、中指、无名指,不用小指。右手弹弦时,要求干净利落,不可拖泥带水。常用的指法约有三十多种,其中最基本的指法有八种,分别为:托、擘、挑、抹、剔、勾、摘、打。”

    张梦涵双目凝视面前古琴,一副认真的模样,声音如黄莺出谷,清澈动听。林苍就坐在旁边,可以感受到对方吐气幽兰,看着身旁的佳人,他不由得渐渐有些痴了……

    “听懂了么?”半晌,张梦涵将最基本的指法讲完,问道。

    “嗯……”林苍假意沉吟了一下,“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叫不太明白?分明就是没有在听好吗?

    “好吧,那我再给你讲一遍。”张梦涵再次从头讲起,“指法呢……”

    一连两个时辰,二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林苍提议去酒楼吃些东西。

    走在路上,林苍发现,整个帝都的主干道周围再次被百姓站满,“这是什么情况?”林苍问道。

    “你不知道?”张梦涵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在看林苍的目光中,就仿佛在看不知道从哪个维度跑过来的生物一样。

    “呃。”林苍挠了挠头,“我昨天才刚进城的。”

    “天哪。”张梦涵一拍脑门,露出一副你无可救药了的模样,煞是可爱,“迎接大军凯旋啊!”

    “大军凯旋?”林苍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哦,那我知道了。”赵氏王朝共有三大军队,负责三座要塞,昨天见那姓杜青年还以为其余两军已经提前他们回来了,谁知还有一队今天才到。

    “你昨天过来了吗?”林苍问向张梦涵,昨天万军齐拜圣上,唯独他一人站立,可谓鹤立鸡群,分外显眼,若是昨天张梦涵也在,经过细细接触,定然能认出自己。

    “没有。”张梦涵摇了摇头,“不过听说昨天是朱元帅的队伍。”

    “你见过朱元帅么?”

    “嗯。”张梦涵点头,“我老听我爹提起朱元帅,说他们年轻时候的事迹。”

    “你爹?你爹又是谁?”朱大海现在贵为护国元帅,能与他有关系的,定然官职也不小。

    “不告诉你。”张梦涵一笑,小女人般的作态,又让林苍看痴了。

    “切,不告诉就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