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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遇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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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李虎摆放这里以后,王金旺就在也没来打扰过兰婆婆家,所有的流氓都清楚这三条街最有话语权的是兰婆婆家那个小傻子,虽然现在不傻,但他们还是习惯的称呼他为傻子。

    赵启的小日子也开始平淡起来,早上读书和中午读书,傍晚去城外捡柴火,以前这是兰婆婆和赵雨馨要做的事情,但现在赵启已经与常人无异,也能分担一点儿家务,外加赵启有把子力气,兰婆婆就放心的让赵启去城外捡柴火。

    这是拾柴火还是很需要经验的,要自己发现一条少人的路线,并且不能进到大山。永安城三面环山,只有南面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大山里有许多吃人的妖怪。

    夏朝强盛的时候,这些大山能有几头老虎就不错了,工部还专门向赵启申请过,颁布法令,阻止百姓闯入深山滥砍滥伐,避免永安城的龙脉被破坏。现在夏朝没了,那些逃难的小妖们又跑回来故乡,兴风作浪。,

    刚开始,赵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每次都捡不到足够的柴火,机智的赵启直接爬树,砍些树枝背回家。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树叶掉光了,没有经验的人很难分辨哪些是能烧的柴火。这不,赵启辛辛苦苦背了一百斤的树枝,被同行人调侃了一路,回到家还被兰婆婆臭骂了一顿。

    赵启蹲在灶门前,也是无比郁闷,想我少商帝,什么时候做过拾柴火的粗活,而且还做不好,简直羞煞我也。

    在向许多人取经后,赵启终于放弃了正儿八经的寻找柴火,他开始摸进大山捡柴火。尽管只是在大山的边缘地带,偶尔也能听到让人心颤的私语声,似乎小妖们就在身边。

    赵启艺高人胆大,前世什么没见过,怎会怕山里的精怪。大山里的树木极为繁盛,现在是冬季,还能看到里面满山的绿意,地上堆积了许多枯枝黄叶,很轻易就能捡满布兜子。

    连续半个月,赵启都没遇到小妖小怪,也渐渐放下心来,在大山边缘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天傍晚,赵启正低着头寻找干树枝,突然耳畔传来“嗖”的一声,急忙侧身滚到一旁,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就在这时,赵启头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哈哈哈哈,你好蠢啊!人家在这里呢!”

    话音刚落,又是嗖的一声。赵启这才看清楚,砸向自己的是一枚青色的李子,信手一挥,就把李子抓在手中。

    赵启站起身来望向头顶,发现一个身穿长裙的小姑娘正坐在头顶的树杈上,从这个角度似乎能隐隐看到一些东西,也许是察觉到了赵启眼神中的戏谑,小女孩惊叫一声捂着裙子,飘落在地。

    “你们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启无奈的摸摸鼻子,“是你自己跑到我头顶的,怪得了谁!”

    小女孩托着香腮,沉思一会儿,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脑海里同时想起了姑姑的叮嘱,急忙说道:“你们人类就是喜欢强词夺理,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赵启已经观察她半天了。眼前这个歪着脑袋,拧紧眉头,一副苦思模样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薄薄的粉红嘴唇,小巧的鼻子,还有一双会纯洁无暇的眼眸,细长的柳叶眉,光洁无暇的皮肤弹指即破。头顶两个小啾啾,身着粉色连衣裙,本应是呆萌可爱的形象,在赵启的眼中却是媚到骨子里万种风情,一颦一笑皆让人怔怔出神。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昭示着小姑娘的身份。

    幸亏赵启阅历丰富,见过太多绝色美女,才稍微失神,便醒转过来,听道女孩不讲道理的言论,嗤笑一声,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

    “小狐妖,你拿李子砸我干嘛?是不是讨打?”

    “你才是狐妖呢!我是小狐仙,我是来巡山的你刚才是不是想偷我们家东西?看你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切切,谁信啊!小狐妖小狐妖。这山是你家的啊?我在这逛,你管得着么。”

    “昂!这座山就是我家的,这是大王分给我们的洞府,快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就要用法术打你了哦!”

    女孩左手指着赵启背后的布兜子,右手装模作样的掐诀,好像下一秒就能发出一个威力巨大的法术。

    “喏,你自己看!”

    赵启解开绳子,把布兜摊在地上,女孩看到里面都是枯枝,知道自己又误会了,脑筋飞快转动,苦思赵启行为上的漏洞。

    还没等她想出来,就听到远处飘来一句贱贱的话,

    “你是我看过最蠢的狐妖,连火球术的手印都做不对,笨到家了。”

    女孩抬起头才发现赵启已经跑出几十米远了,撅起嘴不满的嘟囔着,

    “谁说我不会的!”

    努力回想一番姑姑的掐诀的手势,女孩再次掐诀,失败四五次后,才在指尖出现烛火大小的火焰,女孩欣喜的正要炫耀,环顾四周发现,连赵启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只得小心的护着指尖微弱的火光向着山上跑去,好不容易学会火球术,得向姑姑显摆一番。

    赵启回家的路上,眼前还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女孩的模样,努力甩甩头,把纷乱的思绪甩出脑袋。

    今天,兰婆婆特别开心,晚饭时,兰婆婆告诉赵启,他可以去学堂的事情。吓得神游物外的赵启,惊呼出声,“什么!婆婆,别啊!让姐姐教我就行了,我自己看书也行的。”

    “听婆婆的,你姐那半吊子能教出什么道业来?她自己都没去过几年学堂。我跟老夫子说好了,你以后就去学堂上课吧!”

    见赵启还要争辩,兰婆婆把筷子往晚上一搁,严肃的说道:“启儿,你是读书的好苗子,可别任性!婆婆以后还指望你能高中状元,为咱家争光的。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说完,兰婆婆起身走进卧房。

    “这…”

    只留下姐弟二人大眼瞪小眼。

    第二天,兰婆婆就把不情不愿的赵启领到老夫子面前,“先生,我家孩子就拜托您了!”

    老夫子急忙用隔着衣袖,把兰婆婆托起,“兰婆婆,您可折煞我了。启儿能够开窍,我也很开心!我会尽力教的,我家那孩子能娶媳妇儿,还是在您的帮助下事儿才成的。”

    “启儿,在学堂里,要听先生的话。知道吗?”“知道了。”

    亲眼见到老夫子把赵启领进学堂后,兰婆婆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进到学堂里,赵启发现里面的孩子年龄参差不齐,小至五六岁,大至十四五,都挤在一起,每人在看手中的书本,赵启还看到了几个熟人,以前欺负过他的孩子也有几个在里面上课。

    “你先找个地方坐吧!先适应下,明天再教你东西。”

    放学后,孩子们都在对赵启指指点点,不过赵启懒得搭理倒霉孩子,飞奔到家中,抓着布兜就出城捡柴火。

    赵启今天换了个地方捡柴火,但该来的还是回来,没捡多少,耳边又传来风声,早有准备的赵启无奈的抓住李子,抬头对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大树,高声道:

    “小狐妖,你怎么又来了,这片应该不是你家吧?”

    被发现踪迹的女孩失落的从树叶中探出头来,才落到地上,神情就由悲转喜,右手掐诀……

    “哎呀,怎么不灵了呢?我昨天还成功了呢!”

    “啊嘞?你那么笨,怎么可能成功。别打扰我哦,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你别走,我一定能成功的。”结果女孩越着急失败的越干脆,赵启也没工夫看着傻孩子笨拙的操作,扭头便走。

    “你不许走,我还没成功呢!”女孩跳到赵启面前,倔强的说道。

    “成功?下辈子吧!指法都错了,节奏也不对,你要是能成功,你就真是狐仙了。”

    “唉?你这意思,就是你也会喽?能教教我吗?”

    “我当然会了!不过,我凭什么教你?”赵启随意的把女孩上下打量一番,女孩紧张的急忙把尾巴缩到裙子里。

    “你们人类果然都是无利不起早,见利忘义,谋财害命……”

    “什么鬼?”赵启换了个方向,继续捡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