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呀,呜呀、呜呀......
警铃长响。
王家友的心中一慌,一下子跑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情?”
便见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一个中年妇女,从王家友的家里急匆匆的赶了出来,向着救护车上面抬去。
“妈!”
王家友心中恐惧到了极致。
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王家友的父亲,也是脸色忧愁,带着王家友,一起上了救护车,向着医院里面赶去。
送入了急救室。
“爸,母亲她得了什么病?”
王家友的父亲是位地道的农民,留着短发,皮肤因为经常在外劳作而变得黝黑粗糙,此时的他从兜里取出一支烟,放在嘴上。
点燃!
香烟袅袅。
沉默不言,忧心忡忡。
一会儿。
有医生,从急救室中走出。
王家友及其父亲,一下子涌了上去。
“医生,我妈她得的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道,“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需要在医院里面住院疗养,她得的是脑膜炎,一旦发病,患者通常在短短几小时之内死亡。罹患此病的生存几率较小,大约在10%至15%左右在仅有的这些生存者当中,很多人存在精神类疾病、听觉障碍、智障或者残疾。当病菌进入到血管中,会大量滋生繁衍,侵蚀血管,导致皮肤或者器官溢血。此类疾病的症状表现为精神疲劳、呕吐、手脚冰冷、强烈疼痛、呼吸急促、腹泻等,你们看护病人的时候,要多加注意,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立即呼唤医生”。
王家友的父亲点头称是。
脑膜炎?
王家友对这个病,并不了解,但是听了医生的描述,却是心中剧痛。
这个病生存率较小!
就算是看好了,也会有后遗症,出现精神失常,听觉障碍,智障或者残疾。
“对了,你们交的钱已经不够了,想要继续在医院里面住院,必须赶紧去交钱,不然的话,是不能住院治疗的。”
医生最后叮嘱着。
“刚刚交了五千块,这么快就花完了?”王家友的父亲有些惊讶,却也没有说话。
治大病,花大钱!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医生,你放心,我这就去交钱,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他娘的病看好。”
“有什么好药,你尽管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王家友的父亲心中有些抽搐。
家里的存款并不多。
也就一万多!
一下子已经拿出来五千!
所剩不多。
看这样的情况。
一二万根本不够。
农村的人,病不得,一病回到解放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走,咱们去看看你的母亲。”
到了病房。
王家友的母亲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
仿佛已经沉睡。
王家友的父亲,轻手轻脚,走到床位前,看了一眼憔悴的中年女人,心中剧痛。
这是和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女人,风雨同舟,生死与共,一向都是不离不弃,执手多年,温馨如梦。
强忍着这样的一种痛,这才示意王家友随着自己走了出来。
“家友,你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你母亲,我这就回去取钱。”
王家友点头。
王家友的父亲很快回到家中。
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
八千元!
所有的家底,都已经取了出来,一点都没有留。
除了这些钱外,家里也就只剩下了一些不值钱的家具,就算是全部卖了,凑一凑,也凑不了几个钱。
拿着钱,到了医院的交钱的窗口。
把八千元,都交了出去。
“医生,这些钱,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在窗口前,王家友的父亲询问着。
“你夫人得的是脑膜炎,这个病,现在基本是看不好的,就算是稳定住病情,没有个六七万块钱,也是不成的。”
“后续的治疗费,更是不少。”
这人如实相告。
王家友的父亲,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六七万块!
还看不好!
“无论多少钱,只要有这一线希望,都得治,钱的问题,我再去想办法。”
把钱交上。
回到病房里面。
叮嘱着王家友看好自己的母亲。
随后---
王家友的父亲转身离开。
他要去借钱!
回到村子里面。
“他大爷,孩子他妈生病了,急需要用钱,能不能借给我一些?”
“借钱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里正好有点儿急用钱,孩子要上大学,没有了钱,孩子的一生前途都毁了,你看看,我这里有着五百块钱,你先拿着用吧,多了的话,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五百块,已经不少了,谢谢你。”
“博哥,孩子他妈生病了,急需要用钱,能不能借给我一些,多少都行。”
“哎呀,真是太不幸了,生病得需要花不少钱吧,可是你也知道,我赚的钱,还不够家里花的,真是没剩下什么钱,这是五十块钱,已经是穷尽所有了。”
接过五十元。
“谢谢,谢谢!”
谢声不断!
低着头,恬着脸!
求了村子里面所有的人。
邻居,亲人都借了。
三十的,二十的,三百的,五百的也有,三千二千的也有,不过很少人借出那么多。
总共也只是借出来一万出头!
差的太多了。
借完村子的钱,王家友的父亲马不停蹄,又向着家友的姨、舅、姥娘、姑妈家里赶去。
勉勉强强。
一共凑出来了四万多元。
加上王家友父亲的手底下的一万多,差不多五万多,近乎六万元。
有了这七万。
差不多可以让王家友的母亲的病情得到控制。
脑膜炎!
这个病引起了其他的并发症,非常的严重,王家友的母亲,时常处在昏迷的状态,或者是神志不清的状态。
一天至少也要花个三千左右!
十天过去了。
花钱如流水。
三四万块钱,已经全部花完。
手里还剩一万多。
照这样的花法,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这几天中。
王家友也没有去上学,请了假,一直在医院里照顾生病的母亲。
王家友的父亲,也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王家友不是上学的那块料。
不愿意去上学,就不要去好了。
还能剩下钱给他的母亲治病。
王家友的父亲也没有闲着,白天的时候,一有空闲,就去工地上做小工赚钱,晚上的时候,便拖着一身的疲惫,前来守夜。
半个月过去了!
手里的钱即将见底。
许浩听说了此事后,也来过几次。
他凝视着王家友的母亲的头顶,便见她的头顶,有着一根拇指粗,非常凝实的黑色的气柱,气柱冲天。
“病太重,几乎是没有机会看好。”
“想要看好这样的病,需要抽点病气,可是如何才能抽调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