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后，才恢复了平静问道：“师兄如何知道我要买阵法来着？”
那青年放下了翘着的腿，笑着说道：“很简单，这坊市不大。每一个进来的人，我都会细心观察。而师弟你，一进坊市后，就到处观察了解，随后又进了那些店铺。”
“在这些店铺里，卖丹药和法器的，你一进去就立马出来了。而那家陈长老开的阵法店，你却是待了很久才出来。这情形，我一看就知道了你要买阵法了。”
“哈哈，可以可以。”玉楼双手拍了几下，鼓了一下掌后说道：“我曾经听一名智者说过，聪明的人，懂得观察。而愚笨的人，则是学会忽略。看来师兄也是一个聪明人啊，哦对了，还未请教师兄如何称呼？”
那青年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抱拳笑着回答道：“姓刘单名一个暝字，师弟如何称呼？”
“师弟姓玉，也是单名，为一楼字。”玉楼抱拳还礼道。
“哈哈，玉师弟这名字，可是比为兄的好啊！”做生意的人，最讲究得与失。刚刚玉楼夸了刘暝一句聪明人，现在他立马奉承了一句给玉楼。
两人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后，玉楼就问道：“刘师兄，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可卖啊？”
别的摆摊的人，都是把所卖之物放在身前的。而这刘暝处，椅子前方除了那一杆白旗外，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玉楼才会这样问道。
这刘暝听到他的问题后，却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应该是我问师弟你，你想要什么东西啊？”
“啊？”对于刘暝的话，玉楼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师兄是何意？”
刘暝笑着解释道：“刘氏杂货，注重一杂字。何为杂，乃为多之意。在我这里，只要是炼气七层以下的物品，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都有！”
刘暝这话夸的有些大了，玉楼有些不相信地说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刘暝先是回了一句，随后语气骄傲而自信地说道：“只要我愿意，凭我的货源，也能在这坊市之内，开一家商铺。可惜在这青木坊市内，开商铺需要给宗门内交税钱。我不舍得，才不开的！”
刘暝这一番话说出，玉楼脸上却没有露出相信的表情，而是一脸苦笑之色。
他看到后，还以为玉楼还不相信他，立马大怒道：“师弟莫以为师兄是在吹牛！”
玉楼看到刘暝要发怒了，立马解释道：“刘师兄误会了，师弟并不是不相信。只是我所求之物，太过昂贵。我自己无钱购买，而师兄这，想来也是不会有的。”
“哦，师弟所求何物？”玉楼的话，引起了刘暝的好奇心。
“聚灵阵。”
简单三个字，却让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刘暝愣住了。这位刘师兄还真没想到，玉楼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出来。
对于刘暝的反应，玉楼并不奇怪。在打算回答刘暝的问题时，他就准备好了被人嘲笑的打算。
只不过，刘暝回过神后的反应，玉楼却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哈哈哈，玉师弟啊。你啊，真是找对人了！”刘暝回神后，走上前几步，一边口中笑着大喊道，一边伸手在玉楼的肩膀处拍了几下。
这一次，轮到玉楼彻底傻了：“不会吧，刘师兄你本事如此了得，难道连聚灵阵都能弄到！”
刘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哈哈，这个吗，聚灵阵我没有。不过我想哪怕我有的话，师弟你也是买不起的吧！”
“那师兄刚刚的话又是何意呢？”玉楼皱着眉问道。
刘暝一听他这样问，立马得意说道：“我之所以说师弟找对人了，是因为我虽然没有普通的聚灵阵，但却有残次的聚灵阵。”
“残次的聚灵阵？”玉楼激动地叫了声。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期盼和惊喜的心情。
刘暝点了点头，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脸盆般大小的石头。
这石头非常薄，其厚度与手指的厚度差不多。石头的表面，一面粗糙一面光滑。而在那层光滑的一面中，雕刻着一个简单的阵法。
说这阵法简单，那是与其他的阵法相比。在玉楼看来，这阵法还是复杂无比的。
光滑石面上，一个大圈之中，刻着很多的小圈。这些小圈中，又刻着很多的符号。线与线之间，点与点之间，好似有着一种规律，又好似杂乱无章。
看着这块石头，玉楼不确定地问道：“刘师兄，这就是聚灵阵？”
刘暝点了点头说道：“这石头上的阵法就是聚灵阵了。”
玉楼一听他的话，脸就有些黑：“刘师兄，你是想坑我吧！哪怕我再不懂阵法，但聚灵阵能凝聚灵气的效果，我还是知道的。”
“而你这石头呢，上面的阵法不仅小。拿出来后，我还感应不到它吸收灵气的效果。这哪是什么聚灵阵啊，这根本就是一块小孩涂鸦后的石头罢了。”
“玉师弟，你先不要激动，听为兄好好给你解释一下。”刘暝安抚了一句后，就开始解释了起来：“我刚刚不是说了嘛，这聚灵阵是残次品。既然是次品，那么总是有缺点优点的。”
“这次品的缺点嘛，就是吸引灵气的效果很差。一般情况下，你都感应不出它在凝聚灵气。不过在这石头上放上灵石的话，你就能感应到它的效果了。”
“这样的吗，这聚灵阵真的有效？”玉楼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刘暝笑着说道：“玉师弟，这东西是否有效，你一试便知啊！”
玉楼犹豫了一下，随后右手伸向了腰间的储物袋，打算试一下。只不过，他从储物袋里拿出的，不是灵石，而是一块灵气碎石。
他右手握着灵气碎石，放在了石头上面。接着闭上眼睛，感应起了灵气碎石中灵气的流动。
随着时间的过去，玉楼慢慢感应到，右手那块灵气碎石中的灵气，在向着那聚灵阵涌动而去。
感受到这种情况后，他的心中可谓心潮澎湃，不禁激动地喊了一句：“师兄说的没错，这聚灵阵果然有效果！”
“怎么样，师兄没骗你吧。”刘暝说了一句后，又介绍起了这石头：“我刚刚说了缺点，还没说优点呢。哈哈，说到这优点，这聚灵阵也只有一条了，那就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