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深处,树木明显比之外围的粗壮愈多,最高的默约十丈,树干表皮颜色更加深沉,茂密的枝叶更是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偶有阳光射下。
此刻,祝天、王虎、王木头与祝连江围在一株大树下,此树粗壮异常,虚三人合抱才可。高八丈,枝繁叶茂,遮天蔽日。而古海现在,正在向着树顶处攀爬着。而其余的私人四散站开,警惕着可能随时会出现的危机。
“木头叔,这树上真的有明露这种药材吗?光凭借着几只鸟就能看出吗?”
祝天看着向上攀爬的古海,不解地问着。
“那是决明鸟,但凡有那种鸟的窝边有很大机会生出明露,据说明露是这决明鸟的唾液于树汁混合而生。”
王虎接紧接着问道:“那为什么我让我们上去?我是炼皮一层,而祝天又身怀荒莽劲,可是小海……”
”之所以只能让小海上去,是因为这种鸟筑窝极高,一般都在树顶的密枝处,你们的身体太壮了,上去后树枝承受不起,而小海就不一样了,身体稍稍有些瘦小,但跟着福哥修炼这么长时间,力量也是不弱,他上去是最好的。”
祝天和王虎听完,也是不在询问,紧紧地盯着古海。
而树上的古海,此时并不轻松,树干上海残留着昨日的雨水,变得十分的湿滑,这树干有及其粗壮,每向上挪动一点,都要紧劲抓住树干,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掉落下去。若在平常,这八丈高的树,也就半柱香的功夫,而此时,爬到这六丈之处,尽然已经花费了三炷香的时间了。
六丈以上,树干上开始出现了分枝,分枝也是及其粗壮,古海抱住一根,一个翻身,跃到这分枝之上。
“嗯,不愧是我们村的娃,这爬树的技术倒是不赖!”
“那是,不过木头,你像小海这么大的时候可么有这技术吧?”听着王木头称赞,一旁的祝连山打趣到。
王木头苦笑两声,说道“连江哥,你别在小家伙们面前揭我底啊!”
此刻在树上的古海,听不见他们的话语,眼中只有那决明鸟鸟窝旁,树枝上的一块乳白色物体。
“木头叔,木头叔!这树上有明露!”发现了明露,古海惊喜地向树下的众人喊道。
“好!好!好!如此一来只剩下最后三味药材了。”祝连山听闻,连说三个好字,继而又对着树上的古海喊道:“小海,直接切断树枝,让那鸟窝掉下来,趁着成年决明鸟出去觅食决不能让其发现。决明鸟凶猛异常,要是他们发现有人靠近自己的巢穴,必将不顾一切的攻击!”
古海听闻,应答一声,边借着此树的枝桠,向上翻跃而去。
片刻间,古海站在一根快接近顶端的枝桠之上,头已经穿出这树叶的顶端,极目四望,围绕在树巅的云雾早已散去,一片郁郁葱葱。站在这,向着山下看去,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此刻的古海,被眼前的所见惊呆,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参天之树在我脚下,云云飞鸟与我齐肩。抬头向着更远处,望去。那里的树更高,站在树巅之上,看到的或许有是另外一番景象。或许,那里的飞鸟也在我脚下盘旋。
低下头,望向远方。隐约间,能看见一条河流流下,不知其源,不知其终,但中间有一处,那叫做家。
“叽叽,叽叽”一阵清脆的鸣叫传来,打断古海的此时的思绪。将他从震惊中叫醒过来。
闻声寻去,却是那一窝决明鸟的雏儿,见着生人,惊恐地鸣叫着。
古海来不及回忆方才的感觉,见明露就在那鸟窝之下,拿出匕首,朝着鸟窝下的树枝砍去。
“叽叽,叽叽”又是一阵鸟鸣。
古海此时顿了顿,看见那几只鸟雏儿,心中一软。自语道:“别叫了,别叫了,我给你们搬个家!”
说完,含住匕首,将那脸盆大小的鸟窝抬起。移至他处。
“叽……”
一声长鸣突然传来。
“不好,那成年的决明鸟回来了。”
树下众人听闻鸟叫,大声喊道:“小海,快点下来!”
古海此时也是心中一惊,半空中一个灰色的点迅速冲来,越来越大,发出阵阵鸣叫。
那决明鸟速度极快,刹那间就快至眼前,那鸟喙与利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一点寒芒。
决明鸟伸出利爪,大叫一声,向古海袭来,那煽动着的双翅,拍出的阵阵疾风,刮得古海脸颊生疼。
“当”的一声,古海本能挥起匕首,与那利爪发出一声金属般的声响。古海手臂一麻,险些没握紧手中的匕首。
“刷”
决明鸟见一击不成,振翅飞开,那羽翼在古海脸颊划过,此时的古海来不及避开,一道血口,赫然出现在脸上。
古海吃痛,立马回过神来,转过头,匕首一挥,将那生出明露的枝桠砍断。一把握住,钻进树叶之中。
含住匕首,将那枝桠放入怀中,在树枝间,几个翻跃,抱紧树干,向下滑去。
“叽……”
还没落地,那决明鸟的叫声又从上方传来。古海来不及往上看那决明鸟离自己有多远,只见头顶生风,头皮突然间一阵发麻。
“快跳!”
一声大喝,自树下传来。
古海听闻,哪敢犹豫,双臂一用力,整个人向外飞去。此刻的古海终于看清,那决明鸟,刚刚离自己不过半尺距离而已。背心处不由生出一丝冷汗,刚才若是不跳,想必此时的他,头已经被那决明鸟的利爪抓碎了。
“嗖嗖嗖”
三支箭矢离弦飞来。
决明鸟身子一偏,躲过箭矢,就在这一偏的瞬间,树下的众人也将古海接住。
王楼又是拉弓满弦,三支迅速射出。
“当当当”
决明鸟振翅一挥,打掉箭矢,鸣叫一声,向树顶飞去。
“呸,这畜生倒是机灵!再敢下来,看我不射死它。”
王楼叫骂一声,随后问道:“小海怎么样?”|
“王楼叔,我没事。”
“脸都划伤了,还没事?福哥,你包袱里应该有止血的草药吧,来给小海处理下。”
众人围过来,处理着古海的伤口。
王福处理完伤口,一脸怒色,对着王木头询问道:“木头,你不是说那成年的决明鸟离巢了吗?怎么会这样?”
王木头也是一脸悔色,对着古海说道:“小海,都怪木头叔不好,没想到那成年的决明鸟就在巢中。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有脸去见周先生啊!”
“木头叔,不关你的事,那成年决明鸟不在巢中,是我不想伤害鸟雏儿,帮它们挪了个地方,才……”古海低着头,不敢看众人,喃喃说到。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皆是哭笑不得,看见古海这般模样,也不忍斥责。
王福摸了摸古海的头,还是说道:“小海,还有祝天,虎子,你们记住,在这山里,不能对任何畜生怜悯,对它们怜悯,随时可能丢掉自己的命,这次,能逃得了,下次呢?这就当是个教训,知道么?”
“嗯!”古海低头应道。
而祝天、王虎两人,想起刚才的一幕也是心有余悸,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古海将那明露交给王福,众人也是借此机会,修整一番,毕竟刚才的事对这些小家伙触动极大,尤其是古海。此时的他,如果不休息下,不可能重新上路了。
日头西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在这深山中更是黑得极快。
经过决明鸟的事情,众人更加谨慎,在这山中不敢冒进,而那仅剩的三种药草,也是难觅踪影。
“就到这了,这个地方适合过夜,再过半个时辰这树林就彻底暗下来了,晚上会更加危险。”王福看看天色,对众人说到。
停下脚步,众人也是点点头,随即清理起来。
刚刚升起火堆。
“咦?”
古海抽了抽鼻子,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我闻到了阴霖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