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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式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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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那是四年前,塞北之地的一个寒冬腊月,千里冰寒万里雪飘,街上的茅草栅栏上连只狗都没有,这是一场罕见的寒潮。

    而自那一场寒潮之后的冬至时节,世间众人却顿时像是迎来春季了一般受到了惊动,天下间上到朝廷下到百姓无不关心着国家大事。

    因为就在那个寒冬腊月天,北方戍守边塞,有一戍边百年的苏姓世家被诛族灭门,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传言中起因是通敌叛国,谋反篡逆。

    而那苏姓世家被灭族之前,家族人才辈出,甚多都是朝廷上的高官将帅,其家主上还在京都朝廷上任职太傅,其姓的荣耀在天下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如今这一鼎盛世家却因叛国灭门,实在令人唏嘘悲叹世道荒乱!

    天下第一高守士

    泄漏天机苟延残喘

    夜深人静,繁星点点,一枯瘦身影立于星台之前,穿着一带有玄文阴阳的黑色布衣,面容有些苍老,他名作高守士,是大周王朝的天下第一相师,可谓是天上地下无可不算、

    而此刻,他正面色凝重的看着天中诸多辰星,他已经活了太多年了,很少会有这般凝重之色。

    微风吹拂,手上的星盘忽然坠落了地上,咔嚓一声,四分五裂,这时走来了一人,身形不高,年纪中年,未过五尺有些佝偻,身穿绣有蟒头龙身的华服,他就是名动天下,无人不晓的大周神侯石道天、本是封其为王,但他次而求侯,终是封为神侯,但其地位却高过诸多相王、

    ……有人或可违逆朝廷皇帝,但绝无人敢违逆大周神侯、

    神侯走到一木凳自行坐下,一边端起茶盏,一边淡淡道:“相师此算如何?”

    此刻,高守士方才意识有人来了,不再观天,缓缓失神的道:“……北方玄武七宿之斗宿,忽明忽暗后陡然变换方位,偏轨南移不至一刻,刹那间整个斗宿都是消逝不见了。”

    “侯爷、屠戮苏家,尽数灭门,或许是……”高守士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道,“自大将苏蒙封为神将后,苏姓世家孕聚有八百年气运,三百年过去依然气运深厚,至今尚还有五百年的底蕴,此世正逢其族名动天下,兴旺鼎盛之际……”

    “而今一夜将其族尽数灭门,实在是违逆本道,惊了天运……或许这将会在侯爷道途之上,埋下了一颗隐患的种子。”

    神侯一手抚着茶盏,轻呷了一口后,抬头看向高守士,淡淡道:“灭族屠门,人都被杀的一干二净了,还能有谁对我生出隐患?”

    “侯爷,这正是在下担心之处、”高守士摇了摇头,面色担忧,道,“侯爷可还记得一年前,京城里来了个不识礼数的苏家小子?”

    神侯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只是抬抬头问道:“如何?、”

    “他是由太傅苏怀谦自苏家带入京城的,那是个乖张顽劣,不识礼数惹人厌的性子,但当苏怀谦将其领进了宫后,不久时日,苏家小子竟不知以什么法子深得了皇太后的喜爱、”

    “再不久后,在皇朝科举殿试上,苏家小子随侍皇太后左右因而一同到临……在殿试其中当诸多士子在对阵皇帝出题,苦思冥想研究作答时,那小子竟陡然立身而起,十分大胆的当众向皇上请求允其作答……”

    “对于这般他在殿试上的鲁莽无礼,皇上自然很是不喜,但也想着先是让他作答,再做对其严惩,但出人意料的是……那苏姓小子竟以剑走偏锋不同常人的作答,将皇上都然惊艳到了极致,一时间皇上见其人少才大,十分喜欢了起来,后来竟赐给了他一少年探花郎的名号、”

    “再有一次,皇上面见苏家小子时,因我在旁而叫我为那子之命推演上一番,那时因片刻速成只是道是一派将王之相,但当我后来回至钦天监数次推衍后,方才算出他竟是一与玄武七宿之斗宿相应的元龟之首、”

    “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要说什么……?”神侯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他说了半天并未道出关键所在。

    “侯爷、初始所说的星变异象,正是相对这北方玄武星宿……”高守士担忧道,“……苏家或许逃出了一人,而那人正是那个剑走偏锋的苏家小子、”

    听到此言,神侯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这是极度的自信,或也可称为自负、

    “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待得找几个有身手有脑子的,将其抓回宰杀不就是了、”

    “侯爷、万不可大意、”高守士接着摇了摇头道:“苏家小子所应的北方七宿之斗宿,是为玄武元龟之首,其宿的南斗六星,与北斗一起掌管着生死大权,又称天庙……长言是:北斗主死,南斗主生……此次他逃过死命一劫,若再要将其毙命已是不易”

    神侯风轻云淡,并不当回事,只是询问道:“那你说如何?”

    到此,高守士的眼神忽然凌历起来,略显森寒,道:“侯爷、及时扼杀或可解开隐患,不然那子必当是你道途中一极大的生死之灾、”

    神侯点了点头,低着头呷着茶,并未去看高守士,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由你来着重安排罢、”

    言罢,神侯起身便向外走去,身子微佝但脚下步子是微微生风,嘴角轻薄不屑,对于方才高守士所说,他并不在意上心,在他看来,这是高守士年纪太大,过于胆小而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自我怀疑罢了、

    神侯只信,我命在我不由天,大步流星走下钦天监之宫廷,他身边带着无形的一股雄气隐隐散发、

    “神侯自负终是大意,千里之堤必将溃于蚁泬……”

    徒留高守士站于原地,终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丧然道,“天运护苏,命不该亡……”

    “可以确切窥探天机,可为何却偏偏看不到自己的命运、”

    言罢,面容似又再苍老了数分,终是蹲下佝偻之身拾起破裂之星盘、“你同我在此钦天监已是了一百三十二年,却终是离我而去了吗?”

    一边口中喃喃,一边凄凉的拾捡着碎盘,忽然他的身体一震,从碎盘之中拾起再一袖珍的小玉盘,三寸大小,十分精致、他颤着手将其捡了起来,眼中露出惊骇震惊与激动兴奋……

    …………、

    寒潮退却,世间皆乱的同时,也有着一人自边塞之地,正日夜兼程的向南方而行,他名作苏叶、年岁十六七,孤身一人衣衫破烂,路程中不知历尽了多少的千难万险,只见是遍体密布着伤疤与血印,令人一看就觉得触目惊心。

    但无论如何苏叶也总算是逃过了生死大劫,终于……来到了某一荒城的枯道街,在一茅草边找到了奔行万里而要寻找的老乞丐。

    见到老乞丐的那一刻,少年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静,只是激动地低喃着两个词、

    生机,希望、

    老乞丐时背靠茅草,披着破布麻衣,皮肤干皱,身躯微有佝偻,样子看着年岁甚久,但并不能感受到那种沉年暮气,他闭眼打着盹儿,虽然破败,但就着一堆茅草,老乞丐依然睡得很暖很香、

    这一刻,苏叶按捺住跳动的心脏,面色沉静的蹲坐其旁,身体微有佝偻,搓着手哈着气抵御寒冷,但他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吵醒了老乞丐。

    天寒地坼,冻人心神,但苏叶就这样忍着寒风,瑟瑟发抖的等待着老乞丐醒来。

    苏叶忍着冷颤顿坐在那,但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竟是冻成了个冰人,紧接着扑通一声,身子直直的栽倒在地,打了一个机灵,苏叶顿时惊醒了过来,驱动着僵硬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身体被动得僵硬,但思维依然迅速、苏叶觉得他不能再这样等到老乞丐自己醒来了,如果再这样拖下去自己或许就会被冻死。

    逃出生天,奔波万里、刚刚见到希望还没说上两句话,若是就这样被冻死了,那才是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而苏叶正想着时,下一刻,一道苍老的咳嗽传出这让苏叶眼睛一亮,身体顿时活了起来、

    “你是来找我的?”声音响起,沧桑中带着明净,显然这时老乞丐醒了过来。

    话音入耳,苏叶立马佝偻下身子蹲坐其旁,恭敬道、“是的前辈、”

    老乞丐喉间轻应一声,竟就这样不再说话了,双目一直闭着并未开启、这是他睡觉醒来的习惯,醒来后不愿即刻睁开双目,而是喜欢等待一会儿再睁开眼睛、

    苏叶见其不再言语,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沉,许久后,苏叶酝酿一番后,接着才做出笑容向他开口。

    “前辈,可能讨杯酒喝?”

    这时,老乞丐睁开了双眼,看看苏叶没好气的道:“饭都吃不饱,上哪给你弄酒喝?”

    下一刻,苏叶心间突的一跳,这是激动,这是老乞丐的眼睛带给苏叶的激动,沧桑但不浑浊,而且甚多明亮,以及眼睛中透着岁月的年轮、

    “说得也是、”苏叶心中激动,但神色依然静如止水,接着笑笑道、“不过对于我来说,饭可以吃不饱,但酒不能不够喝、”

    老乞丐看了看苏叶,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也是个嗜酒如命之徒、”

    “嗜酒如命,无关老少、只要有张口的人那就都有资格嗜酒如命、”

    听到这理论,老乞丐来了兴趣,看了看苏叶,接着问道、“你是打哪儿来的呀?”

    苏叶道、“前辈,你不认得我了、十七年前你还要教我练剑……”

    老乞丐神色一动,哦了一声道、“想起来了,苏家三少爷,京都探花郎,于今可是个名满天下的人儿了、”

    苏叶摇摇头,干巴巴的苦笑道,“前辈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乱世江湖客、怎会和少爷探花郎会沾边呢、”

    、“都一样、都一样、人不还是那个人,“老乞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有问道“不过你来找我乞丐是要做甚呢?”

    苏叶笑笑,但他并未直接回答老乞丐,而是答非所问有些遗憾的道“本来是想向前辈讨杯酒尝尝鲜、顺便暖和暖和这凉天、却不想前辈也是无酒可喝了、!”

    老乞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实在不巧的很呀,酒壶刚在方才喝了个光,若是你早来盏茶的时间,说不定还能闻个醉酒香!”

    苏叶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那的确是不巧、”

    随后,苏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苏叶再挨得老乞丐近一些,笑着讨好问道,“前辈、我想到了个事儿、我这儿腰间的竹酒罐里,倒还装着些总尝不尽的七两酒。”

    ”前辈若是不嫌弃,可以尝上一尝、”说着就将腰间的竹酒罐,摘下向其奉上。

    老乞丐怀疑的看着他道、“你这有酒怎么方才还向我讨酒喝?!”

    苏叶也不觉得尴尬,洒脱一笑道、“酒这个东西啊、喝自己的多了,自然是总想尝尝别人的,这就像家有美室,却依然要逛烟花巷的嫖客、尝鲜!”

    老乞丐有些不高兴了道“你这意思是把我乞丐当成窑子来逛了?”

    苏叶一愣,心中一跳,随即正色肃声道“前辈、小子并无断袖癖好、怎胆敢逛您老人家呢?”

    看着他的老乞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机灵、不错不错、”接着他伸出手来道、“拿酒来吧、”

    苏叶自然顺杆直爬,双手奉上,讨好笑着解释道、“前辈,这酒罐虽看似不过七两,可其中却是藏着广阔大海的、”

    “哦?”老乞丐望向竹酒罐,好奇的打量着道,“藏着大海?这么神奇?”

    “奇,当然奇,若只是凡俗之酒岂敢来叨扰前辈!”苏叶一边讨好,一边自夸,接着介绍道:“此中竹罐虽看似只有酒七两,但纵是饮酒者有江河般肚量,也难以令其降下半分酒重,甚至纵是千人同饮也难竭其分毫斤两!”

    老乞丐顿时露出了好奇,“千人同饮而斤两不减?照这么说,岂不是装着喝不尽的酒?”

    苏叶笑着道、“的确如前辈所说,其中装着无穷的酒、”

    老乞丐笑了起来,好奇的打量着竹酒罐道“乞丐我活了一辈子,奇异之事并未少见,但还真未听说过有哪个酒壶能装着饮不尽的酒!”

    “前辈可亲自一饮,试上一试、”

    紧接着,老乞丐掀开罐盖,轻轻一嗅点点头,这表明他对此酒觉得满意,接着他对着酒罐便直饮起来,作为一个嗜酒了一辈子的人,酒量自然是极大的。

    咕咚咕咚一连喝了许久,苏叶在一旁笑而不语,不去打扰,对于酒罐自是相当自信、

    许久后,老乞丐面容醉醺微红,干瘪的肚子也盈满发撑,可见他至少是喝了三四斤的量,但是对于顶多可装一斤酒的酒罐之中看去,竟是真如苏叶所说、斤两丝毫不减、

    “哈哈哈、果然是个奇物、乞丐喝了一辈子的酒,还真没见过如此神奇的酒器、”老乞丐放下酒罐,他朗声大笑,痛饮一番自是让他相当高兴、

    老乞丐抬起袖衫擦拭嘴角,笑逐颜开,干巴的皱纹都像是化开了,接着他又细细的看向酒罐,眼神湛湛,仔细的打量着那个竹酒罐。

    酒罐模样、旧朴无华,毫不起眼、怎么看都是一普通至极的竹酒罐,但老乞丐亲自一试后,自然不认为他真的如表面般普通,一件物事普通到了极致,那也就是达到了非凡的极致、

    放下竹酒罐,老乞丐紧了紧身上的破衣,看向苏叶道,“苏少爷来此不会只是要赠我酒喝吧?”

    苏叶笑着露出向往之色,欣羡笑道、“此外,若是能再亲眼一观前辈那千人敌的剑术,则此生无憾已!”

    老乞丐忽的乐了起来,摆摆手笑道、“千人敌?我一老乞丐若是会那般神仙剑术,岂会在此要饭乞讨呢?”

    苏叶看向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前辈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何必再与我遮掩呢?”

    “这竹酒罐就是家中祖母托我捎来给您的、于今见此您还有什么顾忌猜疑吗?”

    话音入耳,老乞丐只觉心口憋闷,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隐藏不认故作无知,只是不想承认这是那人送来的罢了、

    她曾说过若是她死了,她一定要给他送去剩下余生的所有饮酒、因为她要以酒代人陪他度过剩下的余生、

    老乞丐嘴角翕动低喃,神情中带着几许哀伤,许久后,缓了缓神他才开口道,“她叫你来找我看三式剑?”

    苏叶摇摇头道,“祖奶奶只是叫我将酒送来,那三式剑只是我从她偶尔提起的故人故事里听来的、”

    老乞丐接着道,“她提起过我?”

    苏叶点点头道,“提起过一些、”

    “她都是怎么说的?”老乞丐眼睛亮了几分,似还有些期待。

    “我也只是听到称赞过前辈三式千人敌的剑法,其他的我也不知了、”苏叶摇摇头如实说道,他将老乞丐的一切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但也并未添油加醋虚言假意,对于一个老人家他不可能巧言令色瞎编谎话去欺骗,更何况这是一个自己祖奶奶至死也不忘记的人、

    话音入耳,老乞丐似有些失落,轻哦一声,许久后,他看向苏叶问道、“苏家就只剩你自己了?”

    苏叶沉静道:“是的、”

    老乞丐点了点头道,“你想学三式剑?”

    “是的、”

    老乞丐摇了摇头道,“不过乞丐这一辈子从未收过剑术徒弟,也从没传授过他人剑招,如今你要学我的三式剑……”

    话音未落,苏叶心中一喜,眸中一动,扑倒在地道、“前辈,十多年前你要收我为徒,只因祖母阻拦的缘故而作罢,今日若拜入您的门下,也是十多年前就定下了的因果!”

    此刻老乞丐笑了,面上未笑,是心中在笑,他想起了那个人,因为她的原故,在初次见到苏叶时,他就要收其为徒传其一身剑法,而她身为苏叶的祖奶奶,却怕他连同一身的坏习惯也教给了苏叶,竟是怎么也不愿意答应、、

    既然她不答应,他当然也不会答应了、当年不答应,于今自然更不会答应、

    所以老乞丐摇了摇头否定道,“我不能收你为徒、”

    苏叶一怔,“前辈、这……”

    老乞丐想了想,接着又道,“……我不收你为徒,但也会传你三式剑,不过我并不是白教你的,还需要你替我完成三件事情!”

    苏叶听到三式剑,心神一喜,即刻正声道:“前辈、小子任凭吩咐、”

    老乞丐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苏叶道、

    “其一……先救个人罢,那是个女子,名作采薇,现在正于万年冰洞内沉封,你需将其救活、”

    苏叶想也未想,便答应了下来,接着道,“共有三件,另外两件是何事?”

    老乞丐摆了摆手道、“先救活那个女子再说吧,余下的二事将来再讲、”说罢,老乞丐便不再理会苏叶,自己紧紧了身上破衣,将茅草再拢得密一些,便直接闭上双目,靠在茅草打起了盹儿。

    苏叶心中一松,长出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如释重负,身体最后的一丝气力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逃亡万里,披荆斩棘、用尽全身气力终于在生死边沿间抓住了一线生机,或许……这是寒冬里唯一能带给他的暖意。

    下一刻,他身体踉跄着走出几丈后,接着一个不稳差点再次栽倒,幸好的是扶住了街旁的墙石,他硬睁开眼睛,抬起手用力一咬,终于保存了几分清醒,他不能睡,如果在大街上睡去,仅是寒风就会将其毙命,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虚脱到了极致、一旦不再清醒那就会直接在沉睡死去、

    他已经七天六夜未进水谷了,此刻苏叶必须去找食物,但望着荒凉的街道,苏叶实在是不知道水谷可以何处寻……但他必须去找,所以透支身体的气力继续向前、

    荒凉的街道,孤独的身影,蹒跚的步履……渐渐消失在远处。

    老乞丐眼皮轻颤,但并未睁开,只是轻声低喃了一句,“受点苦总是没错的、是吧苏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