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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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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已经失去一切的时候,当这个世界已经与他为敌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已经瞧不起他的时候,他还会害怕吗?或者说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失无所失了。

    起子来到了约好的地方,伫立在楼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丁昊为自己出头的样子,不知不觉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即便到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但心中还有一份友谊存在,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吧!

    不过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心头难免有些怒意,他不甘心,他要好好地质问,他要弄个明白。

    来到前台,询问了服务员,知道了包厢号,便大步冲了上去。

    刚到包厢门口,起子二话没说,猛地推开那扇门。

    可是门开的那一刻,他却懵在了那里,再也迈不动步子,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心头围绕,为什么昊子会在这里?为什么两个人都在笑?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原来最熟悉的两个人,此时居然是这么的陌生。

    “你不是要找我吗?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吧,老板可以上菜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龙叶,三个人围着那张不大的桌子坐下了。“起子,不要急,等一等啊,菜一会就好!”说完就给起子递烟。

    起子看着一脸微笑的龙叶,以及递到他面前的香烟,一动不动,他知道龙叶是不抽烟的,而自己也是不抽烟的。

    “哎呀,胳膊有点酸了啊!”龙叶笑了笑,将香烟换了一只手,再次递到起子的面前。

    这次起子只是顿了一下,稍作沉默,还是接了过来,放在了嘴里。

    “啪~”火苗窜起,这回起子也笑了,只不过有些无奈,点着的烟头,一圈一圈地燃烧着烟丝,一缕烟雾徐徐地飘着,煞是好看!

    菜上齐了,龙叶开了九瓶啤酒,一人面前摆三瓶,接着拿起一瓶,站了起来,用瓶口碰了一下丁昊和起子有酒瓶,看他们没有动静,便又将瓶底轻轻地敲了下桌子,什么话也没说,就举起酒瓶吹了起来。

    烟与酒的辛辣,刺激着脆弱的喉咙,也打断了龙叶的动作,剧烈的咳嗽声孤独地回荡在整个房间。

    满脸通红的龙叶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继续将那喝了一半的啤酒送进嘴里。

    丁昊,这时也站了起来,说道:“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也很不雅!”

    不过说归说,丁昊还是拿起了酒瓶,点了点桌子,便对着嘴也吹了起来。

    起子冷冷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将那即将燃尽的香烟狠狠地踩在脚下,和丁昊一样也吹了起来。

    最新喝完的龙叶笑了,笑得很疯狂,笑了一会儿,可能是累了,仰坐在椅子上,等着,当两人把酒也喝完时,便看向丁昊,就这么盯着他,这个房间再次回到了安静。

    仿佛在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不需要言语,丁昊也看着龙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便拿起了一瓶啤酒,效仿着龙叶,吹了起来。

    和之前一样,起子和龙叶也也跟着又吹了一瓶!

    九瓶酒就剩下了三瓶,意图很明显嘛,于是起子便很无奈地准备拿起酒瓶。

    “起子,你不需要这样,我和昊子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对不起你说,是我们敬你的,给你赔罪。”龙叶连忙起身,按住了起子的手,但是心中自己的身体却有些不稳定了,说完,又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旋即有事一阵沉默。

    “好了,边吃边聊,刚刚喝得有点急了,缓一缓。我想大家也有很多话要说吧?”起子率先打破沉默,两瓶酒下肚,大家都面色泛红,尽显醉意。

    丁昊先开了口:“好吧,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龙叶紧跟其后:“我是帮凶。”

    两个人都没有一丝的废话,仿佛要将起子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地击碎。不过其实想想也能理解,大家都明白,其他的话已经都变成多余的了,起子无非就是想知道真相,至于其他的话,当事人不愿听,自然也就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完了?”

    两人同时回答:“完了。”

    本以为会有一番争吵,没想到一切是这么的平静,连话都没几句。

    “恩,完了!”起子淡淡地说道,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就不说了,拿起最后一瓶酒用瓶底敲了下桌子,一仰头便吹了起来。

    丁昊和龙叶也拿起了这最后一瓶,敲了下桌子,一仰头,也跟着竖起了酒瓶。

    眼泪从起子的眼中溢了出来,无声地散落在这压抑的空气中,融进了酒里,钻进了胃里。突然起子两眼一睁将空酒瓶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从咬紧牙关的嘴里蹦出了两个字:“理由!”

    起子还是不甘心啊!。

    龙叶笑了,笑得很难看,因为笑着笑着,眼泪也流了下来。说道:“开始,为了钱,我需要。后来,为了你,你需要!”

    脸上还挂着泪痕的起子被逗乐了,笑着说:“哦?呵呵,那你呢?不会也是为了我吧?”

    丁昊迎上了起子的目光,说:“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好,好,好!我信!”说完,起子笑了,拉开门,有些摇晃地走了出去。

    “昊子,你的脸皮真厚啊!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怎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而且我还能说,我也是为了你!”

    丁昊这么突然的一句话,搞得龙叶一愣,瞬间也被逗乐了,“好,好,好!我也信,行了吧?”

    “呵呵,你知道吗?我也信你,因为后面我知道你的想法,而且很明显,从他的表现上看,你成功了!一味猛药!”

    “呵呵,你看出来了,那你还要我这么做,你就不怕我让你的计划落空!”

    “就是知道你要这么做,也只有这么做才行,说白了,包括今天的一切,依然在我的计划之中,只是你不知情而已,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因为一切都在朝着计划的方向进行着!”此时的丁昊极为认真,让人没有办法去怀疑。

    “是啊,我现在反而越来越佩服你了,虽然我不愿承认这一点,但是一切好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龙叶被丁昊的这番话,搞得有点糊涂,也许这就是彼此之间的差距吧,他盯着丁昊的眼睛,想要找到点什么,可是丁昊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他自己。

    “哦?你想知道吗?那再帮我个忙吧!”丁昊笑了笑,目光相对,像是玩笑,又像是真诚的请求。

    龙叶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独留丁昊一个人在屋里。

    丁昊看着屋里的一切,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接着喃喃自语道:“下一个会是谁呢?”说完,脸上掀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

    “老爸,我回来了!”起子醉醺醺地回到了家里,“同学聚会,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便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