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宗,万气之根。
梦神仙鬼,封入其中!
吾为封灵!”
用双指在空中化出一道如同网一般的气符。
“你跟着我做,快!”张崇正忙道。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
楚平当即也依葫芦画瓢,跟随着张崇正念完咒语,道指同样在空中划出一道气符。
源源不断的灵力便逐渐沿着气符逐渐充盈开来,整个隐在空中的气符便逐渐显现出来。
“锁!”
张崇正手中的灵符便瞬间迎头盖面的扑了上来,缩小至一枚银币大小便从楚平眉心印了进去。
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一股凉气从头脑顺延至脚底。
“快,接着来!气不能散!”张崇正随即一声喝道。
“好。”楚平便将手中的光符掌控在指尖,双掌间逐渐施压,也欲将符箓压缩至银币大小。
哪知并非那般容易,这光符反倒有膨胀之势,随之而来的冲撞似乎要挣脱楚平手掌控制。
一时之间,楚平的脸因为用力微微有些变形,体内气海涌荡起来,纷纷强力压制那由外而来的迫力。
张崇正已有些不耐烦神色,催促道。“怎么这么慢?”
楚平心一急,便大喝一声,体内的内力犹如大河奔腾一般,一泄而出。
终于将那符箓压制下来,猛然一甩至张崇正眉心,瞬间隐逸下去。
成了。
身体松弛间,体内的灵力显然耗尽一半有多,可惜了那颗元凝丹,这样便耗去了一半。
脚步不稳也是正常之事,难怪不得,那张崇正不肯一个人完成此事,原来是这样。
“前辈,既然完成了,母麒麟之事,你我也好暂且放下,全心全意为这北域城的城民谋个生路。”
楚平这时候难免还要鼓动一下人心,这两人合作这般顺利,所以不存在矛盾什么,只要两个人肯同心,有什么事是不能一起做的!
“你当真是为了城民?我还以为你是那些和尚,满口的为苍生福报。”
张崇正明显不吃楚平这套,不觉脱口而出。
“噗—”楚平旋即一笑,道,“小道也不是和尚,更不是活菩萨,那是佛教信奉的。但是有一点,修道的人讲究实际,既然有了实力可以出手救人,有何不可?”
何况还能积累道德积分,快速升级。这句话当然没有宣之于口,不过这也是重要因素。
“得了,得了,我就暂且信你这套说辞。”张崇正摆摆手,懒得去计较楚平话中有几分真假,如若是真,也只能说明此人心中坦荡,不过是犯傻,爱管这些闲事,对自身没有半分好处。
如若是假,这丝毫不干自己的事,何苦去计较,自己向来目的明显,水麒麟,想法子得到就成了。
不过眼下又多了想将楚平收于座下之事。
“你不用说,我没有兴趣听了,我去找口水喝,天已经亮了。”
说罢,张崇正松松垮垮的袍子加上他那干瘦的身躯没入了林间。
“道长,你还起的真早。”
朗峰适时走了出来,声音由远即近,很自然的与楚平还算亲密的并肩站在一处。
“城主。”
楚平望了望明媚的晨光,虽然忧心事还是挥散不去,总算有了喘息之机,懒得能有时间享受这一刻的晨光,显然接下来还不知如何忙碌。
“道长,马上拔营而起,整个军队从北河而下,你待如何?”
说道此处,朗峰的神色俨然多了几分愉悦。
“北河?”
楚平不觉脱口而出,下一瞬才反应道,“你说是从北河而下,那可不是去西山的路啊。”
楚平不觉提点道,这朗峰的意思是?
脑海中再次确定北河所经的地域,那北河十分长,放在现代来讲就犹如黄河长江这种大河了,整整流经三大城域。
那北河的下流明明就是——
“南芜城。”
这次朗峰慎重道,眸光正好撞上楚平探寻的目光,这一下,楚平也明白了。
这朗峰既然一路瞒的这么好,为何来到了西龙城域才北下,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很明显,楚平不知他何时又与西龙域牵线上了。
这朗峰这人,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诡计多端!
自己是教他乱世中求生,可没有教他墙头草,两边倒!
虽然有够小人之嫌,不过一时半刻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脑海中闪过他自诩真龙族后人,真想替他按住他老爹的棺材板板。
不过管他怎么瞎折腾,自己保证完成系统任务就成,这朗峰成什么样,自己还真管不了。
“怎么样?道长不是一开始也让吾将南芜城卷进来,吾这样决定,道长似乎有些心事?”
朗峰何等敏觉,显然发现了楚平并未他想象中那般反应,甚至有些冷漠,亦或是理所当然。
“本道不过是个道士,城主自然不必事事向本道说明,城主这样做当然无可厚非,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城主一句,那东临城是豺狼,那西龙域就犹如虎豹,城主不要轻视了,呵呵。”
楚平也是照实说,这朗峰无意于在挑衅这些猛兽的威严,到头来,怕是进退维艰啊。
“吾心中有数,说起来也是道长提醒了吾不能任人驱使罢了,吾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不要脸!
楚平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过也未明说,两人这般面笑心不合,当然也是理想中的状态了。
“城主,几时动身?”
萧山已经集结了军队,只待朗峰一声命下,便随时出发。
“探子回来没有?”朗峰却没有急色,道。
“回禀城主,还未归。”萧山照实回道。
“那就且不急。”朗峰当即道,“命人将黑火炮等武器检查一遍,该补充的立刻补充,粮草备起,等吾的命令。”
“是。属下领命。”
萧山便没有功夫与楚平闲话,当即退了下去,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张崇正也缓缓从林中归来,蹁蹁倒到朝着楚平与朗峰这个方向而来,看样子,酒定是喝了不少了。
楚平无奈一笑,“前辈,你歇会罢!还不急出发。”
“是,是吗?嗝——”张崇正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噜噜直响,看来已经熟睡过去。
朗峰不觉扇了扇眼前飘散浓烈的酒气,眉头微蹙,“这还真是高人,什么都不拘,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