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域成既然是小城,这普通的地牢也不大,也没有关押什么十恶不赦之徒,皆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一些流氓地痞而已。
牢房有限,便三三两两成群的关押在了一起。
“前几日关押进来的那个老头呢?”朗峰的得力护卫向前一步,便对牢头问道,当然不敢劳烦城主亲自去质问了。
“回城主,大人,就在里面那间。”
这普通地牢本就不像关押火臂灵猿那般的牢固,关在这里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犯人,牢头平日里怕是基本见不到城主的机会,城主亲自来,怎么敢不尽心带路,毕竟端着朗峰的饭碗,还是该表现时就要有所为吧。
楚平也急着见到张崇正,想不到这就几天过去了,那朗峰使用的药,这样轻易便放倒了一个金丹修士,一个筑基期的道士,说明这个药有点猛了,可惜没有见到药,否则可以用天眼探测一番。
不过这几天借此缓冲一下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想来张崇正的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吧?
“前辈?”
那牢头麻利的将那锁解开,便打开了牢门。
楚平直接进了里面,见其余的犯人都与张崇正隔的远远的,似乎不想招惹他一般。
再见张崇正的架子倒是端的稳,虽然没此刻毫无形象可言,披头散发,衣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仍然闭眸打坐,若不是楚平离的近,根本没有认出来。
“前辈?”楚平端起了笑意,这里人多,即便张崇正要动手,也施展不开吧?
“前辈,听闻北域城主有酒珍藏了数年,不知前辈可否有兴趣一试?”几天不喝酒,就不信他还忍得住?
“不对口味的酒,还是不喝也罢!”
那张崇正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只突然冒出一句。
“这……”楚平心中好笑,又因着先前糊弄了朗峰一番,他虽然不快,到底也没有发作。
“前辈,这话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北域城主心知前辈被小道所累,才误抓了前辈。特意拿出酒来赔罪,前辈也不喝?”楚平方才在来的路上幸亏让朗峰先去准备了好酒好菜,这般也是给朗峰台阶下了。
那张崇正这才微微松动了神色,“那还等什么,走吧!”
张崇正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他情,所以这酒也是喝的心安理得。
一行人很快便出了地牢,一同来到了朗峰的宫殿。
张崇正哪里顾礼,只顾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根本没有斜眼看过楚平一眼,更别说在大殿之上明显不悦的朗峰了。
楚平倒是意外,这才几天,张崇正便不打算与他翻旧账了?
始终一派笑吟吟的望着张崇正,偏偏张崇正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啪——”筷子猛然扔在桌上,起身打了一个饱隔,“我吃饱了,走了!”抖了抖灰扑扑的衣衫,张崇正才道了一句。
楚平的目的也很明显,他还要将张崇正拉下水。
“前辈,急什么,难不成还怕小道来让前辈还人情吗?”楚平倒也未及时阻拦,待张崇正快到殿门口,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果然,脚步听了下来,身形猛然一瞬掠到楚平眼前,满脸胡渣可知这几日的颓废。
只是那双眼眸此刻有神的盯着楚平,恼火的说道,“我欠你人情?不追究你私放幼崽一事也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敢和我提人情?”
“前辈此话差矣。”楚平相反,此刻倒是气定神闲,缓缓道,“我救了前辈一命,与私放幼崽一事,又如何能相提并论?”
楚平无耻,他承认!
不过仅凭他一人之力能力保北域城安危?虽然自信,还没有到达自大地步。这时候有了张崇正相助,自己还能吃颗定心丸,一个张崇正的金丹期实力,是何等难求。
“你!”
张崇正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就是歪理,还被他说的一派有理。
少不得吹胡子瞪眼道,“你说目的?”
“北域城攻打西龙城,还请前辈助一臂之力,降低最大伤亡,支撑到东临城后续而来。”
这时候朗峰忍不住插嘴道,眼下这件事已经火烧眉毛,拖不得,东临城的借口便是北域城正在位于两城之中,他先触发导火线,东临城后续而来,也是加大胜算。
“攻打?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没兴趣。”张崇正哪里有空管这些凡人的事,当即道。
这个时候,楚平还不知道荒芜大陆上很多人都没有修道成仙的概念,毕竟只是传说而已,谁会当真,即便像张崇正这般的金丹修士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仙,只是活的久了,便知道不断提升实力才是活下来的守则。
至于自己活了多久,张崇正还真是记不得了。
“这北域城若没有二位帮忙,怕是要倾覆了,再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朗峰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你的城与我何干?不能附就将你的城民遣散了,就凭你的实力还想攻打西龙域?”张崇正这边冷冷的说道。
说的楚平都忍不住为之鼓掌了,不愧为前辈,句句都说在点上。
巴掌大个城,还事端不断,解散了也不妨为一件好事。
“这也是小城在夹缝中求生的无奈了。”朗峰只得道,不便解释太多,当然更不会提及自己的野心不小这个事实。
“前辈,这么多城民,小道既然来了,也不能见死不救,不如前辈就随之一趟,把这个人情还了?”为了完成系统任务,迅速升级,楚平也只能靠忽悠了。
男人做事看结果,只要结果达到了,不违背自己原则情况下,过程什么的都是浮云。
“哼,赶鸭子上架了。”张崇正冷哼一声。
“那要看前辈愿不愿意当个鸭子了?”楚平虽然知道张崇正的个性,不过他若是不同意,自己也毫无办法可言。
“行。我答应你,你先前说将你的幼崽赠与本道,可不是糊弄之言?”反过来将一军,这怕是张崇正并未有直接走的原因吧,正大光明从自己手中抢过幼崽。
“当然。”楚平便笑了,只是这心中在滴血的滋味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