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的公鸡,“喔喔喔”的,用嘹亮的叫声,唤醒了太阳。
刘永强从睡梦里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全身都充满了活力。
自从三个月前,在超市门口昏倒后,刘永强就感觉到,他的身体会时常发冷,手脚冰凉,稍稍做一点重的活,就会浑身是汗,头昏眼花。
后来,和闵竹相爱后,闵竹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草药,和鸡、龟、海参这些大补之物一起扽了,让刘永强天天喝汤,才让他身体渐渐的有了好转。
但也十分虚弱,稍稍不注意,就会感冒发烧。让刘永强十分的痛苦。
可现在,刘永强感觉到,全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一股旺盛的火,也腾腾的燃烧起来。
一翻身,刘永强就把身边的闵竹抱在怀里,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探索着。
一直到刘永强啃到闵竹的脸上,才发现,闵竹一脸的憔悴,眼睛又红又肿,依稀还能看到波光闪闪的泪花。
看得刘永强一阵的心痛,他温柔的亲吻着闵竹红肿的眼,在她耳边喃喃细语道:“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恶梦,把你吓着了。”
闵竹伸出双手,死死的抱着刘永强,恨不得整个人都挤进他的身体里,她彷徨的,可怜的,无助的问道:“永强,有一天,我变老了,丑了,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啊!”
“我的傻老婆,你老了,我也老了啊,怎么会不要你呢,说好了的,等我们都老了,也挣够钱了,就一起去看美丽的山山水水,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恩恩爱爱的,永远在一起。”
闵竹痛苦的闭上眼睛,咬了咬嘴唇,又问道:“永强,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变成鬼了,你就狠心的不要我了,远远的躲着我,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刘永强轻轻的咬着闵竹的耳朵,责怪道:“我的好老婆,好好的,你提鬼那种脏东西干嘛,不许提了。”
闵竹心中一痛,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啊?我连鬼都不能说说吗。”
“在我们农村,都很忌讳鬼,那脏东西,阴邪可怕,凡是遇到鬼的人,不死都会大病一场。”
闵竹徒劳的,还想说什么,刘永强以经情动火热,难以忍耐,一张大嘴,狠狠的啃在了闵竹的嘴上。
闵竹绝望的眼睛里,一滴晶莹的泪水花儿,悄悄的绽放着。
早晨,江帆进入星缘石内,找了一个普通的包,装了几瓶茅台,想了想,又放了二十万现金在包里。
在农村里,对鬼相当的忌讳,认为,鬼比毒蛇猛兽还可怕,毒蛇猛兽,还有办法对付,遇着鬼,就只有自求多福了,往往大难不死的,也要大病一场。
江帆也不知道,刘老汉爷孙俩,能不能接受,闵竹是鬼的这个现实,并且在知道后,还愿意搬到星缘石内,和闵竹一起生活。
所以,江帆才装了点钱,若是刘老汉他们不愿搬家,这点钱,也能让他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出了星缘石后,江帆顺着小路,到了刘老汉家。
一早,刘老汉和刘永强,就在门前的菜地里锄草施肥。看到江帆,他们都很吃惊。
刘老爷疑惑的问道:“小帆,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你身上钱不够坐车吗?”
江帆不知道闵竹是怎么打算的,只有先顺着刘老汉的话说道:“大爷,车票买了,只有后天的票了,趁这两天有时间,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唉呀!小帆,你也太客气了。”
刘老汉急忙放下手中的锄,招呼江帆到屋里坐。
小院中,闵竹正在洗衣服,江帆进来,她也没有抬头打招呼。
江帆笑着对刘老汉说道:“大爷,永强哥给你找的孙媳妇,你还满意吗?”
刘老汉脸上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他欣慰的说道:“好啊,又漂亮又娴慧,也不嫌弃我们家穷,能吃苦耐劳,又孝顺老人。这样的孙媳妇,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江帆心里叹息道,你老如果知道了闵竹的真实身份,还会这样夸奖她吗?
为江帆泡了一杯浓茶,刘老汉惦记得地里的活,聊了几句,匆匆忙忙的,又去忙碌了。
江帆坐在客房里,端着浓茶,对着黄色的茶水,轻轻的说道:“闵竹,你想好了吗,怎么向永强他们说。”
茶水轻轻漾起了一圈圈水纹,同时,闵竹洗衣服处,一个蓄水的大水泥缸里,水面漾起一圈圈水纹,传出江帆的轻言细语。
“唉!”闵竹落寞的叹息道:“人鬼殊途,就算一腔痴情能感动天地又如何,改变不了的,是那人的心。”
茶杯里传出闵竹忧伤,失落的声音。
江帆沉默了许久,突然发觉,他似乎在多管闲事。
好好相爱的一对人,却要因为他,而被活生生的拆散。
可是,如果不管,他们的爱,付出的代价未免太沉重,要用生命去爱。
真爱和生命到底那样重要,一瞬间,江帆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如果,他不管,刘永强和闵竹会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爱下去,一直到,不知道真像的刘永强,大病早死。
这样做,似乎对刘永强太不公平。
想了许久,江帆才又说道:“闵竹,其实你可以选择悄悄的离开,那样的话,一直到死,永强都会惦记你,就算他以后会娶妻生子,你依然是他生命中最爱的那个人。”
“江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如果,你没有办法延长永强的生命,我可以无怨无悔的默默离开。既然,现在有了不伤害永强,我们又能永远在一起的办法,无论如何,我也要尝试一下。”
“万一,现实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呢?”
“听天由命吧!江帆,一会儿就麻烦你,婉转的告诉永强吧,我真的开不了口啊。”
“好吧!我尽力而为!”
午饭十分的丰盛,为了庆祝刘永强身体恢复了健康,和招待江帆,刘老汉去买了一只大公鸡杀了,做了红烧鸡。
喝的是江帆带来的茅台酒。刘老汉拿酒时,看到了二十万钱,立刻板着脸,要江帆收回去。
江帆笑着道:“大爷,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一年也有几百万的收入,你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怎能不报答,难道我这条命还不值二十万吗?”
刘老汉说什么也不收,他苦笑着说道:“小帆,我不过是看你精神恍惚,喊了你几声,又带你到我家住了一宿,算什么救命之恩,这钱我真的没脸收啊!”
刘永强看着红朗朗的一堆钱,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从小到大,他穷怕了。
读书时,在学校里住校,就他还穿着补疤衣服。到食堂里只打饭,不打菜,就着从家里带的泡菜下饭,怕同学嘲笑,他从不和同学一起吃饭。
考上重点大学又如何,因为没钱,他撕碎了录取通知书。
他的初恋,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又如何,一看到他家里贫穷如洗,家徒四壁。那个今生非他不嫁的女孩子,还不是一脸决然的,转身就走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钱。
想着这些,刘永强上前轻轻的拉了拉爷爷的衣袖,笑着说道:“爷爷啊,小帆也是性情中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你不收这钱,他也不依,看这饭菜都凉了,不如先吃饭吧。”
“好,先吃饭,小帆,我真受不了这礼,走时,你一定要带走。”
“那就不说钱的事了,”江帆也笑着道:“今天,我可要陪老爷子,好好喝几杯。”
酒喝得很愉快,只是,江帆思前想后,怎么也不好开口提闵竹的事。
酒足饭饱后,江帆又和刘老汉爷孙俩,坐在一起喝茶,闵竹收了碗筷去洗。
江帆笑着道:“强哥,看你和闵竹姐情投意合的,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到时,我一定会来庆贺。”
刘老汉也点点头道:“是啊,小强,闵竹这孩子多好啊,你可要珍惜,她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而且,她也不贪慕虚荣,不如定个日子,早点把喜事办了,我也好早点抱孙子。”
“我和闵竹再商量商量,毕竟结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若是操办得太简单,怕委屈了她。”
江帆想了想,摸摸鼻子说道:“强哥,我可以问一下吗,你是真爱闵竹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变心吗?”
刘永强不知道江帆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心里疑惑着,却点头道:“那是肯定的,今生我非她不娶!”
江帆郑重其事的说道:“强哥,如果你和闵竹姐呆在一起,就会身体虚弱,患上大病,你还愿意娶她吗?”
刘永强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帆,我们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就明说啊,别这么云里雾里的,听得哥哥我糊里糊涂的。”
刘老汉也紧张了起来,急忙说道:“是啊,小帆,你知道什么就明说啊!”
江帆想了又想,硬着头皮说道:“因为闵竹的真实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强哥你要和她长相厮守,就要做好心里准备,不过,她会让你得病的问题,我以经有了办法解决,一定会让你们白头偕老。”
刘永强忍不住的问道:“小帆,你就痛快点,说出闵竹的真实身份吧。”
江帆咬着牙,一狠心,说道:“她是鬼!”
“啊!”刘永强一声惊呼,恐惧得突然站了起来。
“当啷”一声响,刘老汉刚刚端起瓷杯,被江帆一句话吓得手一抖,瓷杯从手中掉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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