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谋为两人倒上酒,笑着道:“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可以留在这儿。跟着我们生哥打天下啊。”
谢八斗微微一愣神:“你们,开玩笑吧,我看你们也只是高中生而已,能混个什么啊。”
谢八斗在傅余生和于清秋谈话时知道他是什么天启社团的生哥,但傅余生无论怎么看,就是个面向清秀的少年,很像个高中生。
高良谋哈哈一笑,指着傅余生说:“能跟着生哥做事,也很不简单哦,我们现在已经是城南这一块的霸主了!”
这下子轮到谢八斗两人惊讶了。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谢八斗惊讶的看着傅余生:“怪不得这名字听得熟悉,原来就是最近盛传的那个傅余生啊。”
“一人激战一百多人,而且还能全身而退,毫不费力的扳倒李海潮,而且还连带着把李大疆也拉下马了,厉害。”
傅余生呵呵笑道:“我很佩服你们的兄弟情义,也很欣赏你们身上的正义感。我们一群兄弟聚在一起,不一定要维护世界和平什么的,但做事也有分寸。你们也知道,我们兄弟走的路,就意味着厮杀,暴力和争抢,这是不可避免的。我看你们在部队待过,要真的是回老家娶媳妇生孩子,那就真的是埋没了一身的本事。刚才老高说的很好,是男人,就要身骑白马万人中征伐天下,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谢八斗睁大眼睛,久久无语。
倒是旁边的徐丘壑站起身,咬着牙,跺了跺脚,“生哥,你说得对,我愿意跟着你打天下。”
傅余生微笑点点头,看着谢八斗和徐丘壑。
好一会,谢八斗问道:“你知道的,我们还有个兄弟要养活。”
高良谋听了哈哈大笑道:“钱不是问题,最起码这个数!”说完,伸出五个手指。
“五千?!”谢八斗皱了皱眉,“这个数也行,还可以接受。”
傅余生笑呵呵的,收服了这两人,他心底挺开心的,“我代表我的所有兄弟,欢迎你们两个。不过每个月至少五万,甚至五十万,而不是五千。”
“五万?”谢八斗和徐丘壑互相看看。
高良谋哈哈大笑,“现在我们十多家酒吧的日利润,都要超过百万了。”
谢八斗和徐丘壑心中更为惊奇。
傅余生十六岁的年纪就能拥有如此成就,还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傅余生问二人:“说说你们和于清秋的事情怎么样?”
二人相视一笑。
谢八斗眉开眼笑,首先开口,“生哥,要说这件事情,还要叫来一个人?”
“一个人?”傅余生眉头蹙起。
徐丘壑也跟着点了点头,“没错,还有一个人。”
“谁?”
“张经邦!”傅余生听到这名字,有些不太明白,但也问道:“就是你们刚才说的,还要养活的那个兄弟?”
“是的。”
扑哧!
傅余生于是道:“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藏在郊区一个宾馆。”
傅余生点了点头,于是给唐撼山打电话,让他立刻去郊区接应一个人。
谢八斗说道:“两年前,张家的企业全都被于清秋用卑鄙手段夺过来,就连企业的接班人张经邦,也差点被杀了。”
徐丘壑点点头,也叹了口气,说:“两年前,我们兄弟两人自从部队复原之后,就一直想暗中宰了于清秋,但无奈势单力薄,没有办法。”
傅余生听完,皱了皱眉,“你们说的张家,就是现在的于家集团?”
“是啊。”
徐丘壑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颤抖的道:“市价二十多个亿的家族企业,就被于清秋用六百多万拿到手了。而且,就连······张经邦的父母,也被于清秋着两兄弟害死了。”
谢八斗喝完一杯酒,“所以,两年前,我们决定要报仇,几次暗杀下来,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最近,我们兄弟准备再谋划一次,却没有想到刚进入江南市,就被人盯上了。”
傅余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候,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你们和张家是什么关系?”
谢八斗和徐丘壑各自看了一眼,“我们两个从小是孤儿,参军之前要不是张经邦救济,我们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一个小弟打开门,“生哥,人带到了。”
一个青年,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名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也削瘦,模样长得倒是不错,眉清目秀,面容白皙,文质彬彬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灵性,身上有着一股儒雅气质。
只不过青年双手紧握,似乎有些局促,还有些防备之意,眼神之中,布满了血丝,虽然强撑着,但脸上的疲惫也是一眼可见。
看来青年的境况不是怎么太好。
青年看向傅余生,面露惊讶之色,忍不住疑问道:“你就是傅余生?”
?“没错,你又是谁?”
青年愣了片刻,伸出手来,说道:“我叫张经邦。”
两人说话的时候,张经邦也在暗暗打量傅余生。
眼前的傅余生比他想像中要年轻许多,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便平了李海潮,扳倒李大疆,统一城南的人物,竟然会是一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
傅余生怔了怔,目光一转,“你想加入我们?”
“是的。”
“为什么?”
“我可以做你们的大管家。”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说可以为社团赚到钱?”
张经邦说话的时候,神采奕奕,自信满满,不像是满嘴扯谎,“我有信心,我也有那个头脑。”
张经邦十七岁便开始管理家族企业,而且集团蒸蒸日上,可见头脑之出众。
这人的自信心简直爆棚了。
听到这话,观其神色,傅余生倒是来了兴趣了,说道:“江南市还有其他的社团,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们?”
?“因为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于清秋兄弟,而我恰好跟他们有仇。”
?“哦?”傅余生扬起眉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些明知故问的地道:“你和他们的仇恨很深吗?”
?“是的。于家兄弟不但掠夺了张家的产业,而且还杀了我老爸老妈,你说这样的仇恨深不深?”说到这里,张经邦握紧了拳头,清秀的五官也随之变得咬牙切齿。
?傅余生揉着下巴,他喃喃说道:“你是个正儿八经的商人,但要做好社团的管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张经邦满腔的热情一下子浇灭,这么说,基本上是在拒绝他了。
他眼中的光彩迅速散去,脸色也瞬间变得土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八斗,丘壑,你们两个以后就跟着他吧。我要走了,抱歉,打扰了。”
说完话,他头也没抬,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傅余生凝视着他,幽幽说道:“我不信任夸夸其谈的人,纸上谈兵人人都会,但要把理论转化为现实,可就没有几个人能作到了。”
?“为什么不试试呢?”
?“哦?”
?“我记得老爹以前说过,做商人,要么赢尽天下,要么一无所有。我敢毛遂自荐,我也有赢尽天下的本事。”张经邦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经邦说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自信,也只有怀抱大才的人才敢有这种口气和眼光。
他这番话倒是确确实实地打动了傅余生,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霸气和底气。
傅余生仰面而笑。
站起身形,向外走去。
傅余生倒是面色坦然,“跟着我们,我会让你赢尽天下!”
能有这样的人才辅助他,傅余生更是开心不已。
徐丘壑握紧了拳头,走出一步,和谢八斗,张经邦站成一排,“我们三个人是结拜兄弟,和于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现在你知道了,还敢收留我们吗?”
“有何不敢?!”
傅余生站起身,“这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没有你们,于家那两人,我是一定要灭的。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展壮大,才能一统江南市,走出江南省,放眼帝国北方,才能征伐天下。”
谢八斗和徐丘壑两个人都站起身,神情郑重的倒满两杯酒,“生哥,别的不说,我们三兄弟敬你一杯酒,以后生死都跟着你!”
张经邦也端起酒杯,思潮澎湃,两眼之间,涌出无限的璀璨,道:“以后,你们能把社团发展的多大,我就能把产业做多大。你要是有能力成为华夏帝国的地下龙头,那我一定会是华夏帝国唯一的底下龙头大管家。”
“说的好!”傅余生也端起酒杯,四人都仰起头,一饮而尽。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唐撼山和闻人狗剩走进来。
几人看见身上缠满纱布的谢八斗两人,还有张经邦,唐撼山奇怪问道:“生哥,他们是?”
他指着谢八斗两人,道:“这两人今后也是我们的兄弟了,撼山,狗剩,你们以后多照顾照顾。”
唐撼山几人和谢八斗二人分别找了打招呼。
“另外,以后社团的所有产业,经营以及账务之类的事情,都交给张经邦打理,只要他提出来的要求不过分,尽量满足他。”
唐撼山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交出了所有产业的控制权。
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傅余生无条件的信任,只要傅余生瞧上眼的人,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再说了,他也有自知之明,要说带人冲锋陷阵还可以,要管理一个社团的经济,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
很快,一伙人便坐下来聊了起来,毕竟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多,再加上谢八斗有过参加部队的经历,娓娓道来,更让众人佩服。
很快,大家已经熟识了起来。
不知不觉,一伙人已经聊到了中午,高良谋摸了摸肚皮,“生哥,咱们吃什么啊?”
傅余生笑了笑,要不是高良谋提醒,大家都不知道午饭时间到了,于是他笑着道:“大家一起吃个饭,算是为谢八斗徐丘壑张经邦三兄弟接风了。”
吃饭的间隙,闻人狗剩端起酒杯,笑着道:“生哥,既然两位兄弟都是参加过部队的,那么一定精通有关于军队训练的方法。我看这样,不如让我们的兄弟在镇守地盘之余,再训练一些部队作战的要领。”
傅余生暗暗称赞闻人狗剩的心思,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此时闻人狗剩提了出来,他自然顺水推舟,转过头询问谢八斗,“你们意下如何?”
谢八斗首先点头,“生哥,我们没问题,我没有退役之前是特种兵的队长,属于侦查训练一部的,对于训练人员,还是有些心得的。”
“嗯嗯。”徐丘壑点了点头,“我精通侦查,暗杀。”
傅余生看了一眼高良谋,两人四目相对,看来以后社团的情报工作,就要交给他们两人了。
“那好,今后所有的人员在看好场子的同时,还要参与训练,提升我们社团的战斗水平。”傅余生当即拍板。
徐丘壑没想到,自己在退役之后,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立刻答应道:“好!”
傅余生对谢八斗两人的态度很满意,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两人可以在所有人员中挑选一部分人员,重点培养,务必要这些人员精通侦查暗杀。”
谢八斗没想到傅余生不仅给他们两个新人这么大的权限,而且还允许自己带人,重点培养自己的力量。
他两人心中感激傅余生的信任和赏识,当即表示一定尽心尽力。
傅余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几人吃完饭,张经邦站起身,“生哥,我现在就去工作了。”
“这么快?”傅余生也感觉到张经邦身上的那一股干劲,于是道:“先去洗把脸,刮一下胡子,打理一下皮鞋,换一身衣服,你是商人,体面最重要。”
张经邦听完傅余生的话,顿时一愣,心中一暖,随即老脸一红,点头道:“生哥,那我去了。”
张经邦当天下午便开始接手产业经营,一个月之内,便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划。
张经邦的第一个规划,那就是把社团的产业管理走向公司化,用现代企业的管理理念经营社团企业。
当然,社团很多的大笔款项都是见不得光的,而张经邦却能很好的洗白,形成一套完整健康的流程。
社团的账务更加透明,而张经邦很聪明的一点,那就是把大笔款项以及产业发展方向的决定权留给了傅余生。
这样的话,不仅有利于社团产业的发展,而且还能很好的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再者,也消除了傅余生的疑虑。
张经邦的这一步棋,让傅余生更加信任他,把财权完全交给他去管理。
?傅余生吃过饭之后,就要回到龙门镇,参加接下来的打擂。
傍晚时分,傅余生走进江南会馆。?
观众席上早就坐满了人,擂台上的气氛热烈起来。
傅余生抬起头扫了一圈,瞧见眼前一个制服美女,笑嘻嘻的走了过去,“美女,请问你有空吗?”
“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抽烟。”美女身穿黑色制服,马尾扎起,干爽利落,双手捧着一张表单,面带严肃的说道。
傅余生嘿嘿一笑,“谨遵美女的吩咐。”说完,掐灭了烟。
制服美女瞧了傅余生一眼,“你有事?”
“嘿嘿,美女,闲的无聊,是这样的,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啊,刚好我有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而且我家的床很大很舒服,躺在上面可以直接数星星。”傅余生笑眯眯的,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透着点猥琐。
美女盈盈一笑,“大兄弟,你是想泡我还是炮我?”
傅余生讪讪一笑,“我就想和你做个朋友,谈谈人生感悟之类的。”
“连泡我的意思都没有,那约我吃什么饭?我待会儿还有工作要忙呢。”制服美女白了傅余生一眼,转过身。
“美女,我其实有泡你的意思······”傅余生憨厚的笑了笑。
制服美女又白了傅余生一眼,“目的不纯,不去。”
傅余生脸上一愣,竖起了大拇指,“姑娘,套路玩的溜啊。”
制服美女甜甜一笑,瞧了傅余生一眼,“你是来凑热闹的还是替人打擂的?”
?“凑个热闹。”
“闲的蛋疼。”制服美女说完,一甩头发,潇洒的走开了。
剩下傅余生一个人,挠头发愣。
?就在这时,于清廉的目光也看了下来。
他目光整个会场,最后停留在了傅余生的身上,脸上显现出奇怪的表情来,眼神有一丝玩味。
他身边站着的李蛤蟆明显感觉到了于清廉的异常,目光立刻看了过来,就发现是傅余生,双目圆睁。
李蛤蟆顿时大吃一惊,接下来脸上显现出来了一种嘲讽和狰狞的笑容:“傅余生,是你?!”
?“怎么了,李蛤蟆大少爷?”傅余生气概昂然,身材修长,语气平缓却不失霸气,让所有的人都可以听见。
他的眼神,看向李蛤蟆,全部都是蔑视。
随后,淡淡看向了于清廉,神色平静的说道:“于清廉,你们于家两兄弟在江南市,真是霸道啊。”
他想起昨晚和于清秋的对峙,以及张经邦三人的描述,可见这两兄弟跋扈到了什么程度。
于清廉的脸色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看着傅余生,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在想些什么,随后他微微的一笑,只是那笑容中,有一丝的不屑。
他靠近了傅余生,语气淡淡的道:“傅余生,你昨晚惹怒了我大哥,本来就该死了。我告诉你,既然你在江南市,那就乖乖的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要张扬,不要蹦跶,兴许还能活的久一点,蚂蚁是斗不过大象的。”
“在江南市的地盘上,我们于家才是老大,你别以为占据了城南就了不起,开始和我们叫板,你还差的太远了。”
于清廉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蕴含着警告的意思,在告诫傅余生,江南市还是于家做主。
?“蚂蚁和大象?”
傅余生也淡淡一笑,声音更平淡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你们于家靠着巧取豪夺建造的根基,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拔除!”
“放屁!”
傅余生话音刚落,李蛤蟆一声大吼,身躯飞跃,一步步逼近了傅余生:“傅余生,你等着,老子迟早要弄死你。”
?“怎么?李蛤蟆,你们李家倒台了,你就投靠于家了,你可真是李海潮的好儿子。”傅余生纹丝不动,心中杀机却在酝酿着。
他没想到重伤还没恢复的李蛤蟆这么快就出了院,而且还投靠了于清廉,寻求庇护。
?“这不是投靠!”
李蛤蟆脸色阴沉:“是你害的我们李家完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你要是识相的话,把那些产业赶紧交出来,我不杀你,”
傅余生嘴角弯曲,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是吗?”
李蛤蟆冷冷的看着傅余生,双手叉腰,神态嚣张,有恃无恐,以为投靠了于清廉就有了靠山,真是愚蠢。
傅余生心里冷笑,岂不知于清廉收留他,也是居心不良。
有李蛤蟆这个傻瓜少爷当大旗,于清廉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着帮李蛤蟆夺回场子的旗号出手,扩张地盘。
他敢肯定,李蛤蟆不过是个虎皮大旗而已,可笑的是自己被人利用还帮忙数钱,真是蠢到家了。
?“傅余生,你把我们家的所有产业交出来,然后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李蛤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对傅余生的仇恨,已经渗进了骨子里。
要不是傅余生耍阴谋诡计,他父亲就不会入狱,李大疆更不会落马,他家在城南的场子不会变动,他依旧是城南李大少,享受着众星拱月的感觉。
傅余生这边的争吵,引起了众人的围观,打擂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发生了口角,看来今晚有热闹看了。
于清廉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有意思吗?”面对李蛤蟆的强势,傅余生丝毫不在意,而且还敢出言嘲讽。
?“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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