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看向崔姥姥,“您看呢?”
崔姥姥早就盯上了傅余年身上的那一道龙气,不然也不可能费心心里,威逼利诱白落梅作为诱饵,勾引傅余年来到长陵市。
她早就把傅余年当成了自己增长修为的一个契机,这小子是她的猎物,不过在准备猎杀之前,她还是想摸摸傅余年的底子。
毕竟身上背负龙气,武道天赋有出众,可不是平常人就能拥有的。
她阴狠毒辣的心思急转,暗道这样也好,正好趁机瞧一瞧傅余年的实力,等带他到潜龙山破开他身体,取出龙气的时候就更有把握一点。
知彼知己嘛。
傅余年龙行虎步,背负双手,一副高人姿态,走到宝剑之前,扫过一眼剑锋,朗声道:“你们现在感受到了的通明剑气,浑身的丝丝凉意,不过是这柄剑的主人生前留下的一丝残念,一抹杀气而已。”
傅余年修为越高,对崔姥姥来说,获取那一道龙气就越是棘手。
?“咦?这小子有意思了。”崔姥姥虽然心里涌起波澜,不过活到这个岁数,喜怒早就不形于色,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娇笑着说道。
“这就是把破铜烂铁,擦屁股也嫌膈的光腚疼!”
傅余年此言一出,全场炸裂!
“这怎么可能,小子,你不要胡说啊。”
“崔姥姥又大神通啊,她老人家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啊。”
“不过这柄剑看起来有些年代,但好像没有古剑的那种威严之气,会不会他说的有点道理啊。”
崔姥姥没想到傅余年一眼看破,道出玄机,顿时大怒,一拍桌子,檀木粉碎,全场冰寒,杀心大起,“小子,你找死。”
崔庆贺肥嘟嘟的脸色蜡黄,满头大汗。
场内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崔姥姥之前的鉴定结果,已经产生了动摇,没有那么笃定了。
傅余年哈哈一笑,环视众人,朗声道:“看看吧,崔姥姥狗急跳墙,已经着急的坐不住了。”
崔姥姥吊角眼死死瞪着他,暗暗后悔啊。
自己要是刚才不那么冲动,然后再伺机反驳一番就可以了,可是现在自己沉不住气,让原本相信她的人,也倒向了傅余年这边。
是自己大意了。
应该在稷下省的时候,就控制住这小子,然后给他肚子里塞一颗毒丹药,那样的话他就蹦跶不起来了。
看来还是自己轻敌了。
众人激愤。
忽然,傅余年大喊,“抓住崔庆贺,他要跑路了。”
崔庆贺刚要逃走,却被傅余年率先发现,众人见他趁机要溜走,一股脑的冲上去,将他拽了回来,丢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崔庆贺像一只硕鼠,面色蜡黄。
崔姥姥沉不住气的暴起,再加上崔庆贺见机不妙就要溜走的行径,让众人彻底的倒向了傅余年这边。
周福寿原本只是开玩笑外带打压白少廷的举动,却给了傅余年一个契机,也让所有人识破了崔姥姥等人编织的骗局。
“傅余年是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兄弟,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这位小兄弟,你能说一说原因吗?”刚才出价最猛狠的那人走到傅余年面前,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傅余年哈哈一笑,“崔姥姥刚才拍桌子,你们感觉到了什么?”
那人眼睛一眨一眨的,“寒冷,彻骨的寒冷!”
啪!
傅余年打了个响指,“对啊,所以场内的清凉之气,也不是剑气外放所致,而是崔姥姥在搞鬼。”
“那,你还有什么证据说明这是一把扑通的剑?”
傅余年随手一指,心念一动。
那一柄剑犹如被人操纵一般,剑芒大方,嗡鸣四起,声音悲泣,剑身在众人头顶不断盘旋,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残影。
老子自有飞仙剑,你等安心做奴才!
傅余年大喊一声,那剑身光芒再度暴涨,随即一剑飞入庭院,在荷塘子上徘徊,不一会儿,飞剑归来,剑身之上,躺着一尾游鱼。
游鱼扑打了几下,随即被傅余年抛入了荷塘。
那柄剑安安静静躺在了傅余年手中,失去了光彩。
傅余年见众人瞠目结舌,呆呆木木,于是假咳一声,朗声道:“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只不过埋藏的时间长一点而已,拿到文玩市场上,买个几万块钱。崔姥姥能驭剑,而我能飞剑,全在武道修为上,不在剑本身。”
吧啦吧啦!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唐装银发老者微微一笑。
白少廷目瞪口呆。
周福寿一脸崇拜。
白落梅更是激动的小脸通红,不断激动的拍掌。
崔姥姥一脚将趴在地上的崔庆贺踹飞,身上的冰寒之气越来越浓郁,杀气四起,恶狠狠的道:“小子,你敢拆我的台?”
清源山庄的拍卖会,举报了好几次了。
每一次举办之前,都是由崔姥姥出门游历,然后搜寻一些有了年代的古物,包装一番之后拿来鉴赏,最后以高价卖出。
崔姥姥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事实上,每一次鉴赏会,她表演一番之后,都能拍出上千万甚至几千万的高价,一年赚个两三亿,轻松变富豪。
可是这一次,千算万算,却栽了。
栽在了这个名不见将转的小伙子身上。
崔姥姥要算计傅余年,企图夺取龙气。
而这一次,傅余年也算是算计了她,破坏了生意,拆了她的台。
“小子,这是你自己嘴贱找死,别怪我。”崔姥姥脸色扭曲,面容丑恶,活像一头死了公狗的母狗。
傅余年面色轻松,跨前一步,语带挑衅的道:“想打架啊,来啊。”
就算进入了潜龙山,和崔姥姥一场战斗无可避免,还不如早点将她降服,也少给自己制造点麻烦。
崔姥姥大怒,她一出手,整个会场流露着一股阴柔冰寒的气息,那杀人的眼神,还真有点恐惧。
?“小子,你觉得自己会是我的对手吗?”崔姥姥无比自信,修行将近六十年,要是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都打不过,那就可以去吞屎了。
崔姥姥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优越感。
傅余年倒是神色坦然,点头笑道:“坏人,死于话多,你不知道吗?”
?“哈哈,哈哈,我倒要瞧一瞧,你有多大本事,要是你失败了,我会破开你的胸膛,汲取那一道龙气。”崔姥姥咬着牙,伸出手指头指着傅余年,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恶意。
?“你要真有本事,我的老二也很大,大到你一嘴含不下,试一试?!”傅余年面色柔和,但胸中有一股小火苗在缓缓燃烧了。
“靠,这小子说话太粗了。”
“壮年小伙子勾引六十老太,想想就刺激。”
“他·妈的,在场的都是斯文人,他怎么这么说话呢。”
“哈哈,这小子的作风,我喜欢。”周福寿有些轻浮的笑了笑,隔空‘啵’了一嘴,冲着傅余年挤眉弄眼的。
?“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崔姥姥面色扭曲,阔步走来,随手一拨,就把身边几个碍事的富豪打翻在地。
众人也知道神仙打架,也是赶紧远离战场中心,鉴赏会场之内,孤零零剩下傅余年和崔姥姥两人。
杀意渐起。
?她沉着脸,冷眼看向傅余年,又盯着傅余年看了一眼,道:“其实你身上有一道龙气,天赋也不错,不过这么早死在我手上,有点可惜了。”
?“呵呵,其实你长的也还不错,不过五六十岁还是老·处女,可惜了。我认识几个秋名山上经常飙车的老司机,就算手里只有方向盘也能飙车,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傅余年笑嘻嘻的道。
“好人,死于嘴贱。”崔姥姥哼了一声。
傅余年自然听出了崔姥姥嘴里的火药味,体内的那一头火爆的凶兽,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他争锋相对地说道:“来吧,别磨嘴皮子了,你那嘴皮子,还没有被大棒子磨过,经不起三两下的。可别把仅剩的几颗牙齿敲掉了,那就悲剧了。”
“小子,这可不是飙车类的小说,不知道最近查封带有色·情擦边描写的比较严格吗?你想让这本书被编辑毙了吗?八叉酱可就指望着这个过日子了,真是不知死活,小心他把你的人设写崩了,写成一条狗。”崔姥姥后退一步,乌鸦一般黑的气机陡然自体内爆发,气机波动,带着磅礴的威慑力。
?观之,令人心悸。
唐装银发老者暗中蓄力,准备随时支援一下。
“凉生,你要小心,这个老巫婆心狠手辣。”白落梅站在一边,咬着牙泫然欲泣,不禁为傅余年担心。
?“放心,我不会一下就杀了他,我要慢慢折磨他。”崔姥姥冷笑着,两手握拳。
拳头之上泛起一层层乌黑的罡气,宛如投石于湖面之上,不断有波纹涤荡,大厅周围温度骤降,风声呼啸,扑面而来,刺的面颊生疼。
“一指穿山!”
崔姥姥低喝,一拳击出,拳头挥动间,罡气如黑云翻腾,翻转成一道道的巨大拳影,黑云拳影之上杀气凛凛。
一层层厚重的罡气拳影,在崔姥姥头顶凝结而成,以纯粹霸道气机凝结而成,仿若陨石坠落一般,狠狠砸向傅余年头顶。
?罡气席卷,铺天盖地。
震慑四野,八方云动。
“剑起!”
傅余年脸上笑容依旧,他运转气机,身上忽然涌出莹白的气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忽而一动,刚才那柄宝剑,再度绽放剑芒。
以手御剑,纵剑一劈,气机激荡,一道迅疾如风,凌冽如罡的三丈白色剑气便从剑尖处喷涌而出,撕裂空气,呼啸着,以一股锋锐而不可匹敌的无上剑意斩向崔姥姥。
?“锵!”
剑光激射,带起一阵虹光,与对射而来的罡气拳影交织在一起,发出一阵金铁交织之声,激射的尖锐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而在此时,形势陡变,只见那一团罡气之中分化出数根手指,宛如刀锋一般,快若闪电般的穿透空气,凌空对着傅余年喉咙疾射而来。
这一招太过突然,也太过于阴狠了。
在场众人望着神仙打架,一个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唐装银发老者,眼中涌出浓浓的惊喜之意。
在那奇长的手指之上,阴柔的罡气不断凝聚,一道道细长的风旋,在指尖之上飞快的凝聚,这一指的威力,就算是遇见钢铁,也是足以将其洞穿。
原来之前的拳影,不过只是幌子罢了,这一指才是隐藏的大杀招。
??“凉生·······”一边观战的白落梅赫然喊出一声,面色瞬变,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这个老巫婆,太阴毒了。
??“好阴险的手段啊,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呢,尤其是老女人的心,更是阴毒!”大厅上围观的富豪望见崔姥姥的攻势,一个个惊讶的嘴巴大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福寿晃了晃脖子,“老处·女的心,最阴毒。”
傅余年也没有料到崔姥姥会突然出杀招,暗道还是有些低估这个老女人了,一瞬间的慌乱之后迅速稳定心神。
面对着崔姥姥阴险的攻势手段,也感觉微微有些棘手。
他一对好看的桃花眼,此时此刻目光凝重,紧紧的盯着那暴掠而来的指风,待得后者近乎抵达他面前尺许距离时,他方才如同蓄势待发的下山猛虎一般,陡然出手!
傅余年的身体,在气机的包裹下,几乎是贴着那一道指影划过,而那一柄飞剑,也被这阴险的一指击穿。
哗啦!
剑身崩碎,成了一堆烂铁。
崔姥姥也有些吃惊,之前有无数人栽在了她这阴险一招上,没想到傅余年却躲了过去,一招被化,不退反进,十指舞动,凌厉的劲风,如同天降暴雨一般,当头对着傅余年周身要害刺去。
?“起手撼昆仑!”
傅余年双手一抬,一道罡气凝固的巍峨昆仑便在眼前乍现,形成壁障,固若金汤,气机萦绕,生生不息,一层淡淡的金光闪耀在在拳芒壁障周围。
?这一座罡气所化的巍巍昆仑,宛如高山大川一般,任由那崔姥姥指法如何刁钻狠辣,都不能突破半分。
?崔姥姥面色一变,自己的杀招被人化解,有些泄气。
杀意已起,要么对方死,要么自己伤,反正不分胜负,是不可能收回了。
??心意至此,一股更加阴狠冰寒的气机被崔姥姥催动起来。
?“吱!”
?凌厉的指风,自傅余年巍巍昆仑罡气之上划过,带起刺耳的吱吱声响,虽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血痕,但显然仅仅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而且,在崔姥姥指尖刮过时,傅余年的一拳,也是轰在了她的胸膛之前,虽说拳打老女人的胸部不礼貌,但这个时候,生死之际,谁还管这个?
傅余年吐槽了一句,反正这本书八叉酱也写成了半飙车的小说了,主角人设有点崩,无所谓了。
??“砰!”
傅余年后退两步。
崔姥姥后撤三步,踉踉跄跄的稳住身体,但前胸上的那一拳,差点让她五脏六腑崩碎,吐出一口鲜血。
“继续啊,老巫婆。”傅余年勾了勾手指。
崔姥姥咬破右手中指,凌空划出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她却是冷笑一声,一道极为阴狠的罡气凝结而成,奇长的双指直接是点向了傅余年的眉心。
这应该是一种旁门左道的邪术。
?傅余年来不及细想,心念一动,一拳再度打出,气势暴涨,会场内传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象吼之声。
“卧象潜龙!”
感受着那龙象那两道声震山河的吼叫,崔姥姥面色一沉,急忙后撤防御,只可惜,傅余年这一拳之力,太过于震撼。
龙吟象吼,洞穿虚空。
傅余年这一拳,完全击溃了她刚才施展出来的邪术,而且杀威不减分毫,直接冲向崔姥姥的身体。
崔姥姥身形再退,双掌伸出,推出一道罡气!
?“咔嚓!”
?龙吟象吼,霸道无比。
劲力如一线潮一般袭来,涌进崔姥姥双掌,只是瞬间,她的双臂完全骨折碎裂,身体直接被轰飞,后背紧贴在了大厅墙壁上。
墙壁被砸出一个人形深坑,就差一点破墙而出了。
嘎吱!
崔姥姥贴在墙上的身体,由于重力作用,贴着墙体滑落了下来,软绵绵的趴在墙根,再也没有一丝站起来的力气。
“饶了我吧。”崔姥姥趴在地上,不断磕头,浑身如筛糠,肝胆欲裂,此时的她哪还有一点半老徐娘的样子,完全就是个疯婆子。
傅余年跨前一步,朗声一笑,“坏人是不是死于话多?”
“是!”
呵笑一声,道:“好人是不是死于嘴贱?”
“不是!”
他继续道:“这本书是飙车类的小说吗?”
“不是!”
傅余年不依不饶,“你说八叉酱会不会火?”
“会!”
他继续说:“那就唱一首征服吧。”
“我不会唱!”
傅余年摇了摇头,“两只老虎呢?”
“也不会!”
傅余年撇了撇嘴,“猪八戒背媳妇呢?”
“唱不全乎!”
他吐了口浊气,“带不带我去潜龙山?”
“带!”
?“解药拿来,我就暂时饶你一命,不然我一拳之下,让你六十年的修为,灰飞烟灭。”此时的傅余年,犹如刚才罡气所凝聚的巍峨昆仑一般,高山仰止。
崔姥姥趴跪在地上,好似蝼蚁。
“是!是!是!”
“还有,我刚才在你身上留了一股霸道罡气,这一股罡气会在你体内流窜,只要你想逃跑,只要我感应不到罡气的存在,它就会爆裂而出。到时候,你可就真的炸了,别让别人免费看一场人体爆炸啊。”
“是!是!是!”
崔姥姥连头都不敢抬,她双臂骨折严重,只能垂在地上,只好抖搂着身体,抖了好几下,一个青花瓷小瓶子滚了出来。
傅余年转手将青花瓷瓶交给了白落梅,“你吃一粒,伯母吃一粒,就好了。”
啵!
白落梅小脸通红,终于放下了心一颗悬着的心,开心的手舞足蹈,也不顾白少廷和众人在场,踮起脚跟,在傅余年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
傅余年环视众人。
白少廷心里妈卖批,没想到这小子扮猪吃虎这么厉害,不过之前他对傅余年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恶劣,现在也不好意思开口。
周福寿之前对傅余年那是既吹口哨又啵嘴,而此时此刻,浑身冷汗淋漓,双股打颤,坐在太师椅上,好像屁股下有钉子一样,很不安稳。
在场的那些富豪,一个个面面相觑,一声都不吭。
崔姥姥纵横长陵市,也算是德高望重,修为精深,可在傅余年面前,简直被虐的就像狗一样惨。
刚才那一拳的力量,龙吟象啸,把崔姥姥挂在了墙上,现在抬头看看,那一道人形深坑,简直触目惊心。
许多人甚至想拿出手机拍照留念,但却没有一个人敢首先行动。
唐装银发老者一脸的欣喜。
?“陈······陈兄弟,哦,不,陈大师,你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太厉害了,我们太佩服了。”周福寿是彻底混过的,胆子也相较其他人大一些,见过的风浪也多了。
傅余年望着他,同样隔空‘啵’了一下,“拍马屁就不用了。”
周福寿挤出一点笑容,呵呵一笑,“陈大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斗胆邀请你去我家坐坐,你是按什么收费?”
傅余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一小时一万?还是一秒钟一百?一千?陈大师,我真的想瞻仰一下你的风采,真心的邀请你。”周福寿想和傅余年攀上关系,花多少钱他都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以傅余年的武道实力和成长潜力,只要和他搞好关系,其他那些要搞他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
傅余年心里有些欣赏周福寿这个人,能和台面上的人攀关系,也能驾驭下面的人,能屈能伸,有时候见风使舵,也是一种本事。
白少廷还是一言不发。
在场的其他富豪,一言不发。
刚才他们还冷嘲热讽的少年,此时此刻就以这种伟岸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而他们有些放不下身段,还没有做好跪迎的心理准备。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