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会客厅,有道童上茶,莫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法师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为安都内暗流汹涌而来,近来有些权贵结党,想对付古华寺和古槐观,我虽世外人,但根基在世内,施主也一样。”广度也喝了一口茶说。
“跳梁小丑尔!些许鬼蜮伎俩,根本不需理会。”莫闲淡淡的说。
“不错,他们就是跳梁小丑,但物必作于细,与其让他们壮大,铲除起来牵连甚广,不若将他们压在苗头之中,现在,皇上正在对你我两家正在用人之际,不如你我两家联手,告他们一状,让皇上处理他们。”广度说。
“法师是大智慧之人,难道看不出其中关键?”莫闲说。
“自古儒释道之争,牵连甚广,时常有灭佛灭道之举,而儒家却是长青,不得不防,虽然对我世外无损,如果闹大,也是头疼的事。”广度又道。
莫闲微笑,心中却感叹,佛家野心不小,但佛家不依人主就不得大兴,但这一方世界,由大势至菩萨输给了道家,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实际上道家才是暗中的主人,道家没有趁势灭了其他势力,却真正体现了道家的智慧中守柔下势。
“头疼是朝廷的事,目前最主要的是对付魔教,我正嫌他们闹得不凶,叛军是当前的大事,一切事都得向它让路,凭法师智慧,不会看不出这点吗?”
“我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想平定后方。”
“后方的平定,不在于那些大臣和学子,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在他们背后有股暗中势力,正是这股势力借势,他们才得以跳出来,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刀使,我正是要他们跳,以便发现他们背后的黑手。”莫闲说,这本不必保密,目前莫闲要借助佛门,对付魔门,他直接说出他的目的。
“原来如此,是我沉不住气,我发现安都内风起云涌,有多个居士已提醒我,到底欠于思考,一时乱了方寸,见笑了。”广度说。
“法师一时失察,并不是法师智慧出了问题,既然法师已明白这点,下来,我们该打草惊蛇了,明天我会到郊外的古华寺,拜访智通大师,你可将我的行踪提前暴露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沉不沉得住气。”莫闲阴森森的地说。
广度点头,他知道莫闲想以身为引,引出背后的黑手,即使引不出来,他的举动也会让这些人躁动,那么接下来,只要留意安都内的形势,背后的势力自然会露出水面。
“好!就这么说定,我明天也会派人协助你。”广度说。
当广度回去时,街上悄悄流传一个谣言,佛道两门会对大臣们,特别是在董府的集积的大臣下手,因为他们已妨害到了佛道的利益,莫闲也准备明天拜会智通,商量对策。
此消息一出,那些大臣们更是气愤,一时准备纷纷上书,甚至有人买动杀手,当然,这些情报都放在莫闲的案头。
“莫师兄,你真准备以身作饵,去引人现身。”夏侯泉问道。
“当然,不要担心,没有人能伤害得了我。我不是莽撞的人,自然懂得如何保全性命,我的修为虽不到化神,但对方也不可能出现化神修士。”
“可是,世上奇功异法防不胜防,有许多办法能越级挑战,何况敌人在暗处,你在明处,防不胜防啊!”
“不用说了,我自己有数,想跑出我的灵觉,除非他是化神。”莫闲自信满满的地说。
夏侯泉见说无效,莫闲很有自信,只好作罢,暗中要妺月、周章多注意一些,当然莫闲是不知道,莫闲早已入静室,盘坐着神游天外。
第二天,由周章亲自驾车,妺月跟在莫闲身边,并没有带其他,出了古槐观,向城外驶去,刚走了不远,一个乞丐一手拿着一根竹杆,一手拿着一只破碗,颤微微的伸出手:“老爷,可怜可怜小的,赏口饭吃!”
他满面饥黄,周章一愣,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这个乞丐一身功夫,在凡间来说,却是一把好手,而且他的破碗之中有迷药,竹杆内部藏着一柄细长的剑。”
周章立刻明白了,这是师叔传声告诉他,不用说是一位杀手,周章真没有看出来,莫闲却对他们很熟悉,他以前就是一个杀手。
周章刚要行动,莫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暂时不要动,在他身前五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女的,这个女的比他还要高明,最致命的是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孩,那才是秘密武器,要是不小心,就是你,也要吃大苦头。”
莫闲提醒到,周章作为筑基修士,身体不是金刚之躯,作为一个人,还是有弱点,杀手根本在人不注意时突然出手,加上他心中没有防泛,很容易吃亏。
“给他几个钱,让他走!”莫闲开口说到。
周章会意,伸手在腰包中掏出几个铜钱,刚要给他,乞丐伸碗去接,就在周章刚要把钱放在他的碗中,乞丐动了,碗中猛然冒出一阵白雾,真扑周章,右手竹杖如毒蛇一般,直点向周章的期门穴。
周章嘴一张,呼的一口气,将白雾吹散,周身毛孔顿时关闭,右手中铜钱到怀里飞出,一枚撞向乞丐的竹杆,一枚却如闪电一般,直接嵌入他的额头。
就听到当的一声,紧跟着噗的一声,这两声很紧,几乎混在一起,竹杆破裂,露出了细长的剑,但已不构成威胁,因为乞丐已失去的生命。
“杀人啦!”那个女子一声尖叫,声音如箭一样,直射周章,手变成温润的白玉一样,抬手就是一道掌影,技已不像凡人的技艺,周章冷哼一声,身体表面灵光一闪,尖叫声和白玉手掌已到周章身边,灵光剧烈的波动。
周章以指作剑,白光一闪,女子栽倒在地。
但一个矮小的身影却突然袭出,手中一把匕首,显然是一柄神兵,削钱如泥,绕过周章,直向莫闲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