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丹药?”昌兴帝还不死心。
“有!”莫闲说道,昌兴帝大喜,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失所望,“我道家有服食外丹之术,一粒九转丹,白日飞升,但功行不到,纵有金丹,也是穿肠毒药,前代有太宗,服食金丹而亡,就是例证。”
莫闲其实身上有延寿丹药,就是凡夫服食,增加二三十年寿命不在话下,但莫闲不想以丹药献媚,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人之大欲,唯生而已,而帝王之尊,影响更大,牵连众多。
大道生,求道者甚众,可又有谁知道,大道是在永恒变化中,根本没有不变的大道,如果有,宇宙早就进化成单极世界,这一点,莫闲自修行以后逐渐明了。而众生执着眼前一段时空,以为这是大道,他们不知道,这不过是幻象。
帝王集天下权力,可以主宰一方众生的生死,却与凡夫一样,有生老病死,他们同样执着于生死,如果莫闲给他延寿丹药,就改变一方时空的进程,帝王为天,老子说:天不变,道亦不变。除非帝王放弃这一切,否则因大道演变产生的后果之大,说不定影响到莫闲自身。
所以莫闲不会给丹药与昌兴帝,昌兴帝听后很失望,说:“白开心卿家年岁已一百多,我看他生龙活虎,日进斗米,为我大安立下汗马功劳,他说仙师曾与他一粒仙丹,不知是什么丹药。”
昌兴帝还是不死心,莫闲笑道:“不错,我曾与他一颗五毒丹,仍五种毒素炼成,他本身就是一个武林高手,身具内力,故能激发他的能力,增大他的力气,至于延寿效果,倒不是丹药的功劳,而是他自身长期锻炼,后又修行佛门中金刚法,才得以身强力壮,不过他的寿元也就在一百二十几岁,还有十数年的寿命,本来我想让他修行,可是他一心为主报仇,他可惜了。”
白开心哈哈大笑:“我得以报主人之仇,死而无憾,那虚幻的长生不要也罢。”
“正是他这种心态,使他能够长寿的主因。”莫闲笑道,也是对昌兴帝一种告诫。
昌兴帝长叹一声,莫闲说:“其实陛下也不要伤心,到外寻求丹药,陛下所行,实是代天牧民,死后当为神。”
莫闲宽慰他说,昌兴帝长叹一声:“死后的事有谁知道?刚才不过闲聊。朕请诸位仙师,是因为魔教支持叛军,敌军中魔子横行,王师丢师失地,幸亏多位仙师出手,才稳住阵线,还望仙师助我!“
莫闲说:“魔教横行,荼毒生灵,对付魔教,我们当仁不让,我道家诸位修士,随时可以出手。”
“我佛家亦如是!”广度说。
“好!有二家相助,王师一定能大败叛军。”昌兴帝哈哈大笑,下面杯斛相举,表面上看起来,宾主尽欢,但莫闲明显感受到一些大臣对自己有敌意,不过他不以为意。
莫闲就坐镇古槐观,而那些低阶修士却纷纷奔赴前线,其中伤亡是难以避免的,莫闲得到伤亡报告后,长叹一口气,修行本是不关杀戮,但却纷纷卷入其中。好在从情报上来看,魔教也是低阶修士卷入,基本上没有金丹期的修士,莫闲也就没有动,同样,佛门也是些小角色。
莫闲整日里闭门不出,不理外面的纷纷扰扰,他知道那些大臣们在背后没有少说他的坏话,但他没有事,昌兴帝还指望莫闲为他挡住叛军,叛军一日不尽,莫闲就没有事,就算莫闲有事,莫闲也有这个自信,在安都以内,除了智通法师,其他人根本拦不住他。
可是偏偏有人不开眼,这日,莫闲受夏侯泉邀请,他本不想外出,安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他做在静室中。神识早就将安都扫过一遍,不出门而对安都了如指掌。
姜为几次邀请,夏侯泉却不过面子,便邀请莫闲到姜为府上一行,刚走了不远,莫闲在车中哼了一声,他的脾神常在化形而出,一件土属性的法宝戊己印从空中只压莫闲,脾神常在一出,随手一招,散着黄光戊己印突然收敛,落入他的掌心。
此时,夏侯泉也醒悟过来,喝道:“什么人?”
“桀桀,有两下子,我去也!”随着声音,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体往下一沉,就要借土遁而去。
“我说了让你走了吗!”莫闲淡淡的声音如在他的耳边,脾神常在也往地下一沉,接着黄光亮起,那个人刚想借土遁而走,不想遁法在关键的时刻失灵,他愣了一下,从莫闲身上飞起一条缚龙索,轰的一声,将他捆了结实。
“我与你有仇吗?”莫闲看着这个矮个子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无仇,不过为了报恩,来取你的性命,既然失手被擒,我管夷彧无话可说。”管夷彧眼睛一闭,很光棍地说。
“是谁的恩情?”莫闲问道。
管夷彧却不再说,莫闲看着他笑了,他的修行很奇怪,偏于土行,对于土行,莫闲并不陌生,五行法术,特别是五行遁术,莫闲都很熟悉,但他体内却生成了一颗珠子,是自然生成,还是无意中获得,莫闲并不知道,但莫闲看得出,他的土行法术,实际上是由这颗珠子决定的。
脾神常在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伸手,手居然深入他的体内,用力一拽,管夷彧似如同被破腹一样,一声惨叫。
再看脾神手上,出现了一颗珠子,五行后天宝珠之一,土灵珠,再看管夷彧,身上居然一点伤痕也没有,管夷彧身上气息立刻弱了下去,他的一身功行都在这颗土灵珠上,这颗珠子本是他无意中吞入腹中,却发现他有了异能,能操纵大地的力量,示大地为水,人视为妖,被董源所救,后来遇到一位修士,见猎心喜,传他土行功法,他不结丹,以土灵珠为核心,不想今日被莫闲硬生生的掏出来。
莫闲玩着这颗土灵珠,淡淡的说:“说罢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