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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望向天空:“我敬你是个好汉,不想你被阉人欺侮,你如果甘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红衣判官哈哈一笑:“不错,我就是阎半喜,关外阎家唯一在世的人,贾道人是我在这里的称呼,因为我真的是贾道人。”。
却突然有人厉声叫道:“阎半喜,你可认得我?”。
阎半喜一愣,回过头望去,却是左侧人群中有一个老妇,老妇满头白发,只是满脸尽是大大小小疤痕,面目十分恐怖,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阎半喜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
那老妇人厉声尖笑:“原来你还没有忘记你做过的恶,凌朝峰是你的把兄弟,你卖主投荣,想保荣华富贵,却从背后一刀砍死他,还想一把火把他的家人全部烧死,老天让我不死,就是让我有一天看到你的下场。”。
阎半喜本来面对前后堵截悍然不惧,可这老妇人每说一句,他的身体都是一抖,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
他当时化名徐翼,和凌朝峰是当年关外三王造反时的的武卫大将,结义的兄弟,城破之时准备护卫海宁王幼子逃走,却不料有军哗变,凌朝峰受了重伤。
当时四门皆破,根本无路可逃,凌朝峰甘愿被阎半喜杀死,用自己的人头连同海宁王的家属一起上交了进行朝廷,而海宁王的幼子化做自己的亲随得以幸免。
可这事对谁也不能说,就算刀斧加身也不能说,他曾经以为城破时凌家人已经殉城,却不料凌朝峰的妻子还活在人间。
那老夫人尖笑道:“我这老婆子朝思暮想,就是把徐大人你早死,托老天的福,你还活着,我还能为凌朝峰报仇,为海宁城死去的冤魂报仇。”。
她身后又数人抢出,齐声怒喝:“抓着这个卖友求荣的东西,剥其皮抽其筋,拿他的心祭奠海宁城死去的英灵。”。
阎半喜惨然一笑:“天下的罪名我都能扛,可凌大哥却不是我杀的,他拿他的脑袋成义,我忍辱负重也是义。”。
可他的声音也被怒骂声淹没,七八个男男女女已经围了上来。
阎半喜狂笑一声,飞声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人踢的飞了出去,他身形如一缕轻烟,拳打脚踢,只不过片刻,就把冲上来的人打倒一大半,只有那个老妇人和一个少年还在舍身相拼。
四得公子微一示意,身后两人飞身跃出,接下了老妇人和少年,四人斗不几合,老妇人和少年的兵器便被打落,两柄长剑直顶在咽喉之上。
阎半喜急道:“休要伤他们。”。
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徐翼大人好身手,把这些叛党匪余孽全部抓住,也算徐大人立了奇功一件。”。
阎半喜冷笑道:“原来是白衣司的关大人,想不到为了我这一个小角色,惊动了这么多的大人物,真是荣幸之极。
关天英哈哈一笑:“七大家族阎家人,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徐翼,无论那一个身份,都让下官如雷贯耳,如果你老人家是小角色,那天底下还有谁敢称大人物。”。
他团团拱了拱手:“这徐大人是朝廷命官,在下奉北衙总管大人之命,要带他回去问讯,不管是公仇还是私仇,都要我们北衙问讯之后再做定夺。”。
关天英说话时眼光紧紧盯着四得公子项城,在他眼里,其它人均不足虑,敢和朝廷公然翻脸的人并不多,这个四得公子却很难让人测出他的心思。
四得公子微微一笑:“关大人你错了,你怎么证明这位就是朝廷命官,不瞒大人说,这人原是我家的一个奴仆,偷了我家的财产,我这才追到这里。”。
关天英冷笑道:“公子说笑了,刚才大家都听到了,这个人是关外阎家的余孽,阎家欺君犯上,诏灭九族,此人改名换姓,竟然做了京官,然后怕事情败露,这才逃匿至此。”。
四得公子只是微笑不语,关天英冷笑道:“不管他是谁,我先抓回去,如果真是公子家的奴仆,我查明后自当送回,并向公子陪罪。”。
黑老大喝:“你一条阉人的走狗,有什么资格和我家公子谈条件,你再罗嗦,我一箭射你九个窟窿。”。
关天英面皮通红,阉人的走狗这句话恐怕人人都在心里说,这老头竟然当做这么多人公然辱骂自己,那和当面打脸有什么区别。
他手握刀柄,刚想发作,却见四得公子训斥道:“黑老你这脾气,怎么客气话都不会说,这关大人可是白衣司副统领,皇帝面前的红人。你说话可要当心。”。
他满面笑容,那是训斥,分明是你骂的对,但可以更婉转一些的口气。
关天英气望上冲,四得公子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家奴仆的契约,有官府的大印在上面,关大人请看。”。
他请请一掷,那信仿佛有人托着慢慢地飞了过来,关天英不敢大意,默运玄功,伸右手去接,一股大力从信封上撞了过来。
他暗使千斤坠,右手屈肘向内,想缓冲这股力道,却不料此力刚到位,一股细细的劲力直冲腹部,就如一根钢针直刺丹田。
丹田是人内气贮存的地方,丹田一破,恐怕自己修行了几十年的武功也化为流水,成了废物一个。
他把全身的内力都凝聚,和这一根钢针般的力量对抗,从外面看,他满脸通红,虽然数九寒天,却已经汗湿衣服。
阎半喜不由得叹了口气:“凝气为针,凝气为针,公子真让阎某人开了眼界。
四得公子笑道:“曲曲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只是关大人不屑于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为难罢了。”。
他望向阎半喜:“阎先生我诚意相邀,有我四得公子在,这天下就没有人能伤害你,可如果你拒绝,虽然我无意与你我敌,但别人我就管不了。”。
阎半喜望向四周虎视眈眈的人群,他刚想说话,却听得有人一声轻笑:“项公子这口气可真是大的惊人啊,可惜,这姓阎的是我先盯上的,见者有份,你可不能独吞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