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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听罢,知道行刺已失败,又好气又好笑。这时,韩世童又一脸急切,问道:“那我二弟和司马大侠他们呢?”
袁圈接着道:“我和二人约好,无论行刺成功与否,一刻钟后都要回到围墙外会首,可那时一刻钟已只多不少,却迟迟未见二人归来。后来我又等了一刻钟,仍旧未等到二人,便开始惴惴不安,心道莫非二人遭了什么不测,想到这,我已顾不得凶险,决意再进去找他二人。于是乎,我又飞身入了院内,顺着高墙,先行到正门一看,可未见那司马天,而后又掉头去后门,也未见那刘大哥,心中便更多了一份担忧,最后,我又再一次铤而走险,深入府内去找。”
群豪听到这,又见袁圈独身一人归来,多半已猜到结果了,各个面有忧色,但是袁圈又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实不能再责怪于他。
“为不让那阉人天师发现,我竭力掩藏内力,而后逐个厢房找去,可翻遍整个宰相府,都未找到二人,于是我猜想,是否二人早已回到了客栈之中,当下便折身回来,岂知……”说到这,袁圈脸上尽是悔恨之色。
韩世童见袁圈如此心伤,安慰道:“袁兄弟,这事怪不得你,你也莫要难过。”群豪也纷纷跟着安慰袁圈,同时,也为司马天和刘福荣二人感到惋惜,纷纷道:“司马大侠天赋异禀,剑法超凡入圣,想不到……哎,真是天妒英才啊!”;“刘兄弟为人耿直,古道热肠,没想到竟也落得如此下场,哎,这老天也真是瞎了眼!”;“哼,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这时,叶琉璃道:“你们这是干嘛呢。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袁大哥不是说也未找到刘大哥他们的尸身嘛!你们可见着啦?”
众人一听,立马转忧为喜。纷纷点头称是,又变成二人福大命大等云云了。胡诌也道:“叶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啊也不用太过悲观,大都城何其大,共有五十坊。街道深巷纵横交错,再加上天色已黑,刘兄弟和司马大侠一时迷了方向也并非没有可能。依我看啊,咱们先行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一早再去找他们。”群豪一听,都点头赞同,此刻大伙也都困了,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熊道早早便醒。他昨晚睡得早,只知道刘福荣等三人去了宰相府行刺,却不知结果如何,早餐才匆匆吃了九个包子,便挨个房间找刘福荣,想问个明白。哪知听说刘福荣一夜未归,当下就无法淡定了,拎起狼牙棒便往外走,说去宰相府要人。他那力道,群豪哪里架得住。最后还是韩世童出面,好说歹说,才让他冷静下来。
辰时一过,众人遵照胡诌的指示。分四路人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去找寻司马天二人的下落。结果太阳西落,直到酉时众人回到客栈,还是无一路人有找到。如此找了三天,依然毫无线索,群豪这才死了心。想那司马天二人势必凶多吉少了,可谁都不愿说出口,搁心里,就这样坐在房间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袁圈忽然道:“我说胡诌,你不是人称半仙嘛,快给算算,这司马天和刘大哥到底在哪儿啊?”袁圈其实一直愤恨不已,若不是因为胡诌出的馊主意,事情也不会到这步田地。
胡诌面色尴尬,道:“副教主说笑了,这江湖上,凡是算命的都自称半仙,既是算命,便有准与不准之分,胡某不过是准多过不准,因此成了人称半仙!”
叶琉璃不耐烦了,道:“哎,胡军师,你就随便给算算,也好过我们跟无头苍蝇一般到处瞎转。”群豪一听,也纷纷附和。
胡诌其实心里也清楚,这司马天二人多半已在那宰相府遇害了,哪里还用得着算,不过还是装模作样,掐指算了算,而后一脸的煞有介事,说道:“看来,这刘兄弟他们还身在宰相府之中。”好在此刻夜已深,熊道早已睡下了,不然定要吵着去宰相府找人了。
群豪一听,忙追问是死是活。胡诌面色沉重,心道既然这二人身在宰相府,怕是活不成了,但也不好直说,万一要是活着回来了呢,日后这张脸要往哪里搁,思来想去,只好道:“是凶是吉,也只能看他们二人的造化了。”
叶琉璃道:“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杀进那宰相府去,将刘大哥他们给救出来,就算他们已遭不测,好歹也将尸首给抢出来。”此言一出,群豪都默不作声,其实大家心里清楚,此时去宰相府,无异于以卵击石,谁会嫌命长呢!况且这样去了也未必就能救出司马天二人。
叶琉璃见众人不作声,便望着袁圈,盼能得到他的声援。袁圈岂会不知,道:“琉璃妹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其实大家都跟你一样,恨不能立即杀进宰相府,将刘大哥他们给救出来,可是眼下我们已然打草惊蛇,若冒然出动,只怕也要落得个有去无回啊!”叶琉璃第一次听袁圈唤自己为琉璃妹子,立马羞红了脸,不再作声。
胡诌道:“袁副教主所言甚是,此番失利,怪只怪我胡某,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那阉人天师竟与这阿合马有苟且之事,哎!”
袁圈心里暗骂:他娘的,你是没算到老子功力尽失吧。不过转念一想,若非自己刻意隐瞒,这事态兴许也不至于这般发展,不禁深深自责。这时,叶琉璃又道:“这找又找不到,去又不能去,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吗?”
“这办法倒也不是没有!”胡诌道,众人一听,急忙凑到他近旁,催问有什么办法。胡诌接着又道:“美人计!”
“美人计?”群豪异口同声,惊讶之极。
胡诌点点头,道:“不错,美人计,众所周知,这阿合马生性贪色,光府上已有近五百妻室和婢女,是个不折不扣的淫棍,至于和天师的苟且之事,我想多半是迫于那阉人的淫威,而假意屈服于他。”袁圈一听,竭力赞同。
韩世童道:“胡军师,那依你之见,这美人计该如何使?”
胡诌道:“这五云坊有一家青楼,名叫‘無色苑’,是纨绔子弟常去猎艳的地方,而那阿合马也是常客之一。”原来这些日大伙都忙着找刘福荣二人,而胡诌眼光长远,早已做好下一步打算了。这青楼不比妓院,里头的姑娘多半卖艺不卖身,当年宋徽宗为见李师师,从亥时一直等到后半夜的寅时,最后李大美人儿也不过远远地隔着一道帘子,弹了首类似于《平沙落雁》之类的曲子,而后,宋徽宗便灰溜溜地回去了。
总之说到这,群豪都明白了胡诌的用意,是人,总归会有弱点,而阿合马的弱点便是色,想他在行房事之时,总不至于边上还站着几个侍卫吧。想到这,不由自主得,都将目光投向了叶琉璃。
叶琉璃见众人都望着自己,突然浑身不自在,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用手指点着群豪,道:“嗬……你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