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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常阳观后山,一声大笑,惊起了观中常年夜晚不显的灯火。紧接着,观主常玉海飞奔向后山的一处洞府。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迈步在洞府外,常玉海‘扑通’一下迎着老人跪下,看了看老人,随之大喜道:“六爷爷!您突破了!”
“呵呵,三十年生死关,终于不负所望,突破了筑基门槛!呵呵!”
不多时,正殿上,老人坐在正堂,下面依次跪了上百号人——
“恭迎太上长老出关!”常阳观中,全是常家人,家族大,辈份较杂,称呼起来有点乱,所以只要筑基了,统统都叫太上长老。
所有人声音中的喜意,振奋之意尽显。
“都起来吧!玉海,老七老九呢,还没出关!”老人笑呵呵的道。
“七爷爷冲关失败,二十几年前已故去了,九爷爷四年前服用了筑基丹,估计最近也要出关了!”常玉海回道。
“哎!修道之人……嗯?咱们常阳观何来的筑基丹?”老人忽然惊异道。
“是……是我们……”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哪像个观主,哼!”
常玉海知道他这个六爷爷可是少见的一根筋,可是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我们向本宗求的!七爷爷去后不久,云家出了一个玄阴绝脉的丫头,我们到西江常家,请他们联系的本宗,最后本宗宗主许下三粒筑基丹,说要那丫头给少宗主做道侣,所以——”
“哦,那丫头倒是有福分!还有两粒筑基丹给谁用了?”
“六爷爷,玉海有错,那丫头被少宗主杀了!我们也被少宗主记恨上了!”
“什么?可是那丫头自己不愿意,你们强逼的?”老人变色道。
“强逼没有,我们都记着太爷爷的交代,云家的后人平日都照顾着呢。是那丫头在少宗主来那日,突然带了一个男子来,和少宗主还交手了一记,我们见势不对,求了情,少宗主面子上做了大度,放那两人离去了,还留下一粒筑基丹……后来才知道,他转过身把那丫头就……前些日子少宗主还来了,要找那个男子,不过,据消息说,那男子也不在了!”
眼看着老人脸色越来越青,常玉海索性继续说道:
“六爷爷,还有一件大事,我们在碧甲山守护的三个长老,不知被那一路高手害了,连我观中的三才离火鉴也被人破了,如今,我们不但不知对手是谁,就是知道,也无能为力,恐怕大祸临头了……”
“当年,祖宗称王班城,是被祖宗的祖宗遗弃后的无奈,那时便交代我常家河后辈子孙,不得去求本宗,你们都忘了,也是,就连我都差点忘了……兴许祖宗早料到找上本宗得不偿失……”老人摇摇头,刚刚的喜气没了,转而满是沮丧,筑基了又怎么样,面对适才说的那些人,他仍然不是对手:“碧甲山,我得去看看!”
老人说完,起身便走,等一道剑光离了常阳观,常玉海才想起他们之前推测的一些想法还没说。
……
碧甲山。
山谷里有一座新坟,做得有些简陋。班城的土葬通常是要做坟头的,可是这座坟反倒像是北方的安葬法,一个土堆,前方立了一块石板,上面似乎是用手指刻出的几个字——吕老之墓!
此刻,有一个人正坐在墓前,却是到过市局的省里来的专家,他手上把着一个酒壶,嘴里还在念叨着:
“看来小兄弟多半便是那天命之人……”
“我凤西吕氏一族,一千八百年背负的使命终于结束了,可是三爷,咱们这些后辈无能,我们一脉的天演分支,却可能要失传了……”
不觉,专家眼角湿润了——忽然,山谷里来了一个人——高人!
那人居然是踏着飞剑而来的——筑基真人!
……
“你是何人?”来人正是常六太上,他一眼便看出了专家的修为,存着的几分警惕立即便散去了。
“前辈,又是何人?”专家说着,伸手摸出一块三指宽的银色牌子,通常,即使对方是筑基高手,他只要拿出这块铭牌,别人都会忌惮三分。
“嗯?小辈,你这又是江湖上哪个门派的信物?我常老六没见过,也不吃你这一套,速速报上名号,又是为何在此地?墓中的人又是谁?不得隐瞒,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常老六经年在山上修炼,不要说着实没有见过,即使见过,以眼前人的修为,还很有可能与他常家的仇人有牵连,他是不会客气的。
“常老六?常家的人?怎么会不认识这牌子?”专家一愣,对方若不是愣头青,便是常年不出世的修士,这种人很多时候可不怎么讲理,专家知道,面对这种人,弄不好便会丢了自己的老命,他心思一转,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这才又开始和常老六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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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已近五月下旬,前几日仿若玉盘的圆月缺了。
蓝寺湖的夜空,月亮早早的便挂上了正中央,夜间出来的虫儿依旧在欢快的鸣叫着。
房里,陈沐岩和女人在房间里盘腿坐着,正沉浸在修炼中——
“嗡——”讨厌的手机,又响了。
“小兄弟,沔水县碧甲山后的山谷里,快来救命,迟了就见不到老哥了……”
电话号码很熟悉,是当年给他批箴言的忘年交——吕老哥,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活着?又怎么知道这个连自己都差点没记住的电话号码的?
不及深想,陈沐岩和芸姐便往碧甲山出发了。
……
“再等等,最多到天亮,那人就会来的!”
“如果你说的那人,一炷香的时间还不来,你就可以先下去了!嗯?来了两个人……”
刚到山谷不远,陈沐岩便听见了里面的语声,果然是吕老哥的声音,几乎一时间,对方也发现了他们。
“小兄弟呀,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尚有一段距离,专家就开始大呼,待看向常老六的表情,忙又呼道:“你说,我三爷——就是这个墓主人是不是你见过?”
“你怎么知道的?”面前的筑基高人,陈沐岩很震惊,最近怎么老出现这些平日见不着的高手,但他更震惊吕老哥的话,原来吕老——居然是吕老哥的三爷!
可当日那吕老若不是见司马惊天来破了阵,说不定还躲在石棺里沉睡,虽然吕老说是等待天命之人,其实更像是在守护着埋藏的秘密。
说话间,陈沐岩谨慎的在十米开外停下,他看了一眼芸姐,知道要让女人在一边去,女人肯定不会同意,深吸一口气,他才道:“老哥,怎么回事儿?”
专家眼神瞄了瞄常老六,又眨眨眼道:“好像是他们家的什么人在这里死了,小兄弟,你要知道,就赶紧给他说了吧!”
陈沐岩这才发现吕老哥被人制住了,转而心里‘咯噔’一跳,难道是司马家的人找来了?筑基老人眼中的凌厉,他假装没有看见,出口道:
“这位前辈,不知你要了解什么,但是这个墓里的老人,是守护武侯遗物的护阵者,而您制住的是国家的人,还请您三思!”
“嗯?”常老六眼睛一瞪,一股威压立时便罩向陈沐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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