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十分尴尬,现在是要理,理不得,不理,看着潘金莲楚楚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
“嫂子,这事武二管不了!”武松终于也是说了出口。
“你怎么管不了,他可是你同胞兄弟!”潘金莲嗔道。
“咳咳,好吧!”武松看着潘金莲那张带着嗔怒的俏脸,根本就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楼,心中拿定了主意:“人家女孩子,第一次总是有点哎,我还是劝大哥温柔点,以后开发了,反倒是她央求你粗鲁呢!”
武松尴尬的走进房间,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武大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牛头短裤,浑身通红,正用头拼命的撞击着墙壁,武松慌得连忙过去,一把抱着武大郎。
“大哥,你这是何故?”
“二哥,我全身滚烫,好辛苦,好像全身血液暴涨,再过一阵子,就要炸裂!”
“哎,你真是傻,只要不着急,慢慢来,大嫂自然会依你的!”
“什么大嫂会依”武大郎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叔叔,你快找大夫来,想来大哥是在外面招惹了恶鬼,刚回来,突然就说好辛苦,脱了衣服,便往墙上撞去,我连忙拉扯着他,连衣袖都撕破了,也拉不住,他的力气好大!”潘金莲急忙说着。
“大哥脱衣服撞墙?”武松低估了一句,忍不住看了武大郎的短裤上一眼,只见那里是有微微的一点东西,可也不是昂头挺胸的样子,他心中害怕,想到严方说的,估计武大郎是热性体质,无处宣泄了。
“嫂子,大哥不是中了恶鬼的恶,而是误食了蛇血,得了热症,你到下面舀点冷水给他降温。”
“使不得!”潘金莲说道:“要是真是热症,他此刻便如烧红的铁片,要是立刻加以冷水,一定会变形,恐怕冷水一淋,大哥倒是伤了脑子,还是请大夫来吧!”
“二哥!我好辛苦!身体像要炸开一般!”武大郎悠悠醒转,说了一句话,又晕死过去,武松知道去请大夫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了,想到严方说这个时候可以放血治疗,可到底放哪里的血,要放多少呢,严方没有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放了再说。
刷!武松从长靴拔出匕首,在武大郎两个手臂上各划了一个“十”字伤口,啪,鲜血如同两支利箭,激射而出。
“叔叔,你莫要伤了大哥!”潘金莲向前走了一步,脸带惊惶。
武松摆摆手,沉声道:“嫂子莫怕,不碍事的。”
他嘴上是那样说,可心中没有底,只是暗自掂量着:“生物老师说过,人失去三分一的血,就会死去,人体的血液重量大概是身体的百分之七,八左右,大哥体重约莫七十斤,也就是有四五斤血,三分一是一斤半,反正看到差不多,就算没效果,也要止血了。”
眼看一阵子,血液便流了大概有半斤,武大郎也没有醒转的迹象,武松眉头深锁,心中揣揣然,十分自责。
“嫂子,是武二鲁莽,找了毒蛇血给大哥生服,以为能令他重振雄风,可没想到他竟然是热性体质,哎,真是”
“原来如此,那也不能怪你!”潘金莲悠悠说道,突然一抬头,看着武松:“叔叔,大哥的体质是寒性,并非热性!”
咯噔!武松心头一震,严方曾经说过,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武大郎要么是太监,要么是彻底的不举!
“哎二哥,刚才辛苦死我了。”武大郎的一声低叹,将武松拉回现实,他连忙替武大郎止血,喜道:“大哥,你现在觉得如何?”
“刚才那种膨胀欲裂的感觉没有了,只是觉得身体虚脱。”武大郎微微抬起手,招来潘金莲,说道:“大嫂,劳烦你去做一碗糖水,给我恢复一下体力,明早买一副猪肝,炖点汤补补血,不然明日也没气力去照看饭馆的事宜了。”
“嘿,大哥,你现在还管那破事干嘛,我吩咐陈二狗去办就行!”
“自己的生意,自当是自己照看的安心,二哥不必再说了,我想休息一下。”
武松看到武大郎身上的红气已经消失,应当没事了,便替他盖了被子,冲洗了地上的血迹,吩咐潘金莲好好照顾他,自己便回了房间。
第二日,武松早早起来,到武大郎房间请安,看到他脸色好了许多,身体仍旧虚弱,吩咐道:“大哥,你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外出,在屋里休息,反正两日后才开张,你休息够了,那边自然有人替你打点!”
“我知道了,二哥有事便出门吧!”
武功点点头,走出家门,潘金莲替他拉开门帘,武松是要到陈家庄,一来是商量攻打豹头山的事情,二来是要跟严方说说武大郎的病情。
再说潘金莲,看着武松渐行渐远的身影,呆呆的依靠在门上,出了神。
“大嫂,我要出去了!”
武大郎闪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倒是把她吓了一条,连忙道:“大哥,叔叔不是吩咐你要在家中休息吗?”
“二哥多虑了,只是流一点血,算什么呢,自己的生意,怎可放心让人家操劳,我去了,晚上二哥回来,这事情,不必跟他说。”
武大郎说完,一溜烟的往阳谷大街跑去了,潘金莲叹了一口气,正要下了门帘,回屋子,突然一把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
“娘子,何故唉声叹气的。”
来人正是王婆,潘金莲行礼道:“干娘早上好,大郎昨晚喝了蛇血,得了热症,要放血方能治愈,今日又不愿意休息,实在令人担忧。”
“大郎是老实人,做事稳妥,娘子大可放心。”
王婆也不管潘金莲有没有相邀,径直走进了屋子,她上次收了王二牛一条金条,现在要来给武松做吟媒,说那风情事。
潘金莲看到王婆已经大刺刺的坐在桌上,便说道:“干娘稍等,奴家进去拿些茶点。”
“娘子,今日无事,你我久未谈心,干脆热一壶酒出来。”王婆倒是老实不客气,其实她是老手,知道喝了酒,情绪上来了,便好说话。
潘金莲不疑有他,便进去热了一壶酒,把昨晚剩下的菜翻热一下,也端了出来,王婆叹道:“娘子真是好手艺,干娘便先饮为敬。”
王婆喝了杯酒,为潘金莲倒了一杯,潘金莲也是饮了,王婆再一人斟了一杯,笑道:“跟娘子为邻已经一年有余,平日多得娘子照顾,帮些缝补的活儿,我再敬你一杯。”
潘金莲不好推辞,又饮了一杯,王婆再次斟酒,潘金莲已经有些微醺,推辞道:“干娘,奴家不胜酒力,不能喝了。”
“娘子,这一杯你无论如何也是要喝的。”王婆把杯子塞到潘金莲手中,笑眯眯道:“所谓一不离二,二不离三,这第三杯酒是要喝的,方不失了待客之道。”
潘金莲无奈,只好喝下,感到全身暖融融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王婆看在眼里,心道:“好,让老娘再灌你一杯,试一试你的心意。”
“娘子,前些日子,承蒙一富户关照,答应送我几尺布料,用来做一套寿衣,好百年后受用,只是老身手粗脚粗,不懂针黹,甚是烦恼,固且今日过来叨扰,喝几杯酒纾解心中烦闷。”
“干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是不嫌弃奴家手粗”
“有娘子肯出手,我还有什么烦恼呢!”王婆立即抢白道,她又为潘金莲倒上一杯酒,笑道:“这一杯是老身答谢娘子的,请务必喝下。”
潘金莲本是爽快的人,加上酒意撩人,立刻便喝下,王婆赞叹道:“娘子果然是女中丈夫,这豪爽的性子,不比戴头巾的男人逊色。”
王婆甚是了得,一句话就说到潘金莲心坎上,感觉跟她亲近了许多,于是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王婆碗里,笑道:“干娘,这块最是好了。”
王婆夹起牛肉,放到唇边,故作蹙眉,又轻轻放下,嘴里轻叹,潘金莲忙问道:“干娘是不喜牛肉?奴家厨房还有一个母鸡,待我杀了,煮来给你下酒。”
“娘子言重了,我是什么身份,怎敢嫌弃娘子做的美味,只是方才你替我解决了一个烦心事,另外一件烦心事却涌上心头。”
“原来是那样,干娘既然说奴家是爽直的人,何不说出来,看能否为你分忧。”
“哎,今天遇到娘子真是遇上贵人,这事还真是娘子可以替我掂量一下。”
潘金莲听得王婆说这事情自己是可以替她解决,也是十分高兴,反倒是自己主动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王婆看这眼里,喜在心上,连忙举起酒杯,笑道:“娘子说能替我掂量,这杯酒我就算再不知好歹,也是要喝下了。”
潘金莲看得她喝下了酒,自己也跟着喝下,不经意间,王婆便让潘金莲喝下了五杯酒。
“其实这事跟娘子也是有很大关系。”王婆故作玄乎道。
“怎么说来?”
“记得娘子上月曾不经意问起老身一条药方。”王婆顿了顿,看到潘金莲眉头轻皱,心中了了,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她继续说道:“哎,我丈夫早死,可也是过来人,这事情咱们女人最是了解,估计大郎吃了我那药方一定是令娘子称心如意了,方才又听说他喝了蛇血,嘿嘿,怪不得娘子做的菜那般美味,要是老娘当日丈夫也能像大郎一般令人心满意足,估计今日我的手艺不比娘子差。”
王婆借着酒意,越说越风流了,潘金莲听了,自是心中忧郁,可武大郎的事情,岂能随意向外人倾诉。
“娘子跟大郎是快活得很,却是忘乎所以,忽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