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是个志诚君子,反正自己是铁了心去攻打豹头山,而且胸有成竹,签个军令状也没什么的,想到以前的名将关羽,也签过这玩意儿,更是豪气万丈。
退堂后,王二牛苦笑着说道:“难为我吃了县衙这碗饭饭几十年,原来还是如此懵懂,竟然猜不透相公的心思,还请兄弟告知。”
武松心中一热,便要说出来,转念一想:“不行,这事情牵连甚广,不能明言,还是搪塞了事罢了。”
“也没什么,恩相爱民如子,看到苏二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原也是正常的。”
“恻隐之心?”王二牛摇着头,将信将疑,他叹了口气,说道:“兄弟,相公的心思或许只有你知道,可县衙里面的事情,我还是比你懂得,那二十名捕快,便由老哥替你挑选,免得带去的都是贪生怕死之徒,辱没了兄弟的名声!”
“这样最好!”武松也不道谢,跟王二牛拱手告别,径直往陈家庄走去。
陈家庄院子里,一百余人,正在陈清的带领下,挥洒着棍棒,看到武松来了,都收起棍棒,原地站立。
“为什么停了!继续操练!”陈清大声呵斥道:“正好让都头看看,顺道指导!”
“诺!”
众人齐声答应,操练得更加起劲,武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是棍棒的大行家,看了一阵,便看出了端倪。
这些棒法都是从叉法演练过来的,估计是陈清等猎户用来对付野兽时候使用的,攻打豹头山,也没有许多猎叉,用棍棒代替,其中不乏有刺,挑,这些动作,虽然不是正宗的棍法,倒也是另开新河,在对阵上可以别树一帜,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还是破绽百出,不是上乘的棍法。
自从那天晚上,武松猜中了陈清的计谋,他是对武松佩服得五体投地,武松双眼是看着众人操练,陈清的双眼却是看着武松。
这些人的棍法大多是他教的,他知道武松的能耐,恐怕会失礼于人,看着武松那不置可否的神情,他更是心中惶恐。
“都头,这些棍法都是小人从叉法上演变而来,不知道有没有沾污了好汉的双眼。”陈清诚惶诚恐的问道。
“能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让棍法多了变化,在短短几天,你能做到如此,十分难得。”
陈清听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武松这话后面一定有指出不足的地方,可能够得到阳谷县第一好汉的称赞,已经十分荣耀。
“只是这棍法对付野兽可以,对付寻常武夫可以,遇到好汉,却是不能用,就不知豹头山那群盗贼的武功如何。”
“他们武功如何不得而知,可既然都头看到这棍法的破绽,请赐教!”
“只怕伤了和气!”
“男子汉大丈夫,能在较量中得到赐教,断个手脚的,没什么!”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随手在兵器架拿了一条齐眉棍,往地上一摆,笑道:“陈大哥,请出手!”
陈清知道想学到好的功夫,必须自己使尽浑身解数,而不是礼让,他大吼一声,棍子横扫过去。
武松也不招架,拖着棍子,往后跑出两步,陈清见状,抢前两步,正要变棍为叉,直戳武松的后背,武松猛的回身,不等他出手,一招“泰山压顶”,齐眉棍如同暴风骤雨,当头打来,陈清知道武松力大,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持棍,向上一举,要跟他来个硬拼。
武松这招却是虚招,齐眉棍往下一压,直戳陈清的腹部,嘭,一棍戳中他的腹部,顺势向上一挑,将他的木棍打得飞上半空,陈清也倒在地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陈清在他们之中武功最高,大伙的的棍法都是他传授的,竟然给武松一招便击倒,简直是匪夷所思。
陈清胸腹剧痛,一摸,没有给戳破,知道是武松手下留情,慌忙翻身就拜,口中称道:“都头好武艺,小人请你赐教!”
大院里一百余人同时跪下,也是高声喊道:“小人请都头赐教!”
“哎,自己兄弟,有什么赐教的,请起来。”武松扶起陈清,也让大伙起来,笑道:“陈大哥这套棍法其实十分厉害,只是其中有些变化生硬,只要稍作变化,就能跟好汉一决高下。”
“请都头为大伙演示一番,好让大家知道天下豪杰!”
武松也不推辞,脱下长衫,往兵器架上一扔,摆开架势,将众人刚才操练的一套棍法重新演练一遍,把其中转承结合的位置完善,破绽自然也就少了。
他打到酣处,不禁仰天长啸,双手持棍,想象着当日打虎的雄风,高高跃起,往一块青石板上打去,嘭,石屑纷飞,齐眉棍也断成两截。
“好!都头好武功!”
一人从外面拍手大笑,大步走进来,原来是陈二狗,他躬身道:“若是当日在紫石街,都头使出此番能耐,估计我跟一众兄弟,早已归天了!哈哈,哈哈哈!”
武松也觉得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二狗,你不是在翠红楼吗?因何归来?”
“小人已经两天没回去了!”
武松脸上一沉,收敛了笑容,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他,陈二狗连忙笑道:“都头勿怒!翠红楼的事情,早已安排妥当,井井有条,不信,你可以问妈妈,小人不是听了你的吩咐,为大郎的饭馆打点么,那大象滑梯还有回旋木马的已经做好,柜台也是做好,只需要打个灶头,买些煮食家伙,便可开张大吉!”
“哎呀,我竟然忘了此事,那错怪你了!”武功歉意道:“后天我们便要攻打豹头山,我大哥的事情便劳烦你了!”
“兄弟之间,说什么劳烦的!”陈二狗笑道:“我还专门问了算命先生,三日后便是开张的好日子,也正好是都头打下豹头山的第二天,可谓双喜临门!”
“好!”武松听了也十分满意,想到武大郎可以有一番事业,不再因为穷困而受人欺侮,心中也是安慰,突然想到,他事业有了,就差身体没调养好,便问道:“二狗,神医在哪?我要去拜访他!”
“什么神医?”陈二狗摸着头问道:“是高御医么?”
“不是,是严方!”
“严方是神医?”陈二狗不禁失声笑了出来:“那小孩懂什么鬼医道,给鸡鹅猪鸭看看病倒是可以的,这不,他就在陈家庄,给一只老母猪看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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