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有人懂,而且还不止一个懂她的心!
譬如,陪伴她几十年的春丽,呲牙咧嘴,狰狞可怕的喝道:
“龙二,龙三,龙四,龙五,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下这八个老鬼!”
话音未落,人群之中猝然爆出一道滔天红光,惟众人眼睛一花,还未及反应过来,红光倏然伊如闪电扑出。 .
“叮叮…”八声轻响过后,血魔赫然已雷霆万钧之势,游走八人将其制住,朝翩翩落地的李谡正色道:
“小姐,这几人罪该万死,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滑头,简直为老不尊,不如就让老魔处理了他们几个废物吧!”
李谡莲步轻移,摇曳生姿,步至这八个天机老头跟前,环视一眼,冷若冰霜的道:
“你们为何要千方百计杀我?”
神官眼皮无力的一抬,长吁口气,无奈地道:
“我们八人并非想同你做对,实在有不得已苦衷…”
见神官话中带话,暗含内情,李谡心知此地并非审问之地,给血魔使了一个眼神,这时,四个天龙杀手也赶了过来,忙邀功取宠,麻溜的将天机八老控制住。
李磐也走到李谡的身畔,满脸担忧的凝视着她,关切道:
“没事吧?下次不要这么以身犯险了,刚比完一场,又接连一场,刚才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好不…”
李谡温然笑道:
“恩,晓得了。”
二人闲聊之际,李倓也是小跑过来,急不可耐的道:
“哈,姨婆好厉害!”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姨婆神功盖世,果然不负天下第一奇的威名啊!”
“啊,姨婆,想来您连战两场,身体肯定累了吧,本王真是该死,竟然让您与姨爷在门口久候,还请里面坐…”
微顿,回朝跟在其身后的阿财、阿蔡二仆吩咐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不前面带路,真是没眼力劲的家伙!“
又望向拥挤不堪,人头攒动的人群,道:“还有各位父老乡亲们,热闹看完了就改忙的忙,改遛弯儿的遛弯儿,改喝茶就喝茶。”
李倓只字不提先前比斗之事,也不提天机八老为何从蜀王府奔出来,更未提及拓拨思南,只是以晚辈的身份热情接待李谡,无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把自己从漩涡之中抽出,并不得罪任何人,年纪轻轻的他,办事如此老成持重,无疑令李谡心中多了几分戒备,并未因其年轻疏于防范。
李谡不期然与李磐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心意,于是,莞尔一笑,道:
“不必客气,还请两位小哥前面带路咯。”
阿财、阿蔡两人受宠若惊,忙不迭矢的点头哈腰道:
“这是份内之时,王爷,几位贵客,还请随我们来…”
“且慢!“蓦然,几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坚定而有力的呼喊声,众人齐齐回头望去,原来是身材高大魁梧,手执正阳剑昂阔步走来的拓拨思南,他双目炯炯,如鹰隼般锐利逼视着李谡,质问道:
“李掌门!你刚才那一剑为什么不刺下去!只要你刺下去,胜利立即归你!而且你最后用冰来拦截致命墨珠,我欠你一条命!”
李谡知道眼前这个铁塔壮汉是一个剑痴、武痴,对胜负看得几极为重要,不知改劝其顺其自然,还是蒙蔽良心宽慰他,索性照心中所想直言道:
“拓拨思南,适才那剑若刺下去实在过于简单,想来你也必定可破,我仍未想出如何变招!”
拓拨思南辩驳道:
“不对!这一剑空前凌厉,只要直刺下去必胜无疑,根本无须变招,你分明是狡辨!”
“我当时还有一剑并未施展,只有五成机会可以破解你那剑!”
“不如…咱们在分个高低!”
李谡温然的眼神陡然如利刃一般注视着拓拨思南,道:
“你是不是脑子少根筋,胜负就这么重要?“
“混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普天之下的剑,就一定可以分出高下!只要硬碰硬,那便可以有胜、败之别!“拓拨思南道。
不错,这一战确实是在极其混帐下草草收场,坦白说,李谡其实不知此剑该如何下手,况且她不施展冰封万里此招,她倒是有足够的逃命时机,犹卡在墙缝中的拓拨思南怕是凶多吉少,以那黑珠子的非凡劲道,还有珠子的飞射度来看,若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意念至此,李谡嘴未动,身未行,反而是非常给拓拨思南保全颜面凝气成音,秘密地道:
“不打了,你虚耗太深,我的真气还有不少,你绝非我一招之敌,这对你不公平,再说你只有半招,我的万剑归宗与万剑归元两大绝招未使出,你必败无疑!”
万剑归元与万剑归宗,早已是李谡成名招牌,众人皆知。不过,她之所以口出狂言不惜得罪拓拨思南,亦是想将其快点打走,而且此人的剑法也确确实实弱了她半个境界,以她最为凌厉的万剑归元来说,简直就可释放出一股碾压他的力量!
毕竟,丹境实打实比拓拨目前半步丹境愈厉害三分!
拓拨思南虽十分不甘心承认差距,却也是个光明磊落,心胸宽广之辈,同样凝气成音回答:
“你的的确确还有两招未出,虽然我没领教过你的招式,但我也早已思索过破解之方法。”
“万剑归宗虽然以万道剑气由自身散而出,优点是覆盖面大,杀伤力强,对付普通或者一般高手可以,犹对付我还是差了一点,我大可固守神元,破你万剑归宗!”
李谡还真没心想这拓拨思南不到黄河心不死!娥眉轻蹙,再次凝音措辞强硬地,密驳道:
“你错了,万剑归宗的确是一招,但是这一招之中又可以暗含多重变幻,譬如,以我的深厚内力全力施展万剑归宗的同时,施展另一绝学万剑归元,合为一招,抑或是趁你防守之际,欺身近战,你如何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