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难得一见的七彩渡金祥云惊艳绝绝,冰海城纤画远远望见老怀为安,赌上家族一根独苗,换得一个未来的霸世强者,一个字:值!
却说安子从峰顶坠落,耳听风声惜惜、道袍猎猎,实在想不通为何跨度这么远都没扯着大腿根子,难道帝哥不在罩着他了?
半根烟后,一道粉色身影化为流光半道拦截,带着安子稳稳着地。
安平整整个衣冠看了两眼,拨弄着刘海淡定道:“离开这吧!消失得越干脆越好。”
“你故意的?”
“没办法!我的路太难走,必须多准备几手,将来若是遇见,希望看在今天份上别落井下石就成。”
“你想让本尊替你拦箭还是想替他还债?”
“别多想,你俩之间不存在谁欠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修仙之路没什么不妥。”
那人神情黯然,转身轻舞飞扬、衣袂飘飘,昂望天空金色旋窝半天后朱唇微启:“今朝大笑随风去,他年证道我是谁!”
“我觉得对你而言前两句比较重要。”
“是吗?”
“咳~当我没说。”安子调侃一嘴,又道:“飞升之路我已为你铺平,无需感激。”
“哼~为了将来你真是煞费苦心。”那人回首目露凶光,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菜花蛇。
“呵呵~你在嘲笑我吗?”
那人似乎没听见,闭眼沉默少许问道:“为什么会是我?”
“穆云剑宗你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也是最没可能飞升的……”说到这安子顿住,想了想继续道:“倘若真渡过天劫,飞升之后你将身处帝元星域的某颗矿星,在那里有座硕大的矿城,位于正乾位地底埋藏着一只成年阳晶紫貂皇的兽魂。”
“看来你想两者兼顾。”
“随你怎么说吧~还是那句,他日有缘,咱们仙界再见!”
“等等~”
安平止步回身,望着那张充满憎恨的脸等待下文。
“你就那么肯定我们还能见面?”
“记住,在仙界千万别说认识我,如遇形式危机,可说与我有仇,否则你会生不如死。”安子答非所问,转身便走,留下那位一脸冷艳的宫装女人。
出凌秀峰唯有一条小道,且长年无人行走,因此杂草茂密,行进艰难;待安子刚出地界,前方站着一佝偻身影的老头。
“你特么属黄鼠狼的?”安子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老赫头笑而不语,传音道:“老道能加注吗?”
安子哈哈大乐,手臂一揽,两人勾肩搭背边走边谈……
寒霜的旷世结丹可以说震古烁今,整整持续七天,收功之后更是笑霸苍穹,脱胎换骨一般的崭新人生翻开了第一页。
当然,得了天大好处定要感激涕零一番,身轻如燕、潇洒爽朗回空雾峰山脚,见着晒太阳的安子纳头就拜,拦都拦不住。
“安兄再生之恩,霜永世不忘,多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之后安子打怀里掏出一玉镯交给他,道:“速速回去,七十四年后,此物会有大用,千万别差失仙缘!”
边上小伙伴看傻了,尤其是直吞唾沫如淑猴,想不通这究竟为什么!
寒霜低头了摸着入手温热、丝滑如洁的镯子道:“安兄能否说仔细些?”
“时间一到你自然明白,现在最紧要的是稳固修为提升实力。”说到这安子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希望你能活着出来。”
寒霜为情为困是不假,但却利用此事博取他人同情视为第二个高童;至于出手相助之下无意迈入半步证道,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只能说这厮天赋异秉,歪打正着。
不日后,寒氏祖孙留下寒凌儿离开此地,而后第二天,寒凌儿也不告而别,相信是去寻她那位心仪之人去也。
本以为小楼会再次归于平静,没想到本门弟子跟闻着腥味的食人鱼蜂拥而来,个个都想得到指点,那怕几个字都成,其中有位称安子为大师兄的哥们。
“冲云霄?拷~我特么都快忘了。”安子在客厅正抱着大碗吃饭。
“要不要放他进来?”
“疯了?那厮是威震天的人,让他滚粗!”
“得呐!”得着信儿,老直也不问谁是威震天抽刀而去。
老直一走,淑猴凑过来,回脸偷偷看看躺在沙发抱着酒葫芦眯盹的老赫头,沉声道:“安兄弟,我那事~有眉目了吧?”
“人老袁都没急你急个毛线!”
“就他脑子还不是早晚的事!再说姓寒的都半步证道了,我这……”
“什么时候儒生剑门来人,你那事就差不多了。”
“儒生剑门?”淑猴那大脑袋怎么想也没明白,自己悟个道关他们屁事。
说真的,没钱小丫搅事,小楼最近虽有片刻宁静,但也少了些生活乐趣,好在那帮“盗墓”贼们一路风尘而回,个个神情各异,看上去都不太爽。
“师弟。”上官晨跳出飞车降下法体,通讯器原物奉还,厉声道:“那地方就该你去,你这是在逃避!”
“哎哎~~”没等安子接话,上官晨扛着孙猴板着脸进屋去了地下室。
“你呀你呀~坑人不浅啦!”紧接着袁午带着八斤指指点点,奔了厨房找吃的。
再看大官人两口子,一脸怒意魂视安平,嘴都懒得张,进屋坐沙发上生气闷气,要是换个没素质的早就开骂了,没准还会动手。
“你小子,叔可被你害惨啦!”
“诶诶~~”再走就没人了,安子一把拽住问道:“乍滴啦这是?怎么一个个都冲我干上了?我招你们啦?”
疯子挣脱不得,无奈道:“吃完饭再说。”
许是众人大恨,一顿饭吃了快两个时辰,眼看天都快黑了也没见要收场的意思,老赫头师徒仨早就知趣而闪。
安子围着饭桌直打转,道:“我说,生个娃都快老死啦!没完了是吧?”
“你也知道急?”袁午黑脸发话。
“不是,有话当面说清楚行不行?”
“砰~”大官人猛桌子,差点没散架,咬牙怒道:“安兄,你心里藏了多秘密你自己不清楚?还有脸质问我们!”
“那是我个人隐私,你们谁都没有?说得你好像是个圣人,拷~不说拉倒!我睡觉去了。”安子烦了,扛着阿草拉上秀越要走。
“哎哎哎~”疯子起身打圆场,道:“各位稍安误臊,咱们去地下室再说!”
“哼~”龙八斤愤恨,一撩腿踢飞椅子与袁午肩并肩。
关上闸门,天道巨藤那茂繁枝叶布满整间地下室,意味着安全二字;众人盘坐于树底,老直在外守着媳妇。
“疯子,你先说。”安子道。
“师侄,别的不多讲,我们只问一个问题,星痕之地后你有何打算。”
这个问题很要命,安子绝不能说,否则这帮人将来很可能会陨落大部份,那可就罪过了。
“我能有什么打算?在这颐养天年。”
“师弟!”上官晨喝斥:“还不说实话。”
“阳光,你确实聪明,也挺够义气!但你的义气在我们看很愚蠢;你能想到我们就想不到?那位炎族天尊身边的执刀女透露过一些细节,我猜她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星痕之地你非去不可。”上官晨道。
“你们被人洗脑吧?那娘们的话也信?”安子觉得情况不妙,秀越跟着紧张兮兮,生怕兄弟反目。
“你背负炎族灭族之恨,面对大半个神族天下你随时会丢掉小命。”袁午道:“你躲得了?”
“谁告诉你们的?我特么就一没爹没娘的混混,哪来的灭族之仇?”
“哼~”袁午冷笑:“别忘了我与你一起到过修罗神域,那两位禹族次神和夜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还嘴硬?”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们要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进去?”
“你知不知道,疯子为报你天大的恩情应了执刀女的话,还不是怕你挂了。”袁午高声喝道。
安子一瞅满脸苦笑的罗峰,觉得很无辜,完全没必要。
“师弟,再坐的都是与你有过命交情的兄弟,难道还换不来你一句实话?”上官晨心里很疼。
“懒得你们矫情。”打死安子也不会说,耍流氓起身要走。
“站住!”众人齐齐起身,大官人开口道:“想自己扛?还是觉觉得我们不配?”
“呵呵~~”一瞅大官人,安子调笑,拿眼扫了一圈道:“哥是天尊的法定传人,你们算个屁!别以为跟哥溜了一圈沾了点光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草~星痕之地后都特么给老子滚蛋。”
“你……”众女眷大怒,秀越跟着捂嘴吃惊。
“啪啪啪~~”袁午嘴角阴笑却在那鼓掌,道:“说!接着往下说!”
“爱信不信,我就这样,切~”
众人瞧着小俩口半道离场,一个个面面相观,半天不知所言。
前路漫漫艰险无比,比西天取经难多了;赶上安子又是个完美主义者,即不想自己受到威胁,又不想媳妇和兄弟那怕有半点陨伤,唯有如此。
回到卧房,秀越没多问一句,从身后搂着自家男人默默流眼泪。
透过窗户,安子看着漆黑夜空长毛的月亮发愣,紧紧握着佳人小手面无颜色。
幽静中,秀越终究控制不住情绪,泣声道:“夫君,别再丢下秀儿,好吗?”
安子暂未作声,回身微笑着擦去她满面泪迹,哏咽道:“没有迈不过的槛儿,好好活着!”
“我不~我不~”秀越发狂了,双手疯癲般拍打着眼前人。
“听我说!”安子生怕她情绪过激横生枝节,道:“我会助淑猴悟得真正的天地大道,之后你跟着赫明山回七道界去苍冥殿,在那等着我!最多十万年!”
“我不,呜呜呜~~你是秀儿的天,你死了我怎么办!”秀越无法接受现实嚎淘大哭,扑在安子怀里死死抱着,整夜未曾放手。
明天可能会断更,只是可能;工作出了岔子,得忙活一夜,看能不能抽空写出来,唉~生活不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