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南越之地,已经是是非之地,各方势力集结,混乱不堪,以你目前的实力来说,去那里实在太冒险,先不说南越候之事,就是那万兽发狂之时,一个躲避不及,很可能会殃及性命,”
“不过,既然你要去调查自己的身世,那你就去吧,我也不能阻拦你,到那里以后,万事小心,实在不行就回来,神农阁那边我去给你解决,”
孔雀老祖的一番话,让云飞大为щww..lā
“多谢师傅,我会提高警惕的,既然我答应了神农阁,那我就一定要做到,而且,关于我的身世,我真的想尽快知道,”
毕竟云飞现在的心态已经成熟了很多,要不然换成寻常人,这种失去记忆的感觉足以让人发疯。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云飞帮着孔雀老祖配制了几种简单的治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云飞也不忘修炼,一遍又一遍的熟悉着鹏举拳法,黄金战斧的基础练习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
三天后。
“吱”一声,房门打开,云飞迎着清晨的朝阳,走出了房间。
此时,孔雀刀练武场上,众弟子已经开始晨练。
本来每次晨练都是由本门大弟子负责的,但云飞被孔雀老祖特殊关照过,所以,这事自然就落在了比云飞稍逊一筹的欧阳修齐身上。
欧阳修齐望着云飞走过练武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看着云飞离去的背影,叹了叹气。
……
“各位,请换上这几身粗布衣裳,此行大家要越普通越好,这样南越候才不会注意到你们,叶公子,你们三人的摸金符一定要藏好,云飞,你的兵器要用布料包裹起来,”
红衣女子吩咐老吴找来了几套衣服,又命他找了一块黑布,将黄金战斧裹了起来。
“好,大家出发吧,有什么消息,你们可以在当地的神农阁去通知,那里的阁主会直接传信给我的,”
接着,红衣女子又给了几人一些治伤用的丹药,然后,云飞他们才出发了。
“叶大哥,你怎么了?”
叶在天骑在马背上的身子,不停的扭动,似乎身上有蚂蚁在咬他似的。
“嘿嘿,最近吃胖了些,这衣服穿着有些小,勒的我浑身不舒服,”叶在天皱眉说道。
“呵呵,为了咱们的身家性命,叶大哥,你就忍忍吧,”
云飞笑了笑,打马加快了速度,几人很快就出了芜州城。
当叶在天从云飞口中得知了唐小歆的遭遇,他的脸上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惋惜的表情。
官道上行人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朝南走的,估计都是奔着水神墓的名头去的。
这些行人中,不乏那些豪门大族的车队和骑兵队伍,也不乏那些在空中操控法宝飞行的修炼人士。
云飞等人都是粗布衣衫打扮,所骑的马也是最低等的劣马,走了一路,始终耷拉着头,而在这条官道上,像他们这样的行人实在太多,所以云飞他们完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云飞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隐藏身份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了。
云飞和叶在天说说笑笑,一边走,一边看风景,倒也潇洒,这样走了约有半月,他们才终于到了南越之地。
玉河镇,位于南越十州之一的天州城城郊,玉河镇面积不大,民风纯朴,而因为镇上的商铺客栈,价钱低廉,所以一路南行的普通人,都选择在这里歇脚,而那些明显是大家族大势力的人,则是直接进入天州城。
云飞他们就来到了玉河镇吃饭休息。
镇上的集市上,商家叫卖声络绎不绝,云飞等人随意找了一家客栈,简单的点了一些饭菜,当然,叶在天还要了一壶价格低廉的烈酒。
“各位客官,我是本店的掌柜,我叫王达贵,近些日子,玉河镇一带盗匪猖獗,弄得整个镇子鸡犬不宁,大家吃完了饭,赶路的就赶紧赶路,睡觉的就赶紧回屋睡觉,别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土匪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这王达贵,身子胖胖的,一张圆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憨傻之气,给人的感觉很实在,他的一番好言提醒,众人自然是笑着领受。
“老弟啊,听这掌柜的话,看来那伙土匪很厉害,咱们怎么办?”叶在天喝了一口烈酒,低声问着云飞。
一旁的叶老二和叶老三倒是很安稳的只吃饭,不喝酒。
“叶大哥,我们就按掌柜的说的做,吃完饭立即回房,明天早上再进城,还有,你少喝点酒,小心误事,”云飞一把夺过了叶在天手中的酒杯。
“好吧,听你的,等这次回去了,我再好好喝一场,”
叶在天看着酒壶,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土匪来了,土匪来啦……”
正当云飞他们吃饭的时候,门外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无数道惊呼声,从大门外看去,只见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四处奔逃,原本秩序井然,热闹非凡的街道,瞬间变得满地狼藉,空无一人。
“吼,”
“咚咚……”
只听一声野兽的吼声传来,随着这野兽每一步的前进,整个地面感觉都跟着它的脚步震颤了起来。
“镇上的人听着,每家每户各出一个成年男子,听候山寨调遣,限你们半个时辰之内交人,否则,今天就血洗了玉河镇,”
土匪头子的话语清晰的传遍了整个玉河镇,镇上的居民人人自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老弟啊,这下可怎么办啊,土匪要抓壮丁,咱们总不能都被土匪给抓了吧,”叶在天低声说道。
自从土匪进镇开始,云飞的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了使身份不能暴露,他们其实没有别的办法。
“还能怎么办,随机应变吧,记住,千万不能随意出手,”云飞向叶在天叮嘱。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糊涂了,”叶在天拍着胸脯说道。
客栈里吃饭的人开始骚动起来,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南下凑热闹的低级修士,有些则是纯粹的老百姓,面对土匪压境的危险局面,人人都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