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啊,好像关系更好了一些呢,果然是共患难的缘故吗,”秦香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被秦喻塞了一筷子菜:“吃饭,”
“哦,”秦香打趣不成只好乖乖吃饭,不再说话,
一顿饭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但是却气氛却意外的很温馨,
第二日我起了一个大早,为的就是慕言刺杀陆桓一事的结果,北藩王府别院里的侍女小厮们也才起身开始劳作,我静静地坐在窗前听着这些声响,只有每当这个时候才能最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我等太久,不过一刻钟的样子杜康便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看着我拿着暗夜的银色羽毛把玩着,下意识地就先说了另一个消息:“主子你的悬赏昨晚也一起出动了,去了陆府,不过应该是走个过场,”
“嗯,”
我在暗夜悬赏的正是陆桓的命,而对此唯一的要求便是必须要在昨夜动手,
“陆桓现在如何,”
“身受重伤,应该是慕言得手了,只是主子,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慕言出手,又何必出这么多钱去暗夜悬赏呢,”杜康十分不解地望着我,
“我自有打算,”
“属下逾越,”杜康见状连忙半跪下请罪,
我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如此,我并没有怪罪,”
“谢主子,”
我知晓杜康就是这脾气,也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只是问了一句:“确认是真的受伤了吗,”
“是的,”杜康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知晓了,你先回去吧,对了,最近多帮我盯着墨玄一点,一有什么异常和动静,立马通知我,”
“墨玄他出了什么事吗,”
我将手中的羽毛扔到了一边,这才开口道:“确实有点事情,我有些担心,只是这个件事情却是让墨玄自己说比较好,别人来说对他有些太不尊重,总之,你帮我看顾着他,”
“是,主子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告退,”
“嗯,去吧,”
杜康的身影很快便从房间消失不见,我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府去,直奔聚贤酒楼,
我这里的菜刚上齐,桌子对面便坐下一个蓝衣青年,依旧是陌生的样子,身上隐隐带着一股血腥味,
“受伤了,”我一边主动帮他添了一副碗筷,一边开口询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开口道:“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办成了,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尽快说出来吧,”
“你这样擅自行动不会受罚么,”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轻轻一笑道:“你不是也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咱们彼此彼此,”
慕言闻言似乎有些生气,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没有办法地开口回答道:“是,我是受伤了,擅自行动确实回收处罚,可以了吗,”
“可以,”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你的第三个条件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不过从他可以擅自行动,而且敢重伤陆桓这个情况上推断,他们虽然和陆家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却也是独立的,甚至是高于陆家的存在,只有这样才敢这样动陆桓,
可是这京都陆家已经一手遮天,究竟会有什么人能够高于陆家呢,
彦儿,不,彦儿身处深宫处处受制,而且依照陆桓的性子定是对他研究看管,彦儿要是真有这个手段和这些人,早就可以与陆家撕破脸面,正面对抗了,
也不会是北藩王府,这不是秦喻的行事作风,
那么,到底还有谁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打量起慕言的模样,那双眼睛真的好似在哪里见过,仔细想来却又有些不一样,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似乎总是带着笑意,然后颜色也要更蓝一些,
“说话,”慕言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第三个条件我还没有想到,不过一个月内,我一定会再来找你,”
慕言闻言皱了皱眉:“一个月太长了,不行,十天,”
“十五天,”
“就十天,”
“你好像忘了,主动权一直在我手里,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呢,”我却是面色一冷道,
慕言下意识地顿了顿,不由得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许久这才开口道:“只能十天,之后我不敢保证自己到底在何处,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望着慕言,他的样子不似在说谎,我稍微想了想随即明白了过来:“是要受罚了吧,”
被我猜出,慕言也不再矫情,点了点头:“是,所以你的第三个条件越快越好,”
“那好,就十天,我若想好还是在此处寻你,”
“嗯,”慕言点了点头,随即将茶杯归还原位这才起身离开,
这样的礼仪,着实不像是寻常家里的人,慕言和他后面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我忽然想起了墨玄那天的那句话“陆家不过是颗棋子”,那么真正的执棋者究竟会是谁,
我正想的出神,结果对面人影一晃,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便看见一个美貌女子坐在了我的对面,
身着一件红色的长裙,并没有佩戴什么发饰,只是用一根红色飘带系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明明很简单的装扮,却因为那张艳丽的面容的关系而显得十分合宜,
我见她定定地望着我,不由得先开了口:“姑娘是有什么事情么,”
那女子见状轻轻一笑,声音很低,却极为动听,有种勾魂摄魄之感:“我只是想来亲自见见将我害到这个地步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她说完,便将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很是自来熟地便取来了个新茶杯为自己添了一杯热茶,
“昨日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我淡淡道,
此话一出,那女子的动作一顿,却是没有喝送到嘴边的茶,反而是有些诧异地望向我:“我们应该是第一次相见吧,”
“真正见面的话算是第一次吧,只是你的声音我却是忘不了,昨日在墨玄院里你不是见过我了吗,”
她闻言忽然笑了,她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笑起来彷如银铃,极为动人:“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那你不妨猜猜我今日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你刚才说我害你,这两天若说我真害过谁的话,也就两个人,一个现在因为受伤还在自己的府邸好好躺着的,至于另一个嘛”我望着她自信一笑道:“也就只有暗夜的幕后老板了,所以,不知道老板如何称呼啊,”
女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真的猜出这些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开口道:“墨玄告诉你的,”
“你觉得他知道吗,”我不答反问道,
女子果然沉默了一下,随即却又是潇洒地一笑,抿了一口茶道:“墨十九说你故作聪明,但是他错了,你确实很聪明,对,暗夜确实是我的,至于我的名姓,你同他们一样,唤我有琴即可,”
这是一种极为奇怪的自报家门,但凡回答自己的名姓若是不愿意说,只要说个姓氏方便别人称呼就好,可是她却说的是名,或者连名都不算,
这只能说明她的姓氏有问题,
我心里虽然有思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现在你人也看到了,还要打算做什么吗,”
有琴望着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自然是和你好好算算账,”
“哦,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我花钱在暗夜悬赏,应该是给老板你送了一大笔开销吧,怎么却要和我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