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轻松就骗过他了,看着梁帧毫无戒备的眼神凤长鸣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梁帧目不转睛地听他吹完,有些渴求的:“那这次算我失误进了你的圈套,前辈您老谋深算,是我经验不足。不过前辈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我这样很难受啊。”
说着,他扭了扭身子,整个网呈水形将他和小狗紧紧包住,他这一系列动作对网没有丝毫的影响,整个大网似乎纹丝不动。他有点较劲地又扭了扭,而这无非是给他原本适应了的身形找麻烦。
半天之后他终于妥协,转而可怜兮兮地看着凤长鸣:“前辈,行行好放我下来吧,你看我这条小狗,它本来就虚弱现在都快委屈死了。”
正常路线不行就打情感牌,期望如此能打动他一颗恻隐之心。果然凤长鸣有些动容,不胜其烦地扣着耳朵无奈敷衍道:“好好你等着。”
梁帧不信他会遵守承诺,所以眼睛放着光注视着凤长鸣的动作,恨不能用意念控制他放自己下来。只见凤长鸣不紧不慢地走到一个树边,伸手将树干上打好的绳结解开。等候中的梁帧饱受煎熬,根本不能自持。
凤长鸣解开绳结,缓缓地把他坠下来。梁帧得眼睛里闪烁着轻松与愉悦,连饿的脱力的小狗都忍不住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两下呜呜的声音以示开心。ya ng e.c o m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好极,梁帧余惊未定,腾出一部分精神力仔细打量着凤长鸣。凤长鸣拍拍手向他走过来,藏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泛滥。梁帧对眼前少年的身份很是怀疑,别的不说,但是他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的地位和作为,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好了,现在我们要走了。”凤长鸣来到他面前,安慰似得向他肩膀拍了拍。
“走”梁帧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凤长鸣很有气场的转身便走不给他解释,这么一来梁帧更是没闲暇考虑他的身份真伪,而是快步跟上:“去哪里”
然而才走出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呜呜声,梁帧回头,只见那只饿的走不动路的小狗眼巴巴地将他望着,楚楚可怜地一吸鼻子,眼泪顿时储了满满一眼睛。梁帧无奈快步回去把它抱起来,又快步跟上凤长鸣的步伐忍不住好奇问他:“我们去哪里,我的任务不是去麒麟谷吗”
因为是打着灵枢府前辈的幌子所以凤长鸣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所以提前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好了记在心里,此刻听梁帧问起来他就像偷到了考卷的考生一般胸有成竹,十分有底气地:“去麒麟谷的任务很重大,周案堂太心急,找了不适合的你去执行任务。我有更好的人选,他已经代替你去了,现在你跟我走,我这儿有更适合你的任务。”
梁帧听罢,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凤长鸣听到他没有跟过来,也纳闷的停下,转头询问着看他:“怎么不走”
凤长鸣脸色平静,其实心里却很焦急地自省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像被他有所察觉了,如果他指出了自己的漏洞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反驳。
凤长鸣定定地瞧着他,梁帧站在原地默然得看着他。由于心理作用原本梁帧很自然的眼神此刻也变成一条带刺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凤长鸣有些心虚,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梁帧的的眼神依旧很正常,但是凤长鸣已经被自己吓得有点儿坚持不住了。此刻他悬起的心就像是一盏摇摇欲坠的灯,三晃两晃随时都能一个猛子从吊顶上栽下来。
对视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凤长鸣有点要将本心暴露出来的意思了。那盏灯一晃再晃,马上就要掉下来,此时的凤长鸣有些不安,他有预感梁帧发现了他是骗他的,正打算破罐子破摔,梁帧的一句话忽然把他摇摇欲坠的灯拖了上去。
他沮丧的垂下头,自言自语似得:“我为什么不合适,我很努力的,候封大哥说我只要完成这件事情就可以让我当督卫的。”
凤长鸣恨不得一个巴掌扇过去,个倒霉孩子干啥不好非要干督卫
理智劝自己不要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
他暗自庆幸在最后关头梁帧及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他及时把还未脱口的话逼回去,不然就要露馅了。
看着梁帧落寞的样子,凤长鸣心中窃喜了一会儿,稳定稳定情绪,过去语重心长道:“不是你能力不够,而是对手太强,不过你不要气馁,这个世界上没有打不败的敌人,我会帮助你让你变强的,总有一天你会打败对手的。”
如果有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袭白衣仙风道骨地站在你面前说可以帮你变强,那么这个定是个世外高人,他的出现是因为作者编不下去,意欲准备给主角开个挂让剧情更好更快的发展;一个极度邪恶的人说要帮你变强,那么定是作者觉得剧情不够刺激,准备让主角堕落下去,间接地可以引发其内心善恶挣扎的劲爆看点。
不过一个少年说要帮你变强,我想他肯定是一个卖假药的,要么,是作者吃错药了。
梁帧不是傻子,虽然被凤长鸣事先设计好的骗局唬住了,但是最起码的智商还是有的。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竟然说能帮自己,梁帧顿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凤长鸣有意卖弄,扬眉看他:“怎么,你不相信”
梁帧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其实他的初衷就是点头,可是一想到这么太伤他自尊,所以又有了后来的一个摇头。
凤长鸣的本事很高,尤其是在麒麟谷的这几年保守麒麟神的摧残,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大幅度提升。他傲慢地笑笑:“我知道你不信,那你看好啦。”
他说着,从背后取出一把铜笛。梁帧以为他是要即兴表演一段铜笛独奏,然而他并不认为吹笛子对自身变强有很大的功效,所以忍不住蹙了眉,满是怀疑地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少年。
凤长鸣微微闭上眼睛,嘴角骄傲地扬起来,铜笛贴在他薄润的下唇上,整个唇线与笛身相切,完美地难以方物。
梁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自己得感觉是错误的,毕竟没有人会把吹笛子当做一种杀人方式,除非这个人吹得很烂,烂到别人一听就忍不住想轻生。
如果是这样那么眼前这个人就太厉害了。梁帧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因为他不确定他即将听到的是不是一曲难听到爆的调子。
当第一个音符从思若笛里跳跃而出的时候梁帧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随着凤长鸣手指规律地跳动,音符就像是泉水般汩汩的地从笛孔里冒出来,递进的旋律叩响他的耳膜,是一段很美的旋律,不算是天籁,但是也很好听。
想不到这真是一段正宗的笛子演奏,梁帧讶异地睁开眼睛,然而睁眼的瞬间,他忽然被眼前的事物震住了。
柔如白纱,轻如薄雾,从笛孔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芒真真实实烟一样的飘了出来,宛如一缕白绫,通透而柔滑。这一幕对于梁帧而言实在是神奇之至,他目瞪口呆,讶异地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地:“这个是什么啊”
凤长鸣放下铜笛,思若笛产生的元力也瞬间消失。他背着手笑看着他:“怎么样,神奇吧”
梁帧没看出什么名堂,以为是什么魔术,如此草草的结束他扫兴的同时也降低了刚才吃惊的程度,他略显鄙视地看着他:“这是戏法吗”
凤长鸣真是丧气,居然被人误认为是戏法,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也没关系,他这样的小孩子见识短,得拿些真本事叫他看看。他想着,收起笛子到背后,看着他的眼睛:“好,这个你不认识没关系,我现在再让你见识见识厉害的。”
梁帧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他垂着眼睛看着他,无奈的:“那好吧,你再来吧”
凤长鸣心里暗道:看好了,这招决定要你的好看。